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麵容紅腫,被自己一拳哄倒在地,但依舊對自己嬉皮笑臉的臨也,顏肆不想過多廢話。
雖然顏肆很想將那日受到的屈辱加倍奉還給臨也,但現在的情況不允許她這麽做。
既然如此,顏肆心神一動,那就地利落地殺了他。
心動不如行動,顏肆舉起手中的槍,將其對準臨也的腦門,毫不猶豫的按下手中扳機,一聲槍響過後,想象中的爆頭沒有實現,因為顏肆舉槍的手,被一塊石頭猛然打歪。
子彈不偏不倚打在臨也的腦袋旁,濺起一層泥水,顏肆持槍的手也在瞬間被石塊打得擦傷,並且以極快的速度自我愈合。
而此刻臨也還在說風涼話道:“哎呦,我還活著。”
那欠揍的語氣讓顏肆頓時怒火中燒,也不管到底是誰在搗亂,剛想再給臨也補幾槍,齊鬱就有所行動,他向顏肆的方向甩出三道鐵片,鐵片在空中迅速演變,最終變成一支支鐵箭衝向顏肆。
對於這種攻擊,顏肆剛想躲掉,那些鐵箭就被一陣風襲卷著,改變了行動路線,直直衝向齊鬱的方向而去。
而那一支支的鐵箭,也在空中融化重新演變成初始的三道鐵片,最終落在齊鬱的腳邊。
玩歸玩,鬧歸鬧,雖然齊鬱很樂意臨也被揍,但要是威脅到他的生命就不好說了,畢竟組織還需要臨也神不知鬼不覺的暗殺異能,再怎麽說也不能讓他的小命丟在這裏,
顏肆扭頭看起,出手幫她化解麻煩危險的,正是在一旁觀察了許久情況的時若一,他喘著粗氣,額頭上流下的血流淌,因為被雨水衝刷,血跡已經模糊,但因此糊了他的一隻眼,使他不得不閉上右眼,隻能用左眼觀察。
經過剛剛那番鬧劇,他算是看明白了,顏肆不是和這兩人一夥的,她還救了自己,眼下他不能袖手旁觀。
剛剛和臨也的打鬥讓時若一的能量消耗差不多,剛剛那一下也是直接耗盡他最後一點能量,眼下能量枯竭,他是一點異能也用不出來,還麵臨著隨時會因為能量枯竭帶來的昏迷。
都這樣了,時若一還咬牙嘴硬道:“像你們這種小雜碎,解決你們還不是輕輕鬆鬆。”
但他剛放完大話,眼前的視線就開始模糊,身形也開始搖搖晃晃,最終在時若一的嘴硬中,他一頭麵朝泥地栽倒昏迷,摔了個狗啃泥。
顏肆:啊?
就在她愣神之際,齊鬱已經提著纏滿布條的大刀朝她劈砍過來,麵對來勢洶洶的進攻,顏肆絲毫不怵,麵無表情的徒手接下砍來的大刀。
對於顏肆能夠輕鬆接下他的刀,他並不感到意外,畢竟早在他取變異珍珠蚌的隕核時,他就察覺到顏肆的力氣不容小覷。
但齊鬱的目的不是進攻,而是帶出臨也離開此地。
他可不管顏肆和臨也之間發生過什麽衝突矛盾,他隻知道現在隕核到手,該撤離此地回組織交任務了。
齊鬱發動異能,顏肆手中的槍開始變形,察覺到不對的顏肆想要將其丟下已經來不及了,那把槍融化成鐵水牢牢附著在顏肆手上,並且在沿著她的手臂快速蔓延,所到之處,形成一副堅硬的鐵護臂一般牢牢束縛住她。
齊鬱手中大刀用力,將顏肆逼退幾步,此時顏肆渾身僵硬難動,因為那鐵水此刻已經蔓延將近她的全身,隻剩下脖子與頭還在外麵。
看著齊鬱收刀的動作,顏肆隻來得及罵一句髒話,那鐵水就已經遍布她的全身,此時顏肆就像是被包裹在貼身的鐵甲的兵馬俑一樣。
齊鬱看著依舊躺在地上的臨也,蹙眉道:“怎麽?還想要我拉你起來?”
大顆大顆的雨滴砸在臨也的臉上,聽到齊鬱這句話的他不禁翻了個白眼,臨也說道:“你以為我想躺在地上泡泥土澡啊?我這是被精神控製了根本動不了好吧。”
齊鬱便把地上的臨也扛起,邊嘲笑道:“你也有今天啊,能被別人精神壓製。”
臨也專注突破顏肆的精神控製,難得沒有反駁齊鬱的嘲諷。
齊鬱剛扛著臨也沒走幾步,一聲聲清脆的鐵皮碎裂聲被漂泊的大雨掩蓋。
那包裹住顏肆全身的鐵衣,此刻正在露出裂痕,在被顏肆一點點瓦解。
原本齊鬱是想等他們走出一定的距離後,那包裹住顏肆的鐵衣會自動瓦解,齊鬱不清楚顏肆的身份,也與她沒有過節,更何況齊鬱也不是殺心很重的人,所以他還特意在那鐵衣上給顏肆留了呼吸口,不過齊鬱也是多此一舉了,畢竟他不知道顏肆不是人類,隻是現在進化得很像人類的喪屍變異體罷了。
臨也被蹦飛過來的鐵塊砸到頭,他不耐的睜開眼,看到那包裹住顏肆的鐵衣已經布滿蜘蛛網狀的裂縫,並且還在持續裂開,他開口道:“喂齊鬱,你能把握打過剛剛我的那位甜心嗎?”
齊鬱雖然不解臨也沒頭沒腦的問題,但還是解答道:“拚力氣我拚不過她,對於她的異能我也不甚了解,真要打的話,還真拿不準啊。”
對此,臨也淡淡道:“哦,那你還是帶著我快跑吧。”
齊鬱疑惑的嗯了一聲。
也就在這個時候,包裹住顏肆的鐵衣應聲破碎,顏肆甩下身上的鐵碎屑,血眸怒視著被齊鬱扛在肩上的臨也。
臨也與顏肆對視個正著。
臨也:“哦吼,完蛋咯,甜心要追過來咯。”
齊鬱察覺到動靜,轉身就看到,原本應該被困在鐵衣內動彈不得的顏肆竟然掙脫束縛,手持軍工刀,血眸堅決地朝自己襲來。
“死**!”
“我今天必要你的命!”
齊鬱:......
臨也這家夥到底是怎麽招惹到這不好惹的瘋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