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看見李銘指揮眾人的時候，奏凱還在感歎他的領到統籌能力強，沒想到現在自己就要上來幹這事了。

“我不行啦，”奏凱說，“我隻是個獨行俠，不懂得怎麽合作的。”

“沒事，別推脫，”阿峰說，“反正我們現在就聽你的就是了，不會錯的。”

“是啊凱哥，”東子說，“咱這兒現在需要一個領頭的，最合適的我人選就是你了，你可別不答應。”

而周圍人也都起哄著。奏凱沒辦法，隻好答應了。

不過李銘剛剛出事，大家都沉浸在悲傷中，今天是沒有能力集中精神做什麽事的，於是就先各自散了。

奏凱在門口，等著慢慢走著的胡清兒跟上來以後，才跟著她慢慢地走。

胡清兒沒有開車，慢慢地步行回家，而奏凱也隻是默默地跟著。

走了一會兒，胡清兒問：“你跟著我幹嘛？”

“不然我去哪裏？”奏凱問，“我得跟著保護你啊，你看你現在這個精神狀態。”

胡清兒歎了口氣，繼續走著。

在馬路邊等綠燈的時候，胡清兒說：“李銘他，算不算是咎由自取？”

像是在詢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奏凱想了想，說：“應該，是吧。”

“明明是個獵人，卻跟異族勾搭起來做對人類不利的事情，”胡清兒說，“這一開始就是錯誤的，他怎麽會傻到做這樣的事情？”

“誰知道呢，”奏凱說，“或許是威脅，或許，是吸血鬼給了他什麽沒辦法拒絕的好處。”

“嗬嗬，好處？”胡清兒冷笑了一下，“吸血鬼能給他什麽好處？”

“比如，”奏凱說，“那一瓶同化蛋白。”

胡清兒頓了頓，問：“你，指的是什麽？”

“你在他家裏搜到的那一瓶吸血鬼同化蛋白，”奏凱說，“他家有止痛藥，甚至還有一些毒品，很可能就是有什麽病，一發作起來就是跟死了一樣難受，所以需要這麽多東西來緩解，

而吸血鬼是隻有死了或者受重傷才會覺得痛苦。他恰恰又是獵人的頭目，所以某些人以變成吸血鬼為條件，讓他幫助他們做什麽事。”

“可是，”胡清兒說，“他是個獵人，怎麽可能會願意變成吸血鬼？”

“你想想他家裏那血藥，”奏凱說，“那麽多亂扔的藥品，你覺得是多大的痛苦會讓他的家變成一個藥房？”

胡清兒沉默了。

“他還留著那瓶蛋白，說明他頁數躊躇的，沒有馬上變成吸血鬼，而後，昨晚，很可能就是那五人組與他合作的，我殺了老五，然後他們生氣，認為是李銘泄露了情報，所以去殺了李銘，李銘肯定會……對，隻有這種情況才能解釋為什麽李銘死前會和對方談話。”

“真的是這樣嗎？”胡清兒說“我……我有點不相信……”

“沒什麽不好相信的，李銘既然會和異族有見不得人的勾當，那我們判斷出來的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或許會有小出入，但是大體的應該不會錯。變成吸血鬼不僅能避免痛苦，還能極大地延長壽命，這對他**力太大了。”

“真是諷刺，”胡清兒笑了笑說，“你殺了他們的成員，然後他們就殺了他，你為了救薩尼亞偷血，然後他就因此而死……”

“我就算不偷血，他的血已經被抽幹了，”奏凱說，“然後阿峰趕到他家，打電話叫救護車等救護車趕到，救護車送他到醫院，籌集血液並輸血，這都過去多久了，你是生物學家，你告訴我，一個人類怎麽在這種情況下活下來？”

“嗬嗬，”胡清兒說，“推卸得好！”

“我不覺得我在推卸，這根本沒什麽責任，”奏凱說，“他為了私欲和異族勾結對付人類，間接害了他，我不覺得有什麽錯。”

“夠了，”胡清兒說，“不管他做了什麽，人都已經死了，請你別再這樣說他。”

“哎，”奏凱歎了口氣，“他也是個可憐的人啊。”

“別

說了，”胡清兒抹了一把眼淚，“我們走吧。”

奏凱知道，對於所有獵人，李銘都像是一個老大哥一樣，現在人沒了，就算他和異族有勾搭，也應該忘記他。

兩人慢慢地走回了胡清兒的家，然後胡清兒回到房間，關上了門。奏凱打了個電話給韓東，讓他回來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行動。

而後奏凱又打電話給斯凱魏嫣然和杜剛，確認了都沒有出事後，這才安心。

在此期間，薑舞魂也來見了奏凱一麵。兩人簡單交流了一下情況，然後薑舞魂就離開了。

然後沒過多久，韓東就到了。同行的還有小芸。現在城裏安定了下來，他們自然成天粘著。

“死因確定了嗎？”韓東坐在奏凱旁邊問道。

“昨晚老五死了以後剩下四個怒極攻心殺了李銘，然後我偷了血救薩尼亞醫院沒血給李銘輸血然後他死了，”奏凱聳了聳肩，“大概就是這麽個情況。”

“借刀殺人的最高境界。”韓東衝奏凱翹了大拇指，“然後呢，有沒有得出什麽情報？”

“四人能給我什麽情報？”奏凱說，“我在獵人麵前一個勁地讓他們別往極端想，可算是讓他們不那麽排斥血族了，現在就等著他們緩過神來，進行下一步的行動了。”

“你有什麽打算嗎？”韓東問。

“我是這麽想的，”奏凱說，“畢竟你是皇族血脈，你對城內的吸血鬼還是很有威懾力的，你可以控製大部分人。然後，被關押起來的那些人，有救的就轉變回人，沒救的就作為吸血鬼用了。他們心裏還是把自己當人的，現在我們要他們幫助我們對付異族，他們肯定很樂意，然後控製局麵以後，再慢慢地尋找逃跑的那個大君……你覺得他能跑多遠？”

“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晚上他就可以逃到M市。”韓東聳了聳肩，“而且就算殺了他，他所屬的勢力也不會善罷甘休，我們還是把注意力放在調查上麵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