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肆看著被捧到眼前熟悉的布偶娃娃,以及眼含熱淚的少女,顏肆一陣恍惚。
眼前的餘之秋和記憶中那個瘦骨嶙峋的少女逐漸重合,顏肆才意識到為什麽會對她感到熟悉,眼前的少女,正是曾經自己剛開始踏入旅行時,救下的第一個人。
而這個娃娃,也是曾經自己送給餘之秋的禮物。
顏肆錯愕道:“竟然是你。”
見顏肆記起自己是誰,餘之秋仿佛更加高興,她眼裏擒著淚,一把撲進顏肆懷中,滿是眷戀地說道:“我終於找到你了,和你分別的這些時間,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顏肆有些不知所措,同時心中不禁腹誹:哎我去,我這麽大魅力的嗎?
之後在兩人的交談中,餘之秋對顏肆的各種提問都盡自己所知解答,但她卻刻意不提自己為何會成為色欲,以及其中的種種遭遇。
餘之秋對此閉口不談,似乎很忌諱顏肆知曉這些。
她抓住顏肆的手,對她說道:“我現在有能力保護自己了,如果你還要離開的話,我還是那個問題,可不可以帶上我,讓我陪在你身邊。”
顏肆聽到餘之秋的這個請求,再度搖頭。
見顏肆拒絕,餘之秋心沉了半截,她結結巴巴地細數自己的優勢,說道:“我,我擁有變形能力的,不管你喜歡什麽樣子,我都可以變給你看的,而且我也不會拖累你的,我有能力不成為你旅途中的累贅,求求你,帶上我吧。”
說到最後,她的情緒甚至有些崩潰,她抱緊自己,渾身顫抖著,說話也有些口不擇言:“求求你,不要嫌棄我,我知道我很髒,我的身體早在很久以前就髒了,我什麽都沒有,隻能利用這副肮髒的身軀,但為了爬到這個位置,我讓這副肮髒的身軀變得更髒了.....”
說著,她發狂般揉搓在外**的肌膚,似乎要將其搓下一層皮,顏肆看不下去,出手製止餘之秋的動作,同時去安撫她混亂的精神,顏肆的聲音仿佛一顆定心丸,直直傳入餘之秋的耳中:“聽我說,你不髒。”
“我之所以不帶你的原因不是嫌棄你,而是很久以前我的旅途就終止了,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而這次隻會更加危險,更加充滿不定數。”
“而且你好不容易爬到這個位置,不能因為我舍棄這一切,我還沒有重要到這種地步。”
餘之秋似乎清醒過來,她猛地抬頭,對視上顏肆的眼睛,充滿堅定地說道:“不,你值得!你可是,我的神啊!”
說話時,餘之秋的雙眸格外的偏執,似乎誰也不能輕易令她改變這個想法。
哪怕是被稱為“神”的顏肆本人,估計也無法做到。
見無論如何都說不通餘之秋,顏肆靈機一動,隻好換了個說法,她說道:“既然你說我是你的神,那不管我提什麽要求,你都會答應我吧。”
餘之秋肯定的點頭,說:“哪怕你要我這條命,我也會毫不猶豫地給你。”
顏肆沒想到餘之秋竟然將她看的如此之重,對此,顏肆更加堅定的說道:“我要你答應我,在這該死的末世結束之前,你都要為自己好好的活著,不要放棄自己辛苦得到的地位,不要將自己看的很低微。”
“也許當初救你時,你把我當成了你的救贖,聽著餘之秋,現在我要糾正你的錯誤。”
“我不是你的神,而人要為自己而活。”
“餘之秋,我要你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