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由小韓傳遞消息,無覺才知道安怡公主突然發難,居然阻擋住了反叛的犯人,當下他掩護完其他人回去牢內,命人鎖好大門,自己也開始了全力的反擊。

將一晚上修煉的成功,全然爆發出來,先是一招強悍的獅子吼,震撼當場,足足將這些喪屍齊齊吹出去好遠。

有離得近的,更是被摔得血肉模糊,屍首分家,爬不起來。

無覺趁機狂奔過去,手中鋼刀寒光四起,連著砍掉十幾個喪屍的腦袋,終於來到被打開的牢門前。

看來這裏是被人刻意給破壞後,引發喪屍闖來的,不用去猜測,一定是那個逃走的鬼臉所為。

無覺關上大門,正要將門鎖死,忽然大門外一具躺倒的喪屍,卻猛的站起一把抓住他冷笑說:“這麽容易就被你解決了嗎?我鬼臉豈不是白混了!”

沒想到鬼臉這家夥,居然偽裝成喪屍,躲在地上等待著無覺自投羅網的一幕,無覺憤怒地望著,使勁想要掙脫開對方的手,哪知鬼臉卻拿鏈鎖,將兩人的手臂給鎖在了一起。

“想跑,沒那麽容易,來玩一個刺激的遊戲吧,看看誰會被喪屍咬上一口?”鬼臉瘋狂地大笑,不顧死活地吸引喪屍過來,將兩人圍住。

這時已經有喪屍前後圍上,將無覺抓住,向他身上拚命撕咬過去,無覺奮力掙紮,連踢帶打,擺脫了一個個喪屍,卻架不住這些喪屍拚命襲來。

難道又要被咬一次嗎?

記得上一次被病毒感染之後,那刻骨銘心的記憶,異常難受。

無覺內心深處,充滿了憤怒,讓他告訴自己不能再重來一次。

就是此時,一個喪屍撲到他背上,毫不猶豫一口咬下,奇跡的一幕,卻就此發生。

那喪屍的嘴裏發出清脆的一聲鳴響,哢嚓一聲,他自己的牙齒居然震得粉碎,一顆猙獰的頭顱,一下就爆裂開來。

轟的一聲,鮮血噴灑出來,化作無頭的喪屍,砰然倒地。

無覺的怒火,令他的肉身不自覺發生變化,在這一刻突破了人體的極限,將不可能實現的金鍾罩鐵布衫,達成了更高境界。

真正的刀槍不入!

他一把抓住鬼臉的手,反抗狂笑說道:“看一看這回是誰在作繭自縛,鬼臉受懲罰吧你。”

猛然發力,竟是將身前的鐵門,一下子拉得衝天而起,整個人飛在半空,卻把鎖在手上的鏈鎖掙斷開來,卻抓住鬼臉將他連同鐵門舉在了半空。

隻要一下,無覺就可以將鬼臉這肉身凡胎,摔得粉身碎骨,到時候下麵就會有無數的喪屍,把他撕咬的寸骨無存。

這種強大的威脅,就算是可怕如鬼臉,也不由發自內心地驚恐起來:“大師,饒命啊!你不能殺我,出家人不是講究慈悲為懷,難道你要犯殺戒,我不是那些喪屍,我有活生生的人啊!”

無覺聞言,眼神一陣收斂,默念著慈悲為懷四字,心中卻充滿苦澀。

他怎能放過這樣的惡人?

蕭陽等人趕了過來,見狀急道:“大師不要聽他的,這種人無惡不作,留在世上就是禍患。今天因為他,害死了我們不少同伴,快手已經全部招認了,都是他的陰謀。”

這時,快手也被推了出來,明顯挨了一頓胖揍,安逸公主捶著拳頭怒說:“真是太狡猾了,露餡了居然想躲進喪屍區,想逃過一劫,可惜本公主刀槍不入,硬是把他給抓了回來。”

快手也是徹底服了,狼狽不堪地說:“鬼臉,你認栽了吧。你死好過大家死,沒人能救兄弟了。”

鬼臉聽了,不由大笑:“真是好笑,天大的笑話,和尚你看見了嗎?這就是末世,沒有什麽道理可講!殺了我吧,你就能活得更好,以後代替我成為這監獄的主人。”

無覺卻沉吟著,身形緩緩落下,他眼望著下麵洶湧而來的喪屍,忽然說道:“我不會殺你的!殺你還不是最大的懲罰,我要你接受最恐怖的城府,去地獄之中飽受折磨,你就準備和喪屍們日日為伍吧。”

說著他拉住鬼臉閃身衝進生活區內,反手將掀起的牢門,又狠狠地插進地下,將之牢區隔開。

隨即,躲過一個個喪屍,來到居中的位置,揮手拉過一旁的鐵絲網,硬生生扯成了一個圓圈,將鬼臉扔在裏麵,與周圍的喪屍隔開。

無覺施展神力,將那圈好的鐵絲網固定解釋,然後麵對著裏麵絕望的鬼臉說道:“你,就呆在這裏,和這些喪屍威武吧。也嚐一嚐,絕望的滋味如何?”

鬼臉見狀,不由跪在了地上,四周那恐怖的喪屍,拚命地朝鐵網內,伸出手想要觸摸裏麵的兩人,卻隻是一臉之隔,無法觸及。

“不要,不要留我在這裏,我會餓死的。你還不如殺了我,殺了我!”鬼臉拉著無覺,還想故技重施,伸手摘掉臉上的麵具。

卻被無覺一腳將他臉上的鬼麵具,給踢得粉碎,頓時麵具內暗藏的毒氣,噴射到他自己臉上,痛苦地在地上哀嚎起來。

無覺再無悲憫地對他多看一眼,他就是要所有人都看著鬼臉的下場,想要心懷不軌,對他們不利的,隻有這樣的結局。

當下,朝著安逸公主喊道:“把快手扔過來,不要讓鬼臉太寂寞了。”

快手一聽嚇得就要起身逃竄,早有安怡公主將他一把抓,舉起來跟扔鉛球似的,就拋了出去。

無覺飛身到半空,接住快手,反手將他扔回鐵絲網中,自己則施展輕功,腳踩著一個個喪屍,回去了外麵。

和安怡公主她們會聚在一起,無覺麵上有莫名的堅定,仿佛他從沒有過這樣的果決。

末世,無覺的生存之道,將從此一步步掙紮著彰顯在世人麵前。

“我們有多少傷亡?”他默默問了蕭陽一句。

對方微微搖頭說:“死亡六人,受傷七人,犯人中有一大半跟著起哄,交鬥中死了十幾個,剩下有的受傷,有的被囚禁,其餘沒參與的,都被隔絕起來。”

小韓也過來說:“大師,這事不能完全怪你,我

們大家都有疏忽,而且咱們剛來這裏,還不熟悉環境,被人有機可乘。”

無覺擺了擺手說:“不,這一次的教訓我們一定牢牢記住。這是末世,任何一次失敗,都可能葬送掉我們所有人。來,帶我去見那些被抓的犯人。”

蕭陽領著他,來到牢房內,這時十幾名犯人被逼跪在地上,正在遭受同伴們的指責和怒罵。

很多人恨不得動手將他們全部殺了,來以泄心頭之恨,畢竟這些人和他們不一樣,本來就是該死的罪犯,留下來就是禍患。

小韓問無覺打算怎麽處置他們。

無覺淡淡地來到人群中間,對一個求饒的犯人說:“鬼臉被我關在喪屍區了,你們還想反抗嗎?”

那人抱頭說:“我們是被逼的,真的被逼的,以後一定不會再犯的。放過我們吧大師,以後全聽你的。”

“你在說謊,根本沒有誠意。”無覺搖了搖頭,他臉上沒有一絲憐憫,回頭卻對在場的幸存者說,“我隻想問大家的意見,要不要收留他們?而我的意見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呯的一聲,無覺毫無預兆地出手開槍,將身前還沒反應過來的犯人,一槍擊斃。

鮮血,瞬間沾染了他的僧袍。

末世裏,不需要憐憫。

無覺的殺伐果斷,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即使叫嚷殺死他們最凶的那個,也沒有想過真的動手會是什麽樣子。

十幾條人命,就這麽當麵殺死了?

蕭陽不由握緊了輪椅的扶手,他甚至想要站起來,卻咬了咬嘴唇,輕聲念叨著:“這樣不對!”

安逸公主卻跳到無覺身後,舉起了他拿槍的左手:“你瘋了,真的要大開殺戮,那和鬼臉有何區別?”

無覺堅定地望著她說:“唯一的區別是,我給過他們機會,而鬼臉沒有。我不能讓我的同伴再受一次危機,那樣就是活該去死了。”

他的回答很堅定,也讓人無可辯駁,這是無覺在曾經的血與火之中,總結的教訓。

麵對的敵人,佛家的慈悲,亦是不管用的。

安逸公主從沒想過,事情會轉變成這樣,她內心深處還是不小的觸動,更加無法認同。

然而周圍其他人,卻開始紛紛認同起來,他們都被無覺說動,甚至高喊著處死這些人。

蕭陽不忍再看,推著輪椅轉身出去,大喊你們都瘋了。

而活著的十幾名犯人,就開始不顧一切的想要逃跑,無覺猛的甩開安怡,連番射擊,把犯人一個個擊斃。

直到剩下最後兩個,槍裏卻已沒有子彈,無覺隻好把槍扔在地上,使出擒拿手的功夫,伸手把一人給按住,勁力透過五指,哢嚓數聲,扭斷了此人脖頸。

剩下一人,卻慌不擇路地來到安怡公主麵前,眼見無路可逃,竟是跪地喊道:“姑娘,你是好人。你放我離開吧,我再也不回來,就讓我在外麵自生自滅,我不會對你們有危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