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若一指著那巨型變異珍珠蚌不滿地嚷嚷道。
“你都不知道我在下麵遭遇了什麽才把它給撈上來。”
好吵。
蚌殼內,顏肆沒有安全感地蜷縮起身體,此刻她的意識雖然還處於混沌狀態,但隱隱約約已經有要蘇醒的狀態。
“一大群變異珍珠蚌進攻我呢,雖然都沒有什麽攻擊力,但它們一起上解決起來還是很麻煩好吧。”
好吵。
“我手指都讓變異珍珠蚌偷襲夾腫了。”
好吵。
幽暗的蚌殼內,顏肆緊皺眉頭,眼皮微顫,仿佛下一秒就會清醒過來。
對於時若一的抱怨不滿,沈二不予理會,隻是看著被固定好的變異珍珠蚌淡淡道:“要下雨了。”
時若一看看這大好的晴天,再看看沈二。
這大好的天會下雨?你以為你是天氣預報啊?
四架直升機飛起,才把那變異珍珠蚌拉到空中。
沈二依舊坐在來時的直升機上,但時若一卻另坐一架直升機。
別問,問就是時若一被沈二那副雲淡風輕的死裝樣氣到了。
下次我再和他出任務我就是狗!反饋!我一定要和組織反饋!
以後出任務的人選絕對不要沈行之這貨!
時若一心中恨恨地想。
四架直升機拉起五花大綁固定住的變異珍珠蚌,配合默契地保持一個飛行速度飛離了這片島嶼,遊艇也緊隨其後,開始返航。
返航途中,遊艇上的人感到有異樣,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追逐他們。
直到看到那東西的真麵目,遊艇上的人皆是驚恐地持槍警戒。
因為他們發現,那是一隻跟他們遊艇一樣大的變異虎鯨。
他們起初還有點害怕,已經做好了船毀人亡的準備,但結果那頭虎鯨竟然沒有要攻擊他們的意圖,隻是緊跟在遊艇身後,時不時發出一聲驚叫。
遊艇上的人麵麵相覷,一時拿不準主意,隻能將情況匯報給直升機上的沈二。
而這條虎鯨,就是在洞穴口苦等顏肆兩天的虎鯨幼崽。
此時小虎鯨心裏苦哈哈,沒等到顏肆出來陪它玩就算了,稀裏糊塗的,小人類竟然被別的小人類帶走了!
雖然其他小人類也很可愛,但小虎鯨更喜歡顏肆這個小人類!
小虎鯨躍出水麵,掀起的浪花險些把遊艇掀翻。
對此,沈二看了眼海麵上的情況,通過無線電下達命令道:“加足馬力,不予理會,如果有攻擊傾向就開槍掃射。”
“是!”
小虎鯨見遊艇速度加快,行駛遠去,雖有些不解,但還是穩穩跟在四架直升機下麵沒有想去追逐的想法。
直升機上的沈二也發現小虎鯨一直跟著的,貌似不是遊艇,而是他們飛在空中的直升機?
不,更可能是,那隻變異珍珠蚌?
隨即,沈二下達了讓直升機飛得更高的命令。
原本追逐在直升機下麵的小虎鯨一頓,通過海水的波動,它聽到了族群給它傳遞的消息。
再往前就是座頭鯨它們的領地了,速回。
小虎鯨嚶鳴一聲,看了眼空中被五花大綁的珍珠蚌,不甘地潛入海底去和族群集合。
小人類固然喜歡,但被座頭鯨遇到它們也是真打啊。
尤其愛打它這種還是幼崽的虎鯨。
小虎鯨一邊不甘地嚶嚀,一邊往族群的方向趕去。
嗚嗚,小人類我們有緣再見,嗚嗚。
見小虎鯨離去,沈二才舒口氣,看來不穩定的因素自己走掉了。
那麽接下來。
沈二敲敲耳朵中的耳機,似乎在給誰發去了無線電。
與此同時,在一片小型山嶺中,齊鬱背靠樹幹,纏滿布條的大刀插入泥土,立在他的身邊。
耳中綠光閃動,接收到信號的齊鬱會意,一把抽出一旁的大刀,抬眼看向一旁樹枝上抱著狙擊槍打盹的臨也。
齊鬱舉起大刀,將刀背大力拍到臨也躺的樹幹上,一瞬間,樹幹被拍得大力搖晃,樹葉婆娑,紛紛散落。
樹枝上的臨也被嚇得一激靈,睡夢中的他被驚醒,慌亂的睜開眼扶住樹幹,穩住差點掉下樹的自己。
看著差點害自己摔下樹的罪魁禍首,臨也沒好氣道:“幹嘛呢?謀殺啊?”
齊鬱收起大刀,將其背在後背,說道:“準備一下,目標快出現了。”
臨也扶著樹幹,不悅地看著齊鬱,說道:“那你就不能正常叫醒我嗎?要是我不小心摔傷了,完不成任務可怎麽辦?你兜著?”
齊鬱走向隱蔽點,一邊說道:“如果你因為這種小事完不成任務的話,那你還是趁早自覺退出組織吧。”
“哎呦嗬。”
臨也說道。
但齊鬱早就消失在臨也的視線,隱匿起身形,等待目標的到來。
臨也將眼前遮擋視線的碎發撩起,道:“死腦筋。”
“也罷,早點完成任務早休息,今晚還約了可愛的小甜心呢。”
說著,他貼著樹幹,身形逐漸隱形,氣息也隨之消失得無影無蹤。
時若一坐在直升機呢,眼睜睜地看著原本大好的天突然烏雲密布,雲中雷聲滾滾,勢要下一場大雨的節奏。
“還真,要下雨啊?”
時若一喃喃道。
他扭頭看向看著窗戶外的那架直升機,從那模糊的窗戶中隱約可以看到沈二的輪廓。
“還真讓他裝到了。”
時若一咬牙切齒道。
直升機在沈二的命令下,高度往下降了些。
很快,一聲驚雷炸響,大雨劈裏啪啦地傾盆而下,很快模糊了窗戶,在上留下豆大滑落的雨滴。
直升機照常行駛,在路過一片山嶺時,一顆不知從何處出現的子彈,一槍打斷了連接變異珍珠蚌的四根韁繩之一。
失去一根韁繩的平衡,其餘三個拉著變異珍珠蚌的直升機搖搖晃晃,險些飛不穩。
三個直升機駕駛員幾乎是同一時間發出一聲驚呼,但很快穩住直升機的駕駛。
“怎麽回事?”
時若一穩住自己的身形,詢問直升機駕駛員道。
還不等駕駛員回答,又是連續三顆憑空出現的子彈,打斷了剩餘三根韁繩。
變異珍珠蚌失去韁繩的束縛,徑直從空中掉落,然後一路上摔折一眾樹枝,最後重重啪的一聲摔落在一棵樹旁。
即使如此,那變異珍珠蚌的殼也沒有絲毫裂縫,剛剛的空中摔落絲毫沒有對它造成損傷。
而在殼內的顏肆,更是被變異珍珠蚌的層層軟肉護住,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顏肆眼睫微顫,原本休眠的精神開始逐漸活絡。
時間到了,她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