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瘋狂

吳強被奸宄和殺魁帶走之後,一切好似恢複了平靜,我隱藏在暗處一直盯著那個被女食人魔融入的僵屍,她像其他僵屍一樣,好似漫無目的地遊**,但如果細看你可以發現他行走的軌跡,是有著一定規律的,我靜靜的觀察了一會兒,確定至少這個方向除了這個叫做魅妖的女食人魔不再有其他的崗哨了。{首發}

這個時候天已經徹底的黑下來了,工廠裏亮起了通亮的燈光,那些僵屍卻絲毫沒有被燈光吸引,依然如同忠實的守衛一樣,在寂靜的夜裏遊**,隻有吳強那貌似驚懼的哭訴漸行漸遠,我知道這是他在給我指示方向,我怕時間耽擱久了會失去他的蹤跡,便從藏身之處走出來。

我小心地避過魅妖的視線,以極快的速度混入僵屍群中,然後便大模大樣地跟著那些僵屍遊**,要說吳強給我的那個小布包還真有用,那些僵屍近在咫尺,對我卻不聞不問,就好像我是他們的同類一樣,現在除非有人近距離看到我,否則不會有人知道在這群僵屍裏出現了一個正常的人。

我晃晃****地接近被魅妖融入的僵屍,借著其他僵屍的掩護,魅妖並沒有發現來自僵屍群內部的危險,隻是當我接近那個僵屍的一刹那,魅妖似有所感,忽然轉頭看向我,立即便發現了我的不同,她剛要喊叫,我飛快地一抬手,早已拿在手裏的飛刀,立即從僵屍的下顎刺入,直接貫穿口腔,刺入顱骨。

隻要大腦受創,除了極個別的擁有超級恢複能力的食人魔之外,一般情況下是沒有生還的可能的,魅妖顯然不具備那種超級恢複能力,她麵露驚懼地想要從僵屍體內脫離而出。隻是剛剛脫離一半,便眼神黯淡一命嗚呼了。

我輕輕地放下那具詭異地融合在一起的,半男半女的屍體,看了看四周的動靜,一切如同沒有發生過一樣安靜,這讓我放下心來,借著黑暗和僵屍的掩護,我穿過僵屍群,接近了那道圍牆。

我躲在圍牆下靜心傾聽,除了從工廠內部傳來的若有若無的慘叫聲。就剩下吳強用那特有的獻媚聲音,在半哭半嚎地向奸究和殺魁講述村裏總管被殺的事情,我連忙向上一躍,扒住牆頭向裏麵看去。

牆內的麵積很大雖然看不見全貌但我估計最少也有數萬平米的樣子,廠區裏除了中間的位置是一個麵積很大的廣場,其他的都是錯落有致的廠房,這些廠房大約有六七間的樣子,分列在廣場兩側,每間廠房的高度都在三層樓左右。麵積大多超過兩千平米,從外麵看這些廠房雖然到大但應該不是分層的,裏麵應該是整體的空間。

因為從距離我最近的廠房第二層的窗戶可以看到其內部的頂棚,而且那間廠房裏不斷地傳出帶著回聲的慘叫。說明那裏麵應該非常空曠,隻是讓人奇怪的是這裏有這麽多巨大的廠房可卻讓人看不出這裏是生產什麽的,這讓我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絲毫那些食人魔把這裏選為基地不單是看上這裏僻靜。恐怕還有其他的原因。

但這些不是我現在要探究的,因為我看見奸宄和殺魁拎著吳強就是向這間廠房走去,吳強雖然被拎著。不過他依然滔滔不絕地說著總管被殺的事情,他的聲音很大,吸引了幾個潛藏在暗處的崗哨的注意力,我記下那幾個暗哨的位置,如同鬼魅一樣摸過去,在吳強被帶進廠房之前,我將那些暗哨無聲無息地清理掉,然後我尾隨著吳強他們接近那座廠房。

隨著吳強被帶入廠房,我也跳上廠房的房頂,然後把著房簷從二層的窗戶往裏麵看去,瞬間我便被裏麵的情景驚呆了,我從來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麽恐怖、惡心的地方,把這裏形容成地獄,隻能說明我詞匯的匱乏,說實在的如果真的有地獄的話,那裏也無法和我眼前的一切相比。

吳強被帶進這裏的一刹那,就像被掐住脖子的小雞一樣,再也說不出話來,他的嗓子裏隻能慣性地發出“咯咯”的聲音,眼睛裏更是睜得如同鈴鐺一樣,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無蹤,變的煞白,奸宄看著吳強的樣子輕蔑地大笑起來道:“怎摸樣?這裏的景象是不是和天堂一樣美麗?”

吳強此時根本說不出話來,他的眼睛通紅,兩行淚水忍不住地流行,我可以從他顫抖的身體上看出,此時他的心被徹底的撕碎了,吳強現在終於知道他的兒子還有那些被他送進這個“魔窟”的人,都遭遇了什麽!

而此時我的心情也不見得比吳強好多少,因為從我這個角度看廠房裏麵的情景,要比吳強更全麵、更清楚,這間麵積有兩千多平的廠房,被一排排鐵籠子填滿,那些籠子裏全都是被改造過的人或者動物。

那些人,也許他們已經不能稱其為“人”,但我實在找不到其他的詞來稱呼他們,所以隻能姑且這麽叫,那些人的身體被隨意地改造過,有的身上被接上了數條手臂,這是比較常見的類型,隻是那些按在一個人身上手臂不住地抓撓、揮舞,實在讓人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不過他們的形象和被我幹掉的那個變異僵屍到是頗有些相像。

有的被剝去全身的皮膚,露著一身鮮紅的肌肉,在籠子裏不挺地走動,被剝了皮的臉就剩下鮮紅的骷髏,一對碩大的眼珠,在眼眶裏來回轉動,沒有了麵部肌肉的嘴,露出兩排森森的白牙,而那些**在空氣中的肌肉也被人巧妙地沿著細小的肌肉群切開,隨著走動如同小小的觸手不斷顫動,其中也可以看到一些糾結變長的肌肉,真的朝著觸手的方向發展。

最令人無法忍受的是一些人和動物,被相互嫁接,比如一條狗的脖子上卻長著一個人的腦袋,不!那人頭不是長在上麵的,而是被割下之後縫在那狗的身上的,那個人頭狗身的怪物對於現在的身體顯然控製的並不靈活,他邁動這四條腿蹣跚的在籠子裏轉悠。不時地會撞在籠子上,每次撞到籠子,那怪物都會發出一聲咒罵,他此時竟然還有人類的思維!

諸如此類被用各種可怕的手段改造過的人在這裏比比皆是,不下二三百個,而最令人發指的是,在這裏沒有一個僵屍或者食人魔,這裏的怪物全都是人,他們都用著人類的思維,清楚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麽。所以整個廠房裏充斥著怒吼和咒罵聲。

而在廠房的中央則是一個如同屠宰場一樣的手術區,那裏擺放著最先進的醫療儀器,但卻肮髒不堪,到處都是未幹的血跡和用塑料桶盛放著的內髒,就在此時,手術台上還趴著一個全身**的女人,一個同樣**的男性食人魔正用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將那個女的皮一點點剝下來,隨著手術刀的小心的切割,女人發出淒厲的慘叫。但卻一動不動地趴在那兒,顯然是被人控製住了。

當我看到時候,那個女人身後的皮膚已經整個被剝了下來,血淋淋的人皮如同一張褶皺的紅紙。鋪在手術台上,鮮嫩的肌肉隨著女人的慘叫**似的抽搐著,那個男食人魔將最後一點腳部的皮膚剝落後,直起身子看著自己的“傑作”滿意地點了點頭。

隨後他將手術刀放在一邊。兩手虛張一道青光布撒在女人的身上,那個女人的身體緩緩升起,在空中翻轉過來。她那被剝下來的皮和那一頭烏黑的長發,在她周身伸展呈波浪狀地飄動,接著女人的身體被躺著放到手術台上,鮮嫩的肌肉接觸手術台的瞬間,女人發出無比淒厲的慘叫!

而那食人魔卻絲毫不為所動,他把女人放好之後,獰笑著抓住女人頭部的皮膚,然後緩緩的由頭頂向腳下拉動,隨著食人魔的動作,那女人的整張人皮被一點點從身體上揭下來,隨著皮膚一點點脫離身體,女人的慘叫更加淒厲,她的叫聲引動廠房內其他的怪物一起狂吼起來。

吳強此時已經麵無人色,癱軟地任由奸宄提著,走過那長長的由鐵籠和怪物組成的過道,雖然現在的我,心已經被怒火燒的通紅,但我卻清楚此時我必須忍耐,我要把這裏的一切搞清楚,我要把那個建造這個“魔窟”的人揪出來,用他的生命、用他的血肉祭奠那些死在這裏的人們。

於是我強忍怒火,打開一個通風口的隔板,直接鑽了進去,順著通風道我爬進了廠房,還好這個通風道筆直的貫通整個廠房,我可以從每各十米就有一個的通風口看到裏麵的情況,就這樣我在吳強他們的頭頂跟著他們,來到了廠房中央的手術區。

“畫皮老大您今天這張皮子可真是太漂亮了!”見到那個剝皮的食人魔奸宄立即獻媚地大聲讚道。

“嗬嗬嗬嗬”那個被稱為畫皮的食人魔發出一陣類似女人的笑聲,一邊一臉癡迷地欣賞著手裏的人皮一邊“嫵媚”地對奸宄道:“就你個奸宄會說話,等一會兒過來陪我聊聊天兒,自然有你的好處。”

奸宄聽了畫皮的話,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但他還是獻媚地道:“您看得起我,是我的榮幸,等一會兒一定來陪您聊聊。”

“嗯,還是你知情識趣,不像那個土疙瘩,連句話都不會說。”聽了奸宄的話畫皮先是一笑,然後看著一直不言不語的殺魁冷聲道:“那個人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帶到這裏來了?”

“這個人是下麵村裏的管事,他來報信說是今天他那個村裏來了一批人,把那裏的總管殺了,還把村裏的人都帶走了。”見畫皮問自己,殺魁才不得不應道,隻是他的語氣生冷,內含著一股厭惡的情緒。

“竟然有這種事?”畫皮聞言先是一愣,放下手裏的人皮看了看吳強,接著他露出殘忍的笑容道:“這也沒什麽,不過是給總監大人增加一些實驗的材料罷了,你們先帶這個人去見總監大人,我收拾一下就過去。”

奸宄和殺魁應了一聲,便帶著吳強繞過手術台,匆忙地向廠房另一側的大門走去,畫皮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又拿起那張人皮欣賞了一會兒,對那個被薄皮的女人道:“你還真長了一副好皮相,看著皮膚多麽細嫩、光滑,隻可惜這也用不了多長時間,不過是聊勝於無罷了。”

說到後麵畫皮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種無奈和哀怨,接著他把那張人皮往自己的身上貼去,一陣青光閃動間,那張人皮便完整地貼在他的身上,就如同長上了一樣,隻是胸部的位置隻有兩塊肉皮皺巴巴地耷拉在那裏,絲毫沒有美感。

畫皮看了看胸部,豪不在意地拿起手術刀將還躺在手術台上的女人胸前那兩團鮮肉割下,不顧女人的慘叫,又在自己胸前劃出兩個口子,將兩團鮮肉塞了進去,青光再次閃過,一副完美的女性身體展現在我麵前,隻是看過剛才的一切,眼前的情景讓人絲毫提不起情欲,有的隻是一種惡心和憎惡!

畫皮迷戀地撫摸著自己的身體低喃道:“這才是我應該擁有的身體,為什麽老天對我這麽不公平,非要讓我擁有那麽醜陋的身體,而將這種美麗賦予你們這些卑賤的人,不過這也沒沒什麽,老天不給我的,我可以自己取,取來的美麗是多種多樣的,這種感覺更讓人著迷。”

說完畫皮兩手撐在手術台上看著那個女人笑道:“你現在的樣子真是醜極了,不過你放心,你不會死,你會就這個樣子活下去,活著才能欣賞我的美麗,而且我是很大方的,任何人看到我的美,我都會非常的開心,所以你直接在我麵前就好,不用躲在上麵偷看!”

說著畫皮猛地一抬頭,犀利的目光看向藏在通風道裏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