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潯當場臉色一變。

墨辰卻輕輕笑了,“看來,被我說中了,你的確有。”

“想知道有關印章的事,我建議你去中央區,來找我~”

圖窮匕見,原來這家夥的目的在這兒呢!

林潯依然麵不改色地盯著他。

這時,男人突然往前走了兩步。

她記得今晚窗外無月色,但是這個房間的窗戶卻透出濃濃的月光。

雖然不至於看清男人的麵孔,但看到了他故意露出來的鋒利下顎,還有嘴唇。

淡淡的唇色,唇角微微上揚,哪怕不說話都能讓人覺得他在笑。

天生的微笑唇,能讓人好感倍增。

“那個家夥應該給了你,他的家族徽章,有什麽想做的盡管去做。”

“就像他所說,你是這個世界的小蟲子,雖然能引發蝴蝶效應,但並不會引火燒身。”

林尋臉色一沉,這些過往這男人竟然都知道!

“你監視我?”

“天地可鑒,我可沒有這麽做。”

墨辰緩緩搖頭。

“不過我確實有一些渠道,能夠知道有關你的事。快要天亮了,有什麽事我會來找你……”

“想知道更多,以及我究竟是誰,那麽就到中央區來……我在那裏等你……”

聲音漸漸消失。

林潯從**睜開眼,果不其然又到了天亮。

她有些煩躁地閉了閉雙眼,想再多睡會兒,卻發現自己睡意全無,隻好起身。

那個開啟他武器空間和養殖空間的印章。這件事差點兒被他給忘了。他從空間找出這枚印章拿在手裏。除了他的一個“潯”字外,看不出有什麽特別。

林潯沒理會墨辰的話,還在收集中央區的情報。

結果一周後的晚上,她又在夢裏遇見了男人。

“你怎麽還沒有起身出發?難道不對你感興趣的事好奇嗎?”

“是挺好奇,但我不喜歡被趕鴨子上架。”

墨辰若有所思的點了點下巴,突然轉變話題:

“對了,你最近好像沒有跟那人有什麽聯係吧?不妨明天打電話,問問他在做什麽。”

林潯不解:“你什麽意思?”

讓她給南衍辭打電話?

林潯話音未落,墨辰就從她的夢裏消失,這一次的交談,比以往都要短。

害怕男人對南衍辭不利,中午,她估摸著這個時候他應該在休息,便撥通他的電話。

鈴響了一分鍾卻無人接聽,轉為自動留言。

林潯說了兩句,便掛斷電話。

中午吃完飯,她又打了一通,還是無人接聽。

晚上鍛煉完回來,南衍辭像算好了時間一樣,主動聯係了她。

“你最近在忙什麽嗎?”

“……”

那邊沒有立刻回複。

林潯還以為是自己電話有問題,拿開耳邊看了看,“正在通話中”,是正常的。

於是她又重複了一遍,才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微不可查的一聲歎息和抽氣。

“……你怎麽了?”

“沒事。”

林潯微微皺眉,猜到他可能要麽是不方便接電話,要麽是其他原因。

她也不強求,隻要聽到聲音,確認他無礙就好。

“行,你休息吧,我明天再跟你打過來。”

“嗯哼……”

“急什麽?你們兩個就這麽不想聊天了?”

一個突兀的男聲插了進來。

林潯瞬間繃直身體,攥緊手機,聲音冷冷質問道:“你是誰?”

“我?”

對方的聲音聽起來是個中年人。

他爽朗地笑出了聲,可林潯聽起來卻十分刺耳。

“這麽快就把我忘記了嗎?林小姐,你的記憶力還跟你母親一樣差呀。”

調侃和直白的話語讓林潯皺眉,嗓音直接變了調,怒道:“南元明!”

對方發出一聲讚歎的“不錯,還能想起我的名字。”

“你怎麽會在他身邊?你把她怎麽樣了?”

南元明聽起來心情不錯,故意惡心林潯:

“哈哈,我能把他怎麽樣?我可是他的長輩,長輩教訓一下晚輩,有什麽不合禮儀的嗎?”

南元明跟南衍辭的親戚?

林潯呼吸聲逐漸加重,雖然她之前想過兩個人都是同性,會不會隻是巧合。

但沒想到他們兩人竟然真的有關係!

而且這件事,她從來都沒有聽南衍辭說過。

南衍辭發出一聲悶哼,像是受了極重的傷,在痛苦忍耐。

林潯甚至都聽見了窸窸窣窣鎖鏈的聲音,直言道:“你把他怎麽了?”

“這就不需要你一個小姑娘家擔心了,而且你也不可能找到他在哪裏,死了這條心。”

“替我向你母親問個好,如果她還想回到我身邊,我的懷抱永遠是為他敞開的,當然你也一樣~”

林潯被他惡心得想吐,但卻遲遲未能結束對話。

她怕她一撤手,南衍辭就會在那邊死掉。

“你的目的是什麽?”

“既然你讓我知道你在折磨他。那麽應該有什麽打算吧?”

話一剛落,林潯又接著說:“南衍辭,告訴我你在哪裏?”

南元明拍了拍對方,語氣充滿笑意,“侄兒啊,告訴她,說你在哪裏?”

“……別來,這是圈套……嘟嘟”

“喂?喂!”

電話被迅速斷掉,林潯迅速回撥過去,得到的是手機關機聲。

深呼吸兩秒,林潯徹底冷靜下來。

如南言辭所說,這就是一個圈套。

昨天晚上墨辰都還在問她怎麽還不去中央區,第二天早上打電話給南衍辭,人就被正好被南元明抓住。

這怎麽看,都是故意引誘她去中央陷阱。

那家夥是鐵了心想讓林潯去中央區。

當天晚上林潯根本沒睡,就坐在客廳裏等著墨辰大駕光臨。

她想搞清楚對方究竟是怎麽悄無聲息、不知不覺進來的,連一屋子的人,都沒發現他進來的聲響。

但不知不覺間,林潯竟然覺得有些犯困,兩眼皮重得跟鉛塊一樣,支撐不起來。

平常別說一夜不睡,就連三天她都不會感到疲憊。

現在卻連一晚都堅持不了,一定又是墨辰對她進行了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