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全部種上,防禦網也裝好了。
營地內一切都井井有條,薑諾在媽媽堅持不懈的投喂下,也胖了2斤,臉都圓了。
有雲曜當過陪練,現在她一個人練刀總覺得不得勁。
吃得多,鍛煉的少,當然會胖。
這些天,連哈妹都有好好表現,每天都出去找吃的。
附近活著的都讓它禍禍完了,野雞崽子才1個多月大就讓它給叼了回來。
看哈妹每天早出晚歸的,野的身上全是泥,薑諾把它拿到樓上,給它洗了個澡。
於若華心疼哈妹,“薑諾又不缺吃的,你該玩就玩你的。”
“嗷唔嗷唔。”哈妹往薑諾身上拱,一個勁的撒嬌。
於若華道,“放心吧,小諾心裏隻有你,沒有別的狗,有我在呢,她敢帶別的狗回來,我打出去!這世上哪有狗子比我們哈妹好,沒有!”
“嗷唔!”
哈妹聽得又有點飄了,還拖著薑諾的衣角去畜養棚看。
新的畜養棚果然寬敞,羊、兔、野雞、鴨子每有自己的隔音,還有專門的食槽,清掃也方便了許多。
哈妹瞟了瞟薑諾,昂頭而立。
女人,你看,這就是我替你打下的江山!
薑諾笑了笑,抱著哈妹揉來揉去,“不錯,不錯,在家裏,你是最乖的。”
營地一切順利,薑諾也休息夠了。
是時候考慮去宜城了。
……
這幾天下來,已經隻有黑夜了。
氣溫還在下降,饒是營地什麽不缺,取水還是越來越難,水倉都凍成冰塊,用電暖又過於耗能。
李夢每天都在聽廣播,憂心忡忡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期間她又去了一趟吳興鎮,為營地建菇房做準備。
“可能還會有酸雨。”她歎道。
極寒的天氣,讓幸存者變得更困難了。
這個溫度,不靠燒柴取暖,人很容易在睡夢間被凍死。
吳興鎮那邊提出用大量香菇、金針菇換一對小羊,薑諾同意了,跟媽媽商量後,給他們多加了一對野雞。
交易也是李夢去做的。
上次的動亂後,吳興鎮建立起了自己的警衛隊,但隨著白晝的消失,現在已經沒有路人經過,鎮子幾乎成了黑夜中的一座孤島。
接下來,大家要麵對的,是黑暗、寒冷、孤獨帶來的恐懼,以及大概率再來一次的酸雨。
基地開放後,社區就逐漸取消,也不會再送救濟糧過來了。
不去基地幸存者,目前還可以到定點的地方領一些水。
或是拿物品換積分,用積分自己去基地換東西。
吳興鎮的生存也因此變得更艱難。
人都向基地集中,不去基地,大家抱團取暖,日子很不好過。
但不管再難,總要前行。
薑諾向李夢建議道,“要不要讓吳小江來2號別墅住?我看她手很穩,手勁也大,可以學習射擊,你從彈弓開始教她,她13歲了,已經可以成為營地的戰力。”
說著,她頓了頓,“現在隻有黑夜,為了節能,大家到別墅外的時間很少,要是再來酸雨,幾乎都不出門,到時候她就不好找你練習了,暫時住在2號比較方便,你也不會太寂寞。”
李夢愣了愣。
她一直掩飾的很好,沒想到還是讓薑諾發現了。
上次酸雨,她還可以拿對講機找薑諾聊天,排解精神上的壓力。
這次,很明顯薑諾又在準備離開。
她抿了抿唇,心裏有些溫暖。
“你這次要走多久,要不,帶我一起吧,我可以幫你的。”
薑諾搖了搖頭,“現在營地還需要你。”
這是真話。
要是李夢不在,來個有武裝的暴徒團夥,光靠哈妹和媽媽,是很危險的。
“下次吧,我帶你去基地看看。”薑諾道。
當晚,薑諾坐在媽媽身邊,陪她看劇。
女的愛男的,愛的要死要活,男的一開始不珍惜,後來又去追。
老套的追妻火葬場,於若華就是愛看,邊看邊評論,“這種男人要不得啊。”
薑諾覺得好笑,靠在媽媽肩上打嗑睡。
第二天,她起了個大早,跟媽媽打了招呼,隨後背上背包,戴上帽子和口罩,穿上厚重的防寒服,她現在頭發短,加上穿的也厚,沒有刻意偽裝,但看著就是個小男生。
隨後,她悄悄離開營地。
去宜城,要先去萬城。
她開了兩天的車,萬城就到了。
之後步行。
薑諾本來想進宜城市區,但穿過城郊時,著實被那景象震憾了。
遠遠看去,整個城市都是廢墟。
可能建築在洪水中泡了太久,地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損,加上強烈的地震,竟讓這一座城愣是沒有幸免的。
而且塌成這樣,顯然不止震了一次,而是多次。
很難想象這樣的死城之中,還能人生存。
薑諾對比地圖,直接往礦區走。
從地圖上看,這片礦區真的很大,而且年代久遠。
建國前就有玉礦,這裏產的藍玉曾經盛極一時,很快被開采一空。
後來,商人們炒出了“宜城玉”這個概念,把藍玉礦附近的礦石弄出來,一番包裝,市場反響也算不錯。
說到底,玉也終歸隻是石頭。
宜城當地人很多靠這個致富,多年來已形成穩固的產業鏈,礦區也一再擴大。
為了采到僅存的少量藍玉,礦坑也是一個比一個還深。
薑諾站在高處,用望遠鏡看去,看到成片的礦井,也有些感慨。
嚴重的地震以後,這些礦場早日麵目全非,地麵大片的斷層、斷裂,讓人歎為觀止。
薑諾有一種預感,這裏一定會有靈源。
有靈源的地方,同時也就意昧著變異生物。
但礦區實在太大,她除了靈源,還要找人,不宜衝動行事。
想了想,薑諾決定找個隱蔽的地方休息一下,看邊牧會不會帶雲曜過來跟她會合。
四下黑暗一片。
薑諾沒有直接進入礦區,而是在毀壞的公路邊上,找了個平整的地方,坐下休息,同時,手裏拿著望遠鏡,觀察四周的地形,默默記住礦區的構造。
直到望遠鏡轉動間,她從鏡頭中,看到了遠處一個人影。
她的手頓時有些發僵。
這人影非常熟悉,不久前才見過,並死於她的刀下。
眼前的景象,詭異的讓薑諾背後一涼。
那人竟是雨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