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伊裏安後,顏肆就告別他,回到了聖米歇爾城堡。
城堡周圍有內伽爾設下的結界,但顏肆身上戴有血玫之戒,所以可以毫無阻礙地進出結界。
因為是白天,所以城堡內靜悄悄的,家仆女仆們都在地下室沉睡,隻等黑夜降臨後開始自己的工作。
顏肆本想去浴室房簡單洗一下,但在去浴室房的轉角處,顏肆看到迎麵走來的內伽爾。
對此,顏肆笑著對其揮手打招呼道:“內伽爾,你事情忙完回來了,幾天不見還怪想你的。”
內伽爾看著向他打招呼的顏肆,先是一愣,然後坦然地笑道:“是啊,我回來了。”
顏肆走上前,來到內伽爾身旁,才發現原本一直纏在他雙眼上的絲綢摘下來了,一雙異瞳此刻正充滿玩味笑意地看著她。
“你,你的眼睛好了?”
顏肆發出疑問道。
內伽爾眨眨眼睛,牽起顏肆的手吻在手背,雙眼魅惑地看著顏肆說:“對哦,已經好了哦,以後就能時時刻刻看見你了。”
顏肆慌亂地將手抽出,她總覺得麵前的內伽爾好像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平常一貫散著的頭發此刻綁起,而且初次見麵時,那時他的雙眸明明是紅色的,此刻卻是一雙異瞳,而且周身的氣質也變了好多。
嗯,感覺不如以前穩重了。
但是。
顏肆細細感受眼前內伽爾的氣息,沒變啊。
明明氣息一模一樣,怎麽幾天不見變化這麽大了。
對此顏肆笑哈哈道:“眼睛康複就好,我為你感到高興,現在我沒什麽準備,以後會給你補上康複禮物的。”
內伽爾單手搓搓手,似乎在感受剛剛顏肆的手停留在手中的感覺,聽到顏肆這麽說,內伽爾上前一手搭上顏肆的肩膀,彎腰低頭在顏肆的耳邊說道:“這樣的話,我倒是想自己取走我想要的禮物。”
顏肆茫然,很快她也感覺到此刻內伽爾的不對,她伸手去推內伽爾的胸膛,企圖把他推開,但卻絲毫推不動對方絲毫。
“內伽爾?”
顏肆略有些不安地叫對方的名字。
不知為何,顏肆現在本能地抵抗內伽爾的靠近。
內伽爾眼神下撇,目光停留在顏肆白嫩的脖子上,雙眸閃爍著怪異的光,嘴中的獠牙淺淺地露出,仿佛下一秒就要咬在顏肆的脖子上。
手上戴著血玫之戒,能夠自由出入聖米歇爾城堡,想必這個東方女人,就是他的新娘了吧。
味道聞起來倒不是很討厭,就是不知道鮮血的滋味如何。
眼看就要咬上顏肆的脖子,突然一股不容抵抗的力道將他推開,顏肆被人往後一拉,被拉進一個熟悉的懷中。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顏肆本能回頭看去,沒想到身後之人也是內伽爾?
不過是雙眼依舊纏繞著絲綢,眼睛未康複版。
看看身後的內伽爾,再看看前麵的內伽爾,顏肆企圖分辨出兩人的不同,但除了穿著不一樣,他們身上散發的氣息明明一模一樣,顏肆一時間懵懵的。
“兩,兩個內伽爾?”
顏肆身前的“內伽爾”看到正主到來,遺憾地說道:“哎呦,可惜了。”
身後的內伽爾不禁眉頭皺起,冷聲道:“索爾達斯,你逾越了。”
被叫名字的索爾達斯雙手舉到胸前,嘻笑地後退幾步,打趣道:“別生氣嘛,又不會真的做什麽,隻是開個玩笑而已,你也太認真了吧,哥哥。”
最後索爾達斯刻意咬重了哥哥兩個字,然後在顏肆茫然地看向他時,笑得蠱惑地朝她wink一下。
顏肆:......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麽?
通過他們之間的對話,顏肆才得知,原來內伽爾還有一個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弟弟?
而顏肆從未聽內伽爾提起過。
“我說過,未經我的允許,不許踏足我的領地,在我沒發火之前,馬上離開。”
內伽爾不容拒絕道。
而索爾達斯完全就是左耳進右耳出,他擺出一副傷心的模樣,不知從哪摸出一塊手絹擦眼睛,嚶嚶道:“你說出如此絕情的話真讓弟弟傷心啊,我不過是一個可憐無助,想要見哥哥一麵的可憐孩子而已,我有什麽錯,難道錯在我太想念哥哥了?”
顏肆明顯感受到內伽爾身體一僵,明顯是被索爾達斯的話惡心到了。
“你如今一千二百多歲,還自稱可憐孩子?”
內伽爾說道。
“我是弟弟,再大的人,在哥哥眼裏也是長不大的孩子啊。”
索爾達斯強詞奪理道。
內伽爾:......
顏肆:......
索爾達斯你...
還蠻有喜劇天賦的...
眼看兩兄弟之間的氣氛越來越不對,顏肆連忙開口打圓場道:“好了好了內伽爾,不過是一趟沒有提前通知的走親戚,沒必要鬧那麽不愉快。”
“都是親戚都是親戚。”
見顏肆開口,索爾達斯見針插縫道:“就是啊哥哥,你看嫂嫂都說了,你還忍心趕我走嗎?”
顏肆:.....
閉嘴啊!剛把氣氛緩和下來就開口搗亂。
顏肆挽住內伽爾的胳膊,哄道:“來者是客嘛,內伽爾你就不要板著一張臉了,走嘛走嘛,和我說說你這次外出事情辦得怎麽樣,順不順利啊,我還挺好奇的。”
感受到顏肆挽住自己的胳膊,內伽爾的神色柔和下來,低頭看向顏肆,輕聲應道:“好,既然如此那就聽你的。”
隨後他對索爾達斯警告道:“你自己找個房間待著,玩夠了就回去。”
索爾達斯遺憾道:“啊?不要嘛,我還和哥哥多說幾句話呢。”
趁內伽爾發作之前,顏肆連忙拉走他。
臨走時,顏肆回頭做出個噤聲的手勢,示意索爾達斯閉嘴。
但索爾達斯在收到顏肆的示意後,不僅對她wink一下,還拋來一枚飛吻。
顏肆:......
雞皮疙瘩掉一地。
你就欺負你哥看不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