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各位二十分鍾的準備時間,二十分鍾後,圍獵遊戲正式開始!”

開幕員話落,場麵一下陷入寂靜,除卻變異虎不耐的嘶吼聲外,也就隻剩下女人們絕望的抽泣聲。

完了,一切都完了,殺死變異獸,這怎麽可能。

顏肆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原本鬆下的拳頭再次攥緊,她看向三樓回廊上的六人,眼裏充滿厭惡。

以他人的性命取樂,真是妥妥的人渣啊。

高位上的催眠師手中拋著一枚籌碼,麵具下的雙眼此刻與顏肆對視上。

籌碼落入手中,他很期待顏肆接下來的表現。

這場所謂的遊戲看似是給了她們兩個選擇,但其實最終的目的卻是讓她們自相殘殺。

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一個是異能者,都是普普通通的年輕女人,要讓我們殺死這隻饑餓難耐的凶殘變異虎?

開什麽玩笑?

話裏的含義不就是讓我們自相殘殺,最終隻能剩下一個活著的勝利者嗎?

而且還專門給我們留了二十分鍾的準備時間,不就是明擺著要我們在這段時間內盡情自相殘殺,最終廝殺出最後一個勝利者。

顏肆都能想到的隱晦含義,別人怎麽可能想不到。

也就是在顏肆思考如何破局時,西門那邊發生了暴動。

突發的動靜引得顏肆抬眼看去,隻見西門的那裏,一個女人正在使出全身力氣掐著另一個女人的脖子。

被掐的女人已經開始翻白眼,手無力地捶打著掐住她脖頸的雙手。

她眼底絕望,幾乎發不出聲音地乞求道。

“別...不....”

眼看女人就要被掐死過去,顏肆箭步過去,將那發狠的女人硬生生拽了起來。

高處的催眠師見到顏肆救人的舉動,麵具之下的他玩味的挑起眉,手中的籌碼也不再拋起。

女人被顏肆扯著衣服拽起,發瘋般想要掙脫她的束縛,她發狠到扭曲的臉怒視著顏肆,現在她幾乎都有些瘋癲,頭發淩亂的對顏肆張牙舞爪地撲過來,同時對顏肆謾罵道:“誰讓你多管閑事!既然你發好心救她,那我就先掐死你,反正也隻能活一個人,與其被那怪物咬的麵目全非,還不如被我掐死,這樣還能留個全屍。”

顏肆皺眉看著瘋癲向她撲過來的女人,隻是一個輕微的側身就躲過了她的進攻,然後在她再次張牙舞爪轉身時,使出一絲精神力安撫女人瘋癲精神的同時,顏肆毫不猶豫地一巴掌扇到她的臉上。

顏肆收回手,道:“清醒了?”

顏肆這一巴掌似乎扇醒了女人的神誌,她的眼神逐漸清明,意識到她不是顏肆的對手後,她頹廢地往地上一坐開始哭嚎:“你殺了我吧嗚嗚,快殺了我,死了之後這場噩夢就結束了,我也能在這地獄的末世中解脫,死了也就不會再痛苦了,也就會得到解脫了。”

顏肆不顧女人的哭喊,強製把她從地上扯起來,給她另一邊臉也來上一巴掌,女人的哭喊聲也因此戛然而止。

顏肆這番舉動也引得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她們的目光都投向這邊,原本的抽泣聲也不再響起。

而高位上的幾人正津津有味的觀看著這場精彩的鬧劇。

女人捂著自己紅腫的臉,眼中依舊閃爍著淚花,但此刻卻不可置信地盯著顏肆。

顏肆依舊道:“清醒了,不鬧了?”

女人呆滯地點點頭。

顏肆煩躁地抓抓頭發,招呼在場所有人都聚到她這邊。

沒人敢不聽顏肆的話,都一個個老實地聽從她的話來到了顏肆身旁。

人群將顏肆圍起,起初她還有些不自在,但一想到現在的情況,顏肆克服了這次不自在,顏肆清清嗓子,道:“在這場遊戲中,我向你們保證,你們每一個都會獲得最後的勝利。”

“但前提是,不允許你們再次自相殘殺。”

顏肆的聲音不大,但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

人群寂靜片刻,很快有個女聲質疑道:“哈?”

很顯然,她們在認為顏肆在說大話。

不光她們,三樓回廊上的肥胖禿頂男人也爆發出哄堂大笑,他拍著沙發扶手,盡情的嘲笑道:“哎呦喂,她說什麽?她說會保證所有人獲勝?哈哈哈哈哈,這玩笑開的,還挺有意思的,好久沒遇到過這麽有看頭的畫麵了。”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紛紛認同肥胖男人的話。

保證所有人獲勝的前提,唯一的辦法就是擊殺鐵籠內這頭凶殘的變異獸。

在他們看來,顏肆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女生,就算她們所有人一起上,也不可能傷得了變異獸一根皮毛。

憑她們這些人擊殺變異獸,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在眾人嘲諷的話語中,而催眠師卻對此持有不同的態度。

他再次開口道:“要不我們再賭一把?”

他此話一出,引得周圍人來了興趣。

精明男人打趣催眠師道:“哎呦,這是贏了一把賭局後飄了,還想再賭一把?”

聽精明男人這麽說,顯然在猜測誰是多出第十三人這場賭局中,催眠師一舉贏得滿盤。

而對於精明男人的打趣,催眠師也隻是笑道:“就問你們賭不賭吧。”

“賭,那肯定要賭,這次要賭什麽?”

催眠師手中的籌碼被他拋起接下握在手心裏,他懶洋洋道:“就賭,這場遊戲最後能存活幾人?”

對於這個賭局,在場的人都紛紛下了賭注。

輪到催眠師時,他攤開手中的籌碼再度拋起,麵具下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顏肆道:“我賭她們十三人,全部存活。”

“賭注依舊是,黑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