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數支利箭破空而出,密密麻麻地朝顏肆兩人襲來。
顏肆心念一動,血玫之戒頃刻間變成藤鞭,三兩下將飛來的利箭打落。
藤鞭環繞在顏肆周身旁,盡顯殺意。
“嘁。”
樹後,四個身影攢動,顏肆定睛一看,四個少年模樣的狼人就相繼出現在顏肆麵前。
他們手中皆拿著弓箭,有的弓箭上已經搭上了三支利箭蠢蠢欲動。
他們的眼睛在黑夜中閃爍著發現獵物的光,其中一個為首的少年狼人站出來,指著伊裏安嗬斥道:“是你?居然是你這個雜種?族群明明已經把你驅逐,你竟然還敢偷偷溜回來!”
旁邊的小弟接腔道:“是啊,本以為將你驅逐後,你會跟你那個自私自利,脫離族群的父親一樣一去不複返,沒想到你還會偷溜回來,是以為族群還會接納你這個雜種嗎?”
伊裏安聽到他們的嘲諷後,雙手陡然攥成拳,他眼神狠厲地說道:“塞利,注意你的措辭!我的父親容不得你詆毀,我也不是雜種。”
塞利不屑地嗤笑一聲,絲毫不在乎伊裏安的反駁,他將三支箭搭在弓上,隨即將目光看向一旁的顏肆,警告地說道:“伊裏安,我不信憑借你一個人就能溜回族群,並且能繞過守衛來到大墓園,是你身旁這個奇怪的人帶你來的吧。”
顏肆察覺到塞利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她眼神不善地看向塞利,一瞬間散發出震懾襲向塞利四人。
一時間,塞利以及他的小弟們一個個脊背發涼,尾巴一個個驚恐地繃直。
其中一個小弟湊到塞利身旁,在他的耳邊低語道:“老,老大,那個人我感覺不好惹啊,要不咱們撤吧,反正伊裏安肯定會離開的。”
塞利雖然對顏肆散發出來的震懾感到恐懼,但畢竟是半大少年莽得很,而且也不想在小弟麵前丟了臉麵,他一咬牙,喝退勸他離開的小弟。
強撐著舉起手中的弓,對準顏肆嘴硬道:“一群膽小鬼,難道你們忘了族規了嗎?擅闖村落者,殺。”
顏肆正猶豫著要不要把這幾個小鬼頭打暈,從而脫身時,伊裏安卻展開雙臂擋在顏肆麵前,說道:“我們很快就會離開,而且她也沒有做出什麽危害村落的事情,你們不能傷害她。”
顏肆看著眼前瘦弱的背影一愣,倒是沒想到伊裏安會在這個時候來維護她。
“切!”
塞利拉滿手中的弓,不屑地說道:“所以說把你驅逐出族群是對的,你跟你的父親一樣,不守族規,擅自行事,維護外族者,幹脆把你們都殺了算了。”
話落,塞利鬆手,三支箭便極速地刺來。
伊裏安本想用瘦弱的身軀幫顏肆擋下,但他察覺到有一隻手放在他的頭上,同時他聽到顏肆說道:“你說的沒錯,你是個大孩子了,但......”
下一秒,圍繞在顏肆身旁的藤鞭迅速打掉飛來的三支箭,並且以極快的速度朝塞利四人襲去,在他們四人驚恐的眼神中,藤鞭輕而易舉地接連捆住他們。
顏肆收力,藤鞭便捆著塞利四人縮回顏肆麵前,在他們驚恐的叫喊聲中,顏肆手拍上塞利的腦袋,擺出一副和藹的笑容,說道:“但如果遇到他們這種聽不進去話的,講理是沒有用的,拳頭硬才是硬道理。”
伊裏安眨巴眨巴眼睛,身後的尾巴一甩一甩的,似乎聽懂了顏肆話中的意思。
明明擺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張和藹的笑臉,但塞利就是害怕的直炸毛。
再加上藤鞭上的尖刺刺破他的皮膚,身上密密麻麻的疼痛感不斷刺激著他的大腦。
“你,你這個怪人,你到底想幹什麽?”
塞利被藤鞭緊緊捆綁住,硬著頭皮和顏肆對峙道。
“這裏是我們的村落,你要是敢對我們做什麽,那你們就別想活著走出去了。”
顏肆挑眉,不好意思啊,她確實不會走出去,她用飛的啊。
顏肆就近從樹上折下一根趁手的樹枝,笑嘻嘻道:“安心了,我不會對你們做什麽的,隻是我發現你們有點欠教育。”
此刻顏肆手中正拿著一根樹枝,對著塞利的屁股就是一頓抽。
“小小年紀不學好,搞什麽拉幫結派小團體,這也就算了,還對一個孩子惡語相向,這叫沒禮貌!”
塞利萬萬沒想到,顏肆竟然會用打屁股這種方法羞辱他。
而且還是在他的小弟麵前。
臉麵直接就丟光了。
“你,你竟然!”
塞利頓時滿臉羞紅,開始扭動身軀掙紮著。
但他越掙紮,藤鞭就纏繞得他越緊。
而塞利的三個小弟們此刻都縮成個鵪鶉,被藤鞭捆綁著大氣不敢出。
生怕自己也會淪為下一個被教育者。
最後一下重重落在塞利的屁股上,顏肆拍拍塞利的頭,說道:“小朋友,在我的家鄉有句話,善語結善緣,惡言傷人心,以後要注意自己的言語措辭好嗎?”
“現在對伊裏安道歉,你也不想自己被打屁股這件事被別人知道吧?”
塞利此刻臉色比猴子屁股還要紅,他緊閉著眼,聽到顏肆的話後鼻子中重重哼一聲,他將牙磨得咯吱響,咬牙切齒道:“道歉?我為什麽要給他這個雜種道歉?絕對不會!”
塞利睜開雙眼,死死地盯著顏肆,仿佛要在她身上盯出無數個窟窿一樣,他道:“而且今天你帶給我的屈辱,以後我一定會百倍奉還。”
“我塞利說到做到!”
顏肆麵無表情的一個手刀劈到塞利腦袋上,將他打暈過去。
顏肆忍不住恥笑一聲。
這是跟她玩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這一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