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奏凱答道。

“所以，你知不知道你執行任務，是為了什麽？”

“實現自己的價值啊，”奏凱水。

“就這麽簡單？”肖俊問。

“就這麽簡單。”奏凱點點頭說。

“然後呢？”肖俊冷笑道，“就為了實現自己的價值，所以記錄者協會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

“不，”奏凱說，“我隻同意我認為正確的任務，這個城市有很多人失蹤，所以我來調查，以避免更多的人受到傷害，就這樣。”

“這是記錄者協會告訴你的。”肖俊說，“對吧？”

“是的，”奏凱說，“但是這是正確的，又有什麽區別呢？”

“你怎麽知道這就是正確的？”肖俊問，“你並不知道，你隻是知道，這些事是記錄者協會告訴你的，你隻能認為是正確的，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你想表達什麽？”奏凱問。

“我在點醒你啊！”肖俊說，“我隻是看你很有天分，不想你一直被蒙在鼓裏啊！”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奏凱說。

“哎，”肖俊歎了口氣，然後問：“那，我似乎跟你說過，記錄者協會並不完全是幹淨的，我……我有說過嗎？”

“這個我知道。”奏凱說，“記錄者協會有蛀蟲，主席已經親自在調查了。”

“那就對了。”肖俊說，“既然記錄者協會有蛀蟲，那它就不是完全地正確的，那你怎麽知道，他們告訴你的事情，就一定是正確的？”

“你這什麽邏輯啊！”奏凱說。

“你想想你現在的這個任務，是調查這個城市的事情是吧！”肖俊說。

“是的。”奏凱說，“然後呢？”

“那，你想想，”肖俊說，“前前後後，你見過多少個吸血鬼大君？”

“七個。”奏凱如實答道。

“對，七個吸血鬼大君，還有一個我的分身，對吧！”肖俊說。

“對。”奏凱說，“繼續說。”

“然後還有純種吸血鬼蝙蝠，”肖俊說，“這麽重大

的陣容，記錄者協會居然隻派你一個人來，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派我來的時候，我們知道的隻有人口失蹤，這些事情都是我調查出來的。”奏凱說，“而且後來還排了一個人過來。”

“這樣啊，”肖俊點了點頭，“派了誰？”

“我師弟薑舞魂。”奏凱說。

“不認識，”肖俊想了想說，“不過，你就沒想過嗎？假如這一切，都隻是一場戲呢？”

“戲？”奏凱疑惑地說，“你什麽意思？”

“我表達能力不好。”肖俊說，“我跟你說一下我知道的情況，你自己判斷吧。”

“行。”奏凱說，“洗耳恭聽。”

“你知道我為什麽離開記錄者協會嗎？”肖俊問。

“狂妄自大，心態扭曲，所以脫離了協會。”奏凱說。

“這些是記錄者協會告訴你的吧！”肖俊問，“一聽就是昊天那個混蛋講的。”

“正是。”奏凱說，“難道不是嗎？”

“放屁，”肖俊說，“我是因為偶然間發現記錄者協會有灰色收入，跟高層議會抗議，被所有人孤立的。後來我受不了這樣的氛圍，就離開了，而後協會才追殺我。”

“灰色收入？”奏凱疑惑地問，“我怎麽沒聽說過？”

“這就好比中國的中學政治課堂，老師和課本都是跟你宣揚積極正麵的方麵，而……比如中國人均資源，環境質量，醫療衛生等等的，在世界上的排名，甚至比國足還要低！但是，這些事情，老師從來不會講，課本也從來不會說，”肖俊說，“這一點，你認嗎？”

“我認。”奏凱說，“你說的很有道理。”

“那，記錄者協會也是一樣，在向你灌輸各種理念的時候，肯定會把記錄者協會描述地盡善盡美，但是，他們那些難以見人的事情，就不會讓你知道了。”肖俊說，“這一點，你認嗎？”

奏凱沉默了一下，說：“我認。”

“那，嗬嗬，”肖俊笑了笑，說：“記錄者協會告訴你的一切，隻是對於記錄者協

會來說正確，對於你，對於這個世界，都不一定正確，這一點，你認嗎？”

奏凱徹底沉迷了。

確實，奏凱自小生活在協會根據地裏，天天受到協會的教育和熏陶，所知道等我一切都來自協會，在心裏也自然而然地認為協會就是真理。現在被肖俊這麽一說，奏凱才發現自己的認知有些錯誤。雖然很難接受，但是不得不麵對。

“所以啊，奏凱，”肖俊繼續說，“別一個勁地聽協會的話，有的時候，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己去判斷比如這個小城市的任務，是吧？你一開始就是被人牽著鼻子走。”

“此話怎講？”奏凱問，“確實有人失蹤，所以我來找出原因這也有錯嗎？”

“不不不，救人是好事，”肖俊說，“隻是，你應該知道的，在城裏作亂的那個吸血鬼勢力，和協會裏的某個人有密切的來往，就是我們說的那個蛀蟲。”

“是的。”奏凱說，“已經有兩封信可以證明了。”

“那，記錄者的任務一向都是公開的吧！那個蛀蟲，肯定也知道你在這裏了。現在，主席指導你怎麽做怎麽做，蛀蟲也指導城裏的吸血鬼勢力怎麽做怎麽做，你和那個異族勢力，就隻是主席和蛀蟲的棋子而已。”

“誰信啊！”奏凱說，“雖然你分析的很有邏輯，但是也很難說服人啊。”

“信不信由你吧。”肖俊說，“不過，聽了我接下來的事情，你應該就會相信了。”

“行啊，”奏凱說，“你倒是說說看。”

“離開協會之後我就四海為家，就像一個流浪的獵人一樣，”肖俊說，“異族之間也知道我的名號。一個月之前，有個吸血鬼找到了我，當然隻是找到了我的分身，說他們在H市的工作出了問題，情況很近幾，但是援軍又還沒到，於是先請我去一趟。我就用分身去了H大，並且在那裏，按照他的指示布置了一個生命探測陣法，據他所說是珍貴的吸血鬼蝙蝠被人奪走了，他需要找遍這個城市所有的異族來把他找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