第18章 告別
董陽跟著王堯到了他在省城別墅區的住所，現代社會，人們有錢了，物質上享受不行，精神上也需要享受，於是學習陶淵明的返璞歸真。住宅開始遠離喧囂的城市，往有山有水的地方靠近。
王堯現在住的這棟別墅，在省城可以說真的是靠山又靠水的好地方。省城就這麽一座有點凹凸的丘陵，還靠近省城唯一流經的大河。所以這裏的房價據說已經比寸金寸土更值錢了。
董陽第一次來的時候就被這別墅厚實堅固的模樣震撼，要知道現在的城市裏，哪裏不是薄皮的商品房，就是別墅也是那種跟玩具似地玩意。相比較於那些，他覺得王堯的這棟別墅，才算是房子。
當時看到這房子唐彥是怎麽說的來著。
“有錢人最怕死啊！不建牢固一點，地震來了怎麽辦？你沒看周圍的防護林建設嗎？那是專防泥石流的……”
從熱鬧的市區到這裏，雖然已經錯過了下班的高峰期，卻也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王堯領著董陽進門，董陽知道這棟別墅其實一直都隻有王堯一個人居住，所以也沒有比之前更緊張。
“不好意思。”
“恩？”進門換了鞋子，王堯突然那麽一句，倒是讓董陽摸不清楚原因。
“把你帶回來，卻沒家長可見。”王堯一臉的無奈。
“嗬嗬！”
“就會傻笑。”王堯用手指叮了一下董陽的鼻子，在董陽躲閃的時候，一把將人抱進懷裏，“陽陽。不知道為什麽，每次我和你在一起，就是你不說話，我也覺得特別溫馨，你說是怎麽回事？”
“我，我怎麽知道？”董陽眼神飄忽就是不敢去看眼前嬉皮笑臉的男人。
男人似乎對這樣的董陽很感興趣，低頭在董陽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
董陽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麽反應，若是這會兒把他放開走路的話，大概要同手同腳了。以前每次和這個人相處的時候，不是唐彥在場，也有別的什麽人在場。剛才在車裏空間小也就算了，現在一下子在對方的家裏……
董陽覺得自己的大腦一片漿糊。
對麵王堯似乎沒到董陽的窘迫，仰或他就是故意的，要的就是這會兒的氣氛，在對方還在窘迫，緊張不知所措的時候，直接吻上了對方的唇。
“唔唔……”
“我等這一刻很久了。”
“……”
“嗬嗬……”王堯忽然停止深吻，“你是想把自己憋死？”
“……”
“我們換個地方？”
“……”
“還是你就喜歡我家的客廳？”
“……”這家夥是故意的，董陽覺得自己恨不得找個地方直接鑽進去不出來。剛才在車裏的時候，就這樣，搞得他無處可躲，這會兒又這樣……
要來就來，幹嘛那麽多廢話？你不是早就知道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的別扭嗎？你直接來……什麽的，其實也，也沒什麽的。
“我們是不是需要衝個冷水澡？”
“？”
“你看你現在的樣子，我擔心你會自己把自己燒熟？”王堯滿臉的笑意，那微笑的眼睛，在董陽看過去的時候，明晃晃的寫著愉快。
⊙﹏⊙！董陽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直接走人？其實他剛才上車之前就應該直接走人的對吧！
董陽以前沒談過戀愛，不知道戀愛的人是不是答應了就要在一起什麽的。
內心裏，他覺得如果今天他們就這麽在一起了，好像，好像有些奇怪的東西摻雜裏麵。
可，如果今天不在一起，他又會想，別人會不會覺得他這個人太拘謹了。
“別緊張，在你沒同意前，我是不會做的。”
“……”(⊙o⊙)？
“嗬嗬！那麽不相信我？”
“……”
“陽陽，我們是情人，我需要你像在和你的朋友在一起那樣灑脫。別緊張好嗎？你可以和我撒嬌的，你不是很羨慕唐彥可以對任何人放得開嗎？你不需要對任何人，對我就好了。”
“我……”
“或許你現在還不確定自己的感情，我給你時間。”
“不……”不用了。董陽在王堯要鬆開他的時候，慌張的抬頭，“不用了，我知道自己的感情。”就算以前不知道，經過末世裏的那半年，時常想起這個人的那半年，渴望見到這個人的那邊，後悔自己末日一來就離開的那半年，已經夠了……“我隻是怕你會覺得我很隨意。”
“噗！嗬嗬！”王堯無奈的搖頭，這個小家夥才不隨意，模棱兩可的感情，可是折磨了他一年了。摸摸懷裏的小腦袋，“陽陽，要說隨意的人應該是我吧，不過，這麽長時間的相處，你也應該知道我的脾氣。就算我有時候故意說話那麽隨便，你也應該知道有些話我是對說的。”
“嗬嗬！”
“今晚的告白或許簡陋了一些，但是請你明白，我是認真的，是以想和你在一起一輩子才說的。”
“……一輩子很長……”
“放心，從你答應我的那一刻，這輩子你就算想逃也逃不掉了。”
聽著王堯一句又一句和平常不一樣的聲調，不一樣的語氣說的話，董陽隻覺得眼睛鼻子好酸。
他董陽何德何能有這樣一個人愛著？曾經，他總是把自己的自卑擺在心上，用來時時刻刻的提醒自己，自己是多麽的卑微。
除了唐彥，他甚至沒有一個朋友。和家人斷絕往來後，他更是一個人一天到晚的宅在家裏。他是多麽想要一個可以傾訴的人啊！
寂寞了，他可以和那個人溫存。
幸福了，他可以和那個人共享。
末日來了，他可以和那個人一起努力。
多少次，他真的想做一隻飛蛾。就算麵臨的是明天的滅亡也要努力一次。
可是他不敢。他努力的幻想著，或許老天爺會對他的感情會用不一樣的劇本，可卻遲遲不敢伸出那一隻腳。
董陽仰頭看著麵前的男人。或許是眼睛裏承載了太多的東西，讓頭頂的男人麵上多了濃濃愛憐。
這種愛憐讓董陽想立刻把自己內心所有的委屈都傾訴出來。就算做一隻沒有明天的飛蛾也無所謂。
“吻我。”董陽堅定而決絕的說。
王堯沒有遲疑，看著懷裏人堅定的眼神，低頭吻了下去。由輕描淡水的一吻慢慢加深，直到將懷裏的人吻的暈頭轉向才在對方迷迷糊糊的時候，將人抱回了臥室。
有些事情，既然對方遲遲不能下決定，那麽就由他來吧！
王堯不是優柔寡斷的人，戀上董陽這隻跟小兔子似地的小家夥那一刻，他就時時刻刻的觀察著這個人。多少次，他不是沒想過直接做了，果斷的將人拐回家得了。
可他也看得出，小家夥的脆弱。
今天，既然小家夥願意給彼此一個機會，他王堯沒想過要放棄。
……
“啊啊——”
“乖，忍一下……”憋了一年的男人傷不起啊！別人在佩服他王老大能忍的時候，何曾知道禁欲的男人是多麽的苦逼。可是，為了今夜……一切都值得……
“唔……唔唔……好痛……”董陽在欲\望燃燒身體的時候，已經失去理智，可這會兒痛苦與欲\望雙重的攻擊，他真的要想快點的解脫，“……動，快……啊啊……痛……”
“……呼……哦！陽陽，你，你終於是我的了……”
“……恩恩……”
一夜顛倒，董陽覺得這一夜既漫長又短暫。
漫長是因為他幾乎每次醒來身上的人都還在運動，短暫是因為……終於結束了……。當他的眼睛睜開看到耀眼的陽光，從臥室的陽台灑進臥室的地板上的時候，一場自己的處男生涯的熱血運動也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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