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夠愉悅了他,那麽他也就不介意讓將死之人死得痛快點,怎麽說他德古拉也還算是一個仁慈的領主。隻不過他的想法卻與武流嵐背道而馳了,在武流嵐看來,這三個人必須受盡折磨而死才行。隻因為他們見證了米麗莎的死亡,並且某種程度上也促成了米麗莎的死,更別提在米麗莎死前他們幹的那些事兒了。

“放過你?”武流嵐冷笑起來,“我是不可能饒過你們的,雜碎!”默默計算著自己還需要多長時間能動彈,武流嵐轉過視線看著站在一邊的德古拉道:“喂,色~情~狂,我相信你肯定能讓他們痛不欲生,渴求死亡降臨的,是吧?”

對於武流嵐的話德古拉自動當做了另一種意義上的認可,扭曲的笑了幾聲搖著腰走回到床邊,坐在武流嵐身邊後又用手指卷著她的長發玩著,德古拉隻是對瑪門吩咐道:“瑪門,讓我家小親親看看,你的手段是不是合格。”

“是,大人。這是瑪門的榮幸!”高興的接下德古拉吩咐的任務,瑪門打開房間大門,從外麵推了一個手推車進來,車子上麵的瓷盤上放著各種造型的刑具和小機械蟲子。

武流嵐看著那些東西皺了皺眉,低聲對德古拉說:“讓你的人先處理著這三個雜碎吧,我有話要問你,找個安靜的地方。”

“好吧,如你所願我親愛的。”笑著抱起了武流嵐,德古拉示意瑪門繼續,自己則帶著佳人出了房間往書房走去。路上趁著武流嵐尚未恢複之際,沒有少吃她的嫩豆腐。氣得武流嵐第一次很不淡定的爆了幾句粗口,結果換回來的,卻是所謂懲罰她不該丟了淑女儀態的吻。至此武流嵐算是認栽了,隻能忍受著無視了德古拉對自己動手動腳的行為。

本打算把武流嵐放在書房裏的那張貴妃椅上,但想了想德古拉覺得還是抱在自己懷裏比較舒服,他完全不介意當一回人肉座椅,隻因懷裏的人是武流嵐而已。

不亦樂乎的跟一臉不爽的武流嵐玩著十指牽牽手的遊戲,德古拉緩緩的問道:“在我的書房裏,咱們可以暢所欲言喲親親。所以,你想問什麽呢?”

斟酌了一番措辭之後,武流嵐盯著德古拉的眼睛開始問了。

“你如何認識米麗莎的?還有,你似乎早就知道我要來?”

該從哪裏跟她說起呢,這個健忘的小女人啊…德古拉暗自歎息了一聲,伸手從抽屜裏的天鵝絨盒子中,拿出了一枚藍色小花的兒童戒指。

“還記得它嗎?”他問。

“你…你…怎麽會…”他怎麽會有這枚戒指的?而且看造型絕對跟米麗莎交給莉莉婭的那枚戒指是一對兒的。吃驚的看著德古拉,武流嵐從他深邃的眼睛內看到了自己傻缺的表情。真是太不華麗了!暗惱的她移開視線,盯著那枚藍色戒指問道:“我認為我們彼此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這樣猜來猜去純屬於浪費時間!”

“真是狠心呢…”德古拉對武流嵐的態度略感失望,“作為一起在兒童訓練營裏相處過十一年的人,你就一點都沒把我放在心上?何況,你手裏的那枚戒指還是從我這裏搶走的呢,親親~難道我對你來說,連一個路人甲都不如嗎?”

提到兒童訓練營,又提到強搶戒指事件,武流嵐最深層的記憶閘門被打開了。原來眼前這個動不動就吃自己豆腐的色~情~狂,居然就是當年那個被自己狠狠揍了一頓的豆芽菜啊!當年在訓練營裏,她武流嵐就隻記得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自己眼前的這位了,還有一個便是那向來看不到頭跟臉的,猶如幽靈一樣的神秘教官了。能記住這位還是因為搶戒指導致,如果沒有這場風波和事件的話,恐怕他德古拉,也不可能存在於自己的記憶庫中。

那時候她為了送米麗莎七歲生日的禮物簡直絞盡腦汁,然後偶然下看到這個豆芽菜抱著戒指盒子進班級炫耀,因為那時候覺得戒指很好看,而且顏色又適合米麗莎,所以她才以八歲的小身板狠揍了已經快十歲的他,並且把人打致重傷入院治療。再後來她就沒有跟這個豆芽菜有過任何交集了,因為還沒等到他出院,幽靈教官已經把她武流嵐抓到秘密訓練所去強訓了。

“原來,當年的豆芽菜就是你啊。”冷不丁的喊出了德古拉曾經的外號,讓那個還在燒包的望著自己笑意連連的男人頓時白了臉。

“不要叫我那個弱爆了的外號!”德古拉氣得哼了兩聲,“那些給本大公取外號的沒眼光的蠢材們,若是敢再出現於本大公麵前,定叫他們好好看看,誰才是豆芽菜!”說到這裏德古拉猥瑣的笑著,湊到武流嵐耳邊說:“親親,其實本大公可不是豆芽菜喲~你想不想試試本大公神武的能力呢?一定讓親親舒服的同時,還會享受連連哦。”

不雅觀的白眼連翻幾個過去,武流嵐眼角抖了抖的同時,不忘反諷幾句回去。“我對人形移動種~馬~和色~情~狂沒感覺!試試?哼,我怕我試完的第二天,就被告知驗出了A字頭病!”

被武流嵐這句話噎住的德古拉癟了癟嘴,雖然想繼續跟她就此話題辯論下去,但是他覺得在這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上多做糾纏,勢必隻是徒增武流嵐對自己的反感和誤會,所以德古拉幹脆三緘其口的轉開了話題。

“既然親親想起來了,那麽就不會驚訝我和米麗莎認識了吧?”雖然是疑問句,但是德古拉看向武流嵐的眼神卻透著絲認定,見武流嵐點頭他才繼續說道:“米麗莎也隻是偶然下,來我的莊園查證一些事情,我們才搭上夥兒的。我們倆的最後一次見麵,她隻是讓我給她手上的那枚戒指刻上經緯度。並且要我保證,你來了以後將我們所知道和掌握的信息告訴你,還不能強迫你同意跟我站一邊去對抗元老會,順便叫我以後多照顧一下她的女兒。”

“米麗莎在查什麽事?還是十年前的病毒泄露事件?”武流嵐感覺自己的手已經逐漸恢複了知覺,雖然還靠在德古拉懷裏,不過她已經開始試著轉動起自己的頸項。

“病毒事件隻是所有事情的引子,並不是重點啊,小親親。”德古拉高深莫諱的說著,看到武流嵐轉脖子的小動作後,很是貼心的將她抱直坐起,讓她的背脊倚在自己的胸膛之上。而後掰開了座椅扶手,在露出的電子控製版麵上按了一下,空氣中那電子模版熒幕上就赫然躍出了許多高級機密的文檔資料。

“親親,你知道嗎,病毒泄露事件的背後,真實的一麵會教你哭笑不得呢。”德古拉這麽諷刺的說著,熟練地將那些機密文檔一邊拷貝到新的電子記憶卡內,一邊接著繼續說道:“元老會擔心軍政府權力過大,又得知軍政在軍事基地內秘密研究PH15病毒,因此那群老不死的就想到,若是把病毒盜出感染群體後,再抓住研究團隊讓他們提供疫苗給大眾的話……那麽所有人都隻會對提供疫苗,又一副悲天憫人的元老會讚譽有加。這樣一來,十二年後的權利倒換大選來臨之際,元老會將有望再一次手握實權。

不過那群老家夥怎麽也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得到的情報有誤呢。軍政府的確是在研究PH15病毒,不過可惜的是,病毒研究出來了,但是疫苗卻怎麽也造不出來。所以,那群老東西不得已之下,隻有先殺了研究組的科學家們,再讓他們自己的團隊去研究疫苗。而軍政那邊吃了元老會的悶虧,雖然並未善罷甘休,但也不敢有太多其他的動作。否則元老會那群老狐狸一旦爆料是軍政研究的病毒,又是從軍事秘密基地裏頭泄露出去的話,軍政府所有的實權隻會更快的轉落到元老會手裏。

至於米麗莎一家子被追殺,甚至是米麗莎夫妻死後,還對他們的小女兒不斷追捕。那是因為…元老會的人,發現了米麗莎丈夫死前,拚死隱瞞的秘密。而那個秘密…則跟他們的女兒息息相關呢。”

武流嵐一邊聽著德古拉的稱述,一邊看著那些秘密檔案,內心波濤洶湧無法平靜下來。元老會和軍政府一向就是麵和心不合的,兩邊的人不僅僅是兩看相厭這麽簡單,雙方上層人士們哪一個不是牟足了勁兒的,彼此相互踩踏惡意中傷,為的隻是權利二字而已。

而元老會偷取病毒又四散病毒的做法,武流嵐真心覺得這一次元老會做的過了。僅僅為了重新掌控實權,恢複當年元老會的統治壓製軍政府,卻賠上了無數無辜的生命真的是太過分了。那高高在上的椅子,是用人骨架起的啊,那群老東西真的能心安理得坐得安穩嗎?!

還有,德古拉說米麗莎的丈夫隱瞞了一個秘密,而這個秘密又是摧毀了他們全家滅亡的罪魁禍首,更是和莉莉婭息息相關。那麽,這個秘密究竟是什麽呢?是什麽樣天大的秘密,讓元老會在米麗莎夫妻死後,還要不死不休的非抓到莉莉婭不可?難道一個被軍政府認定為F級的無異能小姑娘,還會妨礙到元老會嗎!

武流嵐轉過已經能動的頭看著德古拉,無波的眼底帶著一絲緊張的問道:“那個秘密……是什麽?”

“那個秘密啊…嗬嗬嗬…就是…”

德古拉的氣息噴灑在武流嵐的臉頰上,曖昧的纏繞著她的呼吸。就在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一道滿含怒氣的聲音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視。

“該死的魂淡!你放開我家的小妞!”

被嗬斥為魂淡,又被人打攪了自己之前預定好的下一步動作,德古拉惱火的抬頭看向了來人,涼涼的諷刺一笑道:“真是條沒禮貌的狗啊,衝進本大公的家就亂吠,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