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出了點問題,大概還要兩個小時左右。有餘怎麽樣了?”
“你弟弟沒事了已經,我們在擊殺對麵樓的喪屍,我的天,太好玩了!”
穆年年:“…嗯,好玩就好。”
是她低估了美麗國留學歸來的陸晚晚,聽說那邊特別亂,時常能聽到槍響,而陸晚晚最喜歡玩的遊戲是槍戰類遊戲。
穆年年一路火花帶閃電,瘋狂地往家裏趕。
看見任務麵板上的主線任務還沒完成,她納悶問道:“我已經把人救出來了啊,怎麽還不算成功啊?”
那倒計時還在哢哢走著,叫她心裏莫名緊張。
【親愛的玩家,目標人物還沒有徹底脫離危險。】
穆年年服了,這人都在自己手裏了,她難不成還會叫他在自己麵前出事嗎?
【不好說。】
還真不好說!
眼看著華庭景苑就在眼前卻沒路了!
它整個小區外所有的建築倒塌形成廢墟,車輛根本沒有辦法開進去。
穆年年真的要嘔血了,外麵的酸雨還在下個不停,她不可能帶著三人一直等到明天下午雨停吧?
她捏著方向盤瘋狂在空間裏翻著能阻擋酸雨的材質。
隻要有大塊玻璃也能夠頂著回去了,可問題是根本沒有啊!
這酸雨也不僅僅是滴落在人身上會侵蝕皮膚,味道對人體影響和損傷也非常大。
還有更糟糕的事情是車輛油箱見底了,她還沒辦法下車去加油。
車上幾人顯然也看出了問題,安傑問道:“前麵那個小區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嗎?”
那邊燈火通明還有槍響,在這個雨夜裏顯得格外耀眼。
穆年年點點頭道:“是,但我們的路被堵死了。”
“這小區還挺厲害的,我們過來這一路上幾乎所有小區都斷電了,這裏還這麽亮。”
穆年年仿佛意識到什麽打開手機開始看新聞。
三分鍾前最新發布的一條,告知大家因不明病毒的感染,市區出現了少量人咬人、人傷人事件,讓大家不要出門好好居家隔離,防止傳染。
‘天殺的樓上在幹什麽呢,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那麽吵?’
‘物業怎麽回事?怎麽停電了?’
‘誰家的小孩啊一直敲我家的門,煩死了能不能管管?’
‘也有人在敲我家門,好可怕我不敢開。’
……
兩個小區的群裏都非常吵鬧,分分鍾99+的消息。
恰在此時公司大群裏有人艾特了她。
她一條條地讀過,幾乎都是感謝她的話語。
她心裏複雜,她不過吩咐幾句話的事情就能改變這麽多人的命運。
前世,他們都被困在了工廠裏靠著廠裏的食物過活,亂起來之後附近的居民都殺了過來搶奪食物和物資,損傷了不少人。
總之,能活到最後的真沒多少。
這一世或許能多活一些吧。
和大家的互動下,她知道了並不是全球都在下酸雨。
許是他們大山裏幹淨純粹沒有被汙染過,隻是下起了連綿不絕的大暴雨,將河壩子都衝垮了不少。
不過比起酸雨問題不大就是了,他們都住山頂上也淹不著他們。
穆年年故意將喪屍說成被感染者,把特征和弱點都仔細地叮囑著,希望他們能活得更久一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天快亮了。
“喂,充電寶。”鄒博士敲了敲她的肩膀。
她假裝從衣兜裏掏出了一個遞給他。
等有機會她一定要問問這家夥究竟怎麽知道她有空間係異能的,還是說他知道自己有玄武這個係統。
“一個小時後雨會停一會,我們步行過去。”
穆年年錯愕道:“你怎麽會知道?”
鄒博士頭都不抬的刷著手機也不解答。
穆年年無語,前世他也是這個臭脾氣,對誰都愛答不理,偏偏她養父對他極其看重,全方麵保護得死死的。
她敲打著方向盤,心中盤算著這一世她把鄒博士提前截胡了,她養父那邊怎麽辦。
如果說這鄒博士的作用很大,那養父和A027對上的勝算是不是減弱?
想到這裏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害,管那麽多幹嘛,管他誰輸誰贏,她不在乎,她現在隻想帶著她的小夥伴們找個安全的地方苟下去。
一個小時後雨還當真停了!
鄒博士率先下車道:“快走,隻有幾分鍾。”
安傑毫不猶豫地下車就往小區跑去,幸好這邊有廢墟可以踩踏,地麵上的酸雨積水並不會腐蝕到他們的腳。
穆年年示意保鏢也跟上,等三人往前好幾步時她將汽車也收進了空間。
開玩笑她這輛車造價很高的,才開一次她根本不舍得丟掉。
幾人走到小區門口才發現裏麵血跡斑斑慘不忍睹,再也看不出之前豪華富麗的模樣,還有幾具缺了腦子無法屍變的殘軀就那麽胡亂地丟著。
穆年年帶著幾人一直往裏走,迅速地穿過幾棟到了F棟。
剛進一樓就感覺與外麵截然不同,幹淨整潔的地板與其他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穆年年知道,這是因為陸叔叔把這一棟都買了下來,八層以下全空,八層以上全是他的保鏢,極其有安全感的好不好!
她覺得,就算是前世,她陸叔叔怎麽著也得是個小基地長的身份。
【主線任務一已完成,經驗值提升,異能麵板已解鎖更多異能,請玩家自行查看。】
“算你小子有點良心。”
但她沒急著看,而是帶著鄒博士去看她弟弟。
穆有餘此時已經醒了過來,呆愣的坐靠在**出神,就連穆年年來了他都沒什麽反應。
鄒博士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啪地關上了房門。
穆年年望向安傑道:“你怎麽也被趕出來了?”
安傑笑嗬嗬地解釋道:“習慣就好,我老師檢查病人的時候就是不喜歡有人在場。”
說著他肚子再次叫了起來,羞赧道:“對不起,我餓太久了。”
李大廚眼前一亮,恍如發現了什麽寶藏般,拉著人就走了。
穆年年望著門把手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麽,陸晚晚過來將這一夜發生的事情跟她說著,外麵忽然又淅淅瀝瀝下起了酸雨。
穆年年抿了抿唇,越發覺得這個鄒博士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