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擊力很小,奏凱都不覺得疼,看來不是殺傷性的武器,但是薑舞魂怎麽會在這個時候扔個沒用的東西來砸自己?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東西不是為了砸傷奏凱或者組織奏凱逃跑,而是有其他的用途。

奏凱馬上就意識到這很可能是個追蹤裝置。於是在跑下樓梯的時候,順手就脫下了上衣,打算扔到一邊。但是轉念一想,這樣一來,薑舞魂看到自己的衣服也會懷疑自己,隻能帶著衣服跑。

而薑舞魂也追了出來。

奏凱發現自己的命運和肖俊出奇地相似。貼著隱身符咒,潛入,偷東西,觸發機關,扔掉偷的東西,被人追趕。

接下來就是拚死逃出生天了。不過,肖俊當時是打不過大君,而自己雖然被電了一下,但是跑一段路以後也就恢複過來了,要打贏薑舞魂並不是難事,隻是奏凱不希望暴露自己。

奏凱憑著記憶,向附近的一條河跑去。河上有一座橋,隻要把衣服扔下去,人再全力逃走,薑舞魂就根本發現不了自己了。

夜路下,帶著酒意的薑舞魂根本跑不了多塊,當然其中也有他缺少實戰經驗的原因,追人什麽的,他確實不擅長。

奏凱很快就跑到了橋上,然後把衣服扔了下去,隨後繼續跑向橋的另一段。

沒想到,薑舞魂還是緊緊跟著自己,而且就算奏凱拐了幾個彎,他還是跟得上,似乎他一直都知道奏凱的位置。

而直到這個時候奏凱才察覺到不對勁,自己明明貼著隱身符咒,就算薑舞魂在自己身上扔了個追蹤器,它向外界發出的信息,也會被一起隱藏,薑舞魂根本不可能發現自己,那,他是怎麽跟著自己的?

思考這些的時候,奏凱也一直在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試圖找到一個地方徹底甩掉薑舞魂。

而薑舞魂也在身後一直追著。在晚風中跑了這麽久,狀態也恢複過來了,他已經能夠和奏凱保持一個穩定的距離了。

在跑出很長一段路之後,奏凱看見了

一個酒吧。

就是女人帶走薑舞魂的那個酒吧,現在還在營業,而且裏麵人也很多。說白了,就是個夜店。

奏凱馬上跑了進去,因為是隱身狀態,根本沒人發現他的到來。奏凱進去以後,在那一群隨著音樂跳舞的人之間隨便拉拉扯扯弄倒了幾個人,還給了兩個男人一個大大的耳光,隨後跑向後方。

而薑舞魂跑進來以後,馬上就被注意到了。有人攔下了這個陌生的麵孔,質問他是誰,而那些被撞到的人,以及那兩個被打了耳光的人更是怒氣衝衝地把薑舞魂圍在中間。

這是正常的,有人被撞倒,有人被打臉,發生這樣的事,突然出現的陌生麵孔自然是首要的懷疑對象。薑舞魂被一群人圍了起來,而薑舞魂正在費勁口舌解釋,但是卻又不知道怎麽解釋,他總不能說:“我正在追一個隱形人,你們都看不見他”吧?那樣直接就是一頓打。

而奏凱就趁著薑舞魂跟一群人在糾結的時候,從酒吧走廊的窗戶上逃了出去,然後遠遠地跑了。

花了一番力氣,奏凱可算是回到了旅館,然後一屁股坐在**,喘著粗氣,打了個電話給韓東。

“喂?”韓東接了電話,迷迷糊糊地問。

“發生了一些事,”奏凱說,“需要馬上說一下。”

“哎呀,”韓東的聲音裏滿是不爽,“有什麽事不能明天說嘛?大半夜的……”

“薑舞魂能夠追蹤隱身的我。”奏凱隻淡淡地說了一句。

電話那頭,韓東沉默了幾秒,說:“好吧,你過來說吧。”

“怎麽過去?”奏凱問。

“拜托,我就住在你隔壁啊!”韓東說,“你來吧,我給你開門。”

“不,還是你過來吧,薑舞魂不知道為什麽,能夠追蹤到我,要是他回來以後知道我在你房間裏,我怕又會出事情。”

“真是的。”韓東說,“那我過去了。”

奏凱掛了電話以後,走到房門口打開了門,而韓東走到奏凱門前以後先是四

處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這才走了進來。

奏凱關上門,鎖好,然後跟著喊動搖一起坐在**。

“現在可以了,”韓東說,“你從頭說一遍,你跟著那個小癟三到底去了哪兒?而且你看起來很累啊!”

“我跟他去了酒吧。”奏凱從頭開始講起,“他在那裏喝悶酒,看起來跟難受的樣子,一個人悶聲不響地喝了幾瓶。”

“這個我們都知道,他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搞得他不開心。”韓東說,“接下來呢?”

“接下來有個女的想約炮他,或者是勾引他,就去勾搭他了,”奏凱說,“你也知道當初他看到魏嫣然就想勾搭來著,但是這一次他卻愛理不理的,那個女人長得其實不錯的。”

“心情不好咯,”韓東笑了笑,“泡妹子都沒興趣了。”

“後來我,薑舞魂跟著那個女人回家辦事了。”奏凱說,“然後……”

“等等!”韓東打斷他,“你不是說愛理不理嗎?怎麽這就……妥協了?”

“估計是酒喝多了吧,然後有點黃忽了,神誌不清,半推半就就從了。”奏凱聳了聳肩說道。

“就這樣?”韓東眯著眼睛問。

“好吧,我承認,”奏凱笑著搖了搖頭說,“我給他的酒裏下了**。”

“就知道有鬼!”韓東笑著說,“接下來呢?”

“然後他倆就在那個女人的家裏辦事兒了。”奏凱說,“薑舞魂還真是……很受少婦歡迎啊!”

“於是你貼著隱身符咒在旁邊看?”韓東說。

奏凱一臉臥槽地看了韓東一會兒,然後說:“後來他們完事了,薑舞魂就說了自己的事。他在孤兒院……你還不知道他的經曆吧?他從小就生活在孤兒院有一個妹妹,有可能是親兄妹,也有可能隻是因為同時送來所以院長把他們當成兄妹了,他被送到記錄者協會以後,兩人間就分開了,然後幾個月前恰好碰見了。他們一直有聯係,感情很好,但是最近他妹妹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