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生的異動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麵對突然暴起衝過來的凶殘變異虎,她們紛紛傻了眼,一個個被嚇的渾身僵硬,血液倒流,呆傻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跑。
油膩男人看到暴起衝向人群的變異虎,眼裏流露出即將得呈的喜意。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人精,在短暫的驚愕後很快變回常態,也一個個好整以暇的看著地下即將發生的慘劇。
若是那發狂的變異虎真的能咬死一個人,催眠師的賭局崩盤,那黑街這塊大蛋糕可就每個人都能分到一塊了。
對於自己的心血產業即將被瓜分的情況,當事人催眠師卻沒有半點表示,他隻是換了個腿繼續蹺起二郎腿。
整個人一副賭贏挺好,賭輸也行的擺爛感。
仿佛這即將要被瓜分的偌大資產不是他的一樣。
變異虎張開血盆大口,對著最前麵的一人撲了過去,那人被嚇的渾身僵硬,眼看就要葬身虎口,那變異虎卻堪堪停在了那人僅有一拳之隔的地方。
變異虎粗重腥臭的喘息聲呼出,被那人近距離聞的正著,她心髒因為剛剛的生死瞬間跳的飛快,就在她要因為心跳過快暈過去時,有人把她往後拉了一把。
因為被拉了一把,那人緊繃的神經得以緩鬆,身子一軟,好在她身後的人接住了她,才使她沒有摔在地上。
她劫後餘生的大口喘氣,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就在剛剛變異虎猛撲過去的時候,顏肆以最快的速度跟上,在變異虎即將咬下口的瞬間拽住了它的尾巴。
在回廊之上,其餘人失望的看著這一幕。
竟然沒有死人,這變異獸真是廢物。
而且讓他們震驚的是,顏肆竟然能單手拉住發狂的變異虎,這是何等的怪力?
莫不真的是強化係異能?
而令他們震驚的還在後麵,顏肆用力捏著變異虎的尾巴,在它要進行下一步動作前,顏肆手中用力,捏著變異虎的尾巴將其甩在空中,然後重重摔到身後的地上。
哢嚓哢嚓,是變異虎身下石板的破碎聲。
變異虎被顏肆摔了個四肢朝天,它哀嚎著,掙紮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
但顏肆不會給它這個機會了,她鬆開變異虎的尾巴,快速踏上變異虎的軀體,在它要翻過身時一腳踩上它的脖子。
這腳顏肆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直接將變異虎的脖子踩的凹陷下去一塊。
變異虎四肢無力的揮舞,企圖這樣就能掙脫開顏肆的壓製。
顏肆雙手抓上變異虎的頭,一腳壓在它的脖子壓製住它,一腳踩在地上借力,她用力擰著虎頭,在變異虎猛烈的掙紮中,伴隨著刺啦一聲血肉撕裂的聲音,顏肆生生撕扯下了變異虎的頭。
顏肆將手中的虎頭扔下,咕嚕嚕地滾向一旁,流出一道刺目的鮮血。
撕扯過程中有血液噴濺出,迸濺到顏肆的身上,潔白的衣服被猩紅的鮮血染紅。
這本是回廊上幾人想要達到的視覺效果,但他們真正想要看到的結果是女人們被撕咬時滲出的鮮血浸染白衣。
顏肆身上雖然也是被鮮血浸染白衣,但和他們的最終想要的結果倒反天罡。
顏肆手指向三樓回廊上的幾人,道:“十三人,全部存活。”
“兌現你們的承諾,給她們應有的獎勵。”
回廊上的幾人已經在顏肆手撕變異虎的震驚中反應了過來,此刻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顏肆見狀招呼東門處已經傻眼的眾人,道:“不想要獎勵了?還待在那幹什麽?過來排好隊要獎勵了。”
眾人被顏肆提醒,從最初的傻眼緩過神來,一個個跑過來看著回廊上的幾人,等待他們派人分發物資。
過往的圍獵遊戲中雖然也會有勝利者,但真正活下來的很少,而且大多數都命不久矣,所以他們根本沒有把發布獎勵當回事。
這回好了,不僅要發放獎勵,還要一次性發十三個,雖然給每人發放一份物資沒什麽,甚至這些物資對他們來說隻是九牛一毛,灑灑水的程度,但越富有的越摳搜,畢竟誰會嫌自己的物資多呢。
顏肆見回廊上的幾人絲毫沒有動靜。
顏肆看著他們道:“怎麽?幾位大人不會是想要賴掉這場遊戲的獎勵吧?”
其中一人站出來說道:“你放心,我們也不會不講信用的人,獎勵我們會按照你們的需求發放,隻是...”
他停頓了一下,精明的眼睛上下打量著顏肆,咂巴咂巴嘴道:“隻是你畢竟未曾報名我們的圍獵遊戲,屬於外來者破壞遊戲規則,對此我們可以直接宣布這場遊戲無效的。”
他此話一落,瞬間引起周遭不滿。
顏肆眼底一沉,晦暗不明的看著他。
“但話又說回來。”
他將話頭轉了個彎。
“介於這場遊戲的精彩表現,我們破例一次,照舊發放獎勵,但前提是你的那份獎勵取消,獎勵隻發送給原本報名的十二個人。”
“但相反的,隻要你放棄為她們爭取獎勵,我們會把你應得的獎勵翻三倍發給你,其他人則一個子都拿不到。”
“如何,你選吧,是放棄自己的那份成全她們,還是自己獨拿三倍的物資?”
“答案很顯而易見,不是嗎?”
男人自信滿滿的說道。
顏肆聽完他的話,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他此話一落,引的顏肆身邊的眾人緊張的看著她,無論是誰,麵對這樣的情況肯定會優先選擇自己,而且她們也沒資格要求顏肆放棄自己的那份,畢竟她們現在能拿到物資的機會也是靠顏肆廝殺拚出來的。
他確實很會玩弄人心,他篤定顏肆內心的私欲不會成全別人,這樣以來他們就能把損失降到最低。
但可惜他失算了,顏肆可不是衝這些物資來的。
就在男人以為他拿捏住顏肆的時候,顏肆笑著對他說道:“我選擇放棄自己那份物資。”
男人打個響指,滿意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會選擇自己獨拿....等等,你剛剛說什麽?”
男人手把在欄杆上,不可置信的看著下麵的顏肆。
顏肆見此隻要再次重複一遍:“我說,我放棄自己那份物資,你正常發放她們十二人份物資,聽明白了?”
顏肆的話不止男人也愣住,她身後的眾人也愣住,但反應過來的她們一個個用感激的眼神看顏肆。
更有甚者抱著顏肆的大腿哭嚎,說著她全家都感謝顏肆的話。
對此顏肆尷尬的撓撓臉,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男人質問顏肆:“你偷偷混進這場圍獵遊戲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那份物資嗎?現在又拱手讓人,你到底怎麽想的?”
顏肆無辜的看向男人,道:“誰說我是來爭取這份物資的?”
男人被顏肆的話一噎,梗著脖子道:“不為了這份物資,那你圖什麽?”
顏肆手指向坐於中間的催眠師,眼神堅定道:“我圖他。”
所有人順著顏肆手指向看去,既然是催眠師??
啊?你再說一遍圖誰?
圖催眠師?
孩子這並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