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4章 幫會成員的洗澡福利
海風秋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屋裏多出三個人,他聽見師姐說白芷該洗頭了,立刻放下水桶和紙箱,“我去借個電水壺。”
嚴柏森和任曉南默默過來搬東西,白芷洗頭的序列排在前麵,海哥弄個電水壺回來,完全趕得上揍那個拽的二五八萬的富二代。
師姐盯著白芷的衣服看了一會,問:“又被人撕衣服了?”
白芷歎了一口氣,抬著下巴朝吳楚東的方向指了指,“誤上賊車,他拿槍指著我,幫我把脫臼接上了。”
“踢的好。”師姐對師妹的戰鬥力非常有信心,無視吳楚東和他那兩個保鏢,“我看看恢複的怎麽樣。”
白芷大方的把風衣脫掉,緊身t非常合身,完美勾勒出柔軟的曲線,師姐的視線遊離了,他把手掌貼到她的脖子上,慢慢的滑到她的肩頭,輕輕揉動,問:“痛嗎?”
他的起手姿勢和吳楚東完全相同,但是用力輕柔,白芷感覺不到疼痛。
“不痛。”白芷甩甩手,穿衣服。
師姐替她理衣領,讚:“接的完美。這兩件衣服挑的也不錯。撕衣服的事我就不計較了。
白芷仰視師姐,師姐總是如此淡定。
“這個卷毛小白臉是奸夫?”吳楚東的臉色比剛才還難看。
“逗比,你吃藥了嗎?”師姐反擊粗魯迅速。
哎哎,又一個情敵出現了,任曉南放下手裏的鹵雞蛋,被狗咬似的躥出去找他海哥。嚴柏森追到門口,看看吳楚東的兩個保鏢,又退回他的床鋪,接著吃他的鹵雞蛋。
吳楚東哼了一聲,兩位保鏢麵露難色,吳楚東瞪左一,左一彎腰低頭:“老板,槍在檢查身體的時候沒收了。”
“老板我還有拳頭。”吳楚東站起來,捏拳,“小白臉,不是說要殺要剮衝你來嗎,爺今天就把你揍趴下。”他蹦來蹦去,擺出攻擊的姿勢。
嚴柏森瞬間笑場,吳楚東瞪著他,他擺擺手說:“老板你繼續。要打現在打,等會海哥回來,就是他們倆揍你一個。”
“看出來了,奸夫不止一個。顧白芷,你哄男人跟誰學的啊。”吳楚東立刻把目標轉向白芷,“現在功力大漲能同時哄倆了?”
有師姐在,白芷和在悍馬裏的冷靜順從判若兩人,她伸出一根白白嫩嫩的小指頭,對著吳楚東的下半身戳了戳,笑而不語。這意思很明顯:你要不是被我哄上手,就不會挨那一腳。
兩位保鏢麵露尷尬,他倆簡直是保鏢界的恥辱有沒有。老板弄車上倆妞,刀也上了槍也上了,他倆沒少出力嚇唬,愣叫人小妞差點踹斷老板的小丁丁成功脫跑。現在還讓小妞嘲笑上老板了,老板要他們何用啊。
“白小芷!”吳楚東醞釀很久,還是把滿肚子的咆哮壓下去了,“以前的事咱都不計較了成不成?我不逗你玩,你老老實實在我身邊呆著,明天我想辦法弄輛車,送你回家。”
海風秋推開門,“明天誰也不能出去。”他把一壺熱水頓在門口,“隔離區那邊有點問題,上麵安排所有人在室裏停留二十四小時。過一兩個小時命令就來,大家抓緊時間洗漱。”他從褲兜裏摸出一柄鑰匙,“隔壁弄了個空房間,一個小時以後人家來收鑰匙,白芷先去隔壁洗洗。朱翠翠你等一會,我讓任曉南給你弄衣服去了。”
白芷收拾盆和毛巾,師姐彎腰把水壺提起來,“我們仨一起去。”
你!們!仨!喂,你們一女二男三個人去洗澡,還要不要臉?
要洗也要偷偷洗好嗎?這麽正大光明公開坦**的說出來,別人會臉紅的。
海風秋愣了一下,搶先出去開門。說是隔壁,其實是在二樓的最盡頭,是一個隻有八.九平方沒有窗戶的小黑屋,地上積滿灰塵,進去把門關上,三個人顯得相當擁擠。
師姐停頓,說:“口令是傳送幫會領地。”話音才落,他已經消失了。
白芷扭頭朝海風秋看了一眼,海風秋一笑,也消失了。白芷跟進。
前麵師姐提著水壺直奔後山。海風秋還是頭一回進幫會領地,他驚奇的仰頭看天空,伸手感受風吹過手的感覺,微笑在他的臉上浮現,兩個酒渦若隱若現。
“幫會領地很大。”白芷覺得他笑起來的樣子比較順眼,“你可以走走看看。”
“你呢?”海風秋凝視白芷。陽光下的白芷眉眼如畫,帶著若有所思的神情,笑容溫婉。
“我要去洗頭。”海風秋的目光實在是太有侵略性,白芷趕緊說:“師兄在等我。”她走的飛快。
海風秋的步子邁的很大,幾步就追上白芷。他故意落後白芷兩步。粉色的風衣確實非常適合白芷,收腰設計顯出她纖細柔軟的細腰,走動時她的背影曼妙動人。
那個吳楚東有問題,有很大的問題。問題比師兄還大。海風秋摸著下巴上的胡渣如是想。
張天照在魚池邊找到一塊石頭,已經做好洗頭的準備工作,示意白芷把頭發解開。
“師姐你有剪刀沒,我把頭發剪短。”白芷拽下皮筋,她的頭發在肩頭蓬成一團,大圈套小圈,“洗頭太麻煩。”
師姐把盆和壺收進背包,提出他那個工具箱翻找,“有剪刀。你會給自己剪頭發?”
白芷沉默,她小學的時候給自己剪過一次留海。
海風秋接過剪刀,“我來。”他抓住白芷的一絡頭發,問:“想剪成什麽樣的?”
“短。”白芷試探的補充:“要是不麻煩,不要太短。”
晚了,海風秋的動作太快,他一剪刀下去,白芷的長發就貼著發根去掉三分之一。一陣風吹來,黑色的發絲散成絲絲縷縷,落到綠草中間,一會就涮沒了。海風秋的第二剪慎重很多,第三剪他簡直沒法下手。
師姐退開兩步,繞著白芷轉圈,提出下剪的建議性意見。海風秋表示虛心接受,同時提供任曉南和嚴柏森的發型做為他剪發技能已加點的佐證。兩個男人一邊實踐,一邊就白芷的新發型進行了友好協商和深入密切的交流,最後出來的成果他倆都表示滿意。
師姐從背包裏取出鏡子請白芷檢查工作成果。鏡子裏的白芷,頂著一頭狗啃似的亂發,風中淩亂的很俏皮。這個俏皮的短發和她的風衣很不搭,白芷索性把滿是頭發茬的風衣脫掉。
張天照和海風秋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張天照把裝滿的水盆交到海風秋手上,又從背包裏摸出一個杯子,對白芷說:“你彎腰,我幫你澆水。”
頭發短,又有人幫忙,很快白芷洗好頭。張天照和海風秋留在魚池邊舀水洗澡,白芷提著整壺溫水躲茅廁裏,洗了個舒服的澡,換上黑色的衛衣和方便行動的運動褲。
白芷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出來。她的師姐和徒弟已經在門外等她。張天照敞開的深藍色衝鋒衣外套裏,也是一件黑色的衛衣。海風秋穿的衣服是從幫會倉庫隨便找的,花花綠綠的大汗衫和大褲頭,他手裏還攬著濕答答的一桶衣服。
白芷愣了一下,說:“我的髒衣服都涮掉了。”
“沒事。明天我出去給你找新衣服。”海風秋毫無立場的泄漏軍事機密,“留守軍區的領導發現在和喪屍的戰鬥中,戰士有相當大的機率覺醒異能。他們正在開會討論堅守還是主動出擊。”
“守得住嗎?”張天照的注意力很快被白芷的濕頭發吸引住了,“要是有電吹風就好了。”
“我不用電吹風。”白芷摸出一塊幹毛巾擦頭發。
“毛病不少。”師姐搶過毛巾替她擦,“那樣擦擦不幹。師侄,你接著說。”
“a城附近的幾個大糧庫的糧食上周就已調撥到滬城。”海風秋遲疑了一下沒有上去和張天照搶,“我們就是在滬城聽到不好的傳言,才陪a城的一個戰友回來找家屬,他父母不巧回老家,要不然我們就跟著a城的部隊一起走了。”
“a城的還有多少人?”張天照問。
“大約有八千。警力不清楚。”海風秋警覺的看張天照,“你問這個幹什麽?”
“看看這裏還能呆多久。”張天照冷笑,“隔離區又出了什麽事?”
“有一整棟樓的人先後變異。隔離區外禁足二十四小時,怕消息傳出來人心不穩。”海風秋吸氣,“剛才我去胖子那借水壺,他說我們運氣不是一般的好,跟我們打商量,他給我們提供方便,我們跟下一撥去滬城的部隊走。他的老婆兒子交給我們帶走。”
“答應他,他老婆兒子我們帶上,他要是自己不能走,到時候混我們車裏帶他一起走。下一撥去滬城什麽時候走?”張天照問。
“在湊車,估計要幾天。要去的人不少。a城的一大半的頭頭腦腦都在軍分區鬧呢。他們加上他們的關係戶,不是小數目。車夠了還要弄油。肯定要組織搜索隊。”海風秋停頓了一下,“我戰友家人不少,還得再準備一輛車。我們需要更多的食品,還有藥品。我想明天報名參加第一撥搜索隊。”
“一起。”張天照把手重重的搭到海風秋的肩膀上,“我們一樣有要照顧的親人朋友。先去幫會倉庫,食品什麽的給你身上裝一點。師妹,你還有大格背包嗎,我個人倉庫用的還是十六格包。”
“有的。”白芷邊翻背包邊問,“師姐要五個,徒弟你呢,你用的是多少格的背包。”
“你給我買的十二格的。”海風秋對徒弟這個稱呼很受用。
白芷拉出來五隻小袋子給張天照,又拉出來十個小袋子給海風秋。師姐很快把背包收起來了。海風秋驚奇的看著這一堆小袋子。白芷想起來這個徒弟隻在遊戲裏呆過幾個小時,一邊走一邊指點他更換裝備背包。
張天照翻開幫會倉庫。幫會倉庫白芷下午已經整理好了。第一頁全是吃的,張天照挑選巧克力,飲料,餅幹什麽的每樣給海風秋來了幾箱,又翻到後麵找到二鍋頭,自己裝了兩箱,給海風秋兩箱,還要白芷也裝兩箱。
“我也要拿?”白芷驚訝。
兩個男人一齊用看小白的眼神看她。
“二鍋頭除了喝,可以當酒精用。”師姐比較有耐心。
“師傅基本不具備戰鬥素養。”徒弟覺得師傅的技能點需要洗掉重加,“一會出去我給你講講。”
“還需要開一個清單,我們的背包是有限的,隻能有選擇的拿一些東西。”師姐想了一會,又說:“能把後來的那三個人弄別屋裏去嗎?”
“等會我還水壺的時候想想辦法。”海風秋看看腕表,時間已經過去三十多分鍾了,“出去吧。”
出來的時候,張天照和海風秋不約而同端出半盆水潑在地下。白芷才想到她換衣服的事可能會露馬腳,她問張天照她風衣還在不在。
師姐說:“沒留神涮掉了。我們的衣服就說是師侄問人家借的好了。”
白芷默默,從背包裏給朱翠翠挑了一身方便行動的衣服抱在懷裏,又把水壺和盆從背包裏翻出來,師姐順手接過去了。海風秋一聲不吭從背包裏掏出一個他在別墅裏順的雙肩背包,朝裏麵塞了幾身衣服。
他們三個人洗的香噴噴回來,任曉南和嚴柏森顧不上對三人行表示讚歎,舀了兩盆涼水去洗澡。看出他們確實是洗過澡,吳楚東一臉的蛋疼加驚訝,但是他沒說話。海風秋進屋舀水找插頭接口燒熱水。張天照在海風秋扔在地上的背包裏翻出筆和記事本,喊海風秋坐在一起,兩個人壓低聲音說話,在記事本上塗塗寫寫。
白芷幫朱翠翠把衣服和毛巾放到幹淨的盆裏,對無精打采抱膝坐在**發呆的朱翠翠說:“你怎麽了?”
“想我爸媽。”朱翠翠抽泣,“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
“應該沒有事。”白芷安慰她,“我住的那棟樓裏,有三十多戶人家呢,變喪屍的一共也不到二十個人。大部分人隻要好好的在家呆著,都是安全的。”
“真的?”朱翠翠仰起臉,擦眼淚。
“真的。而且喪屍隻是看著嚇人。隻要膽子大點,它傷不到你。”白芷搜腸刮肚找詞安慰她,“我一覺醒來,就聽見喪屍撞我家的門,我就拿把菜刀守在門口,喪屍進來我就把他的頭剁了。剁第一個的時候是很困難,第二三個就不那麽困難,到後麵我就習慣了。”
吳楚東從床爬起來,出神的看著白芷,白芷剪的短發很俏皮,和他記憶中的顧白芷已經相當接近。他沒法想像白小芷能提起菜刀剁喪屍的頭。吳楚東忍不住開嘲諷,“顧白芷,你小時候我甩隻天牛爬你裙子上,你個嬌氣包哭了兩天,你能砍喪屍的頭?”
小聲說話的張天照和海風秋不約停同抬頭看吳楚東。張天照似笑非笑說:“原來還是師妹的青梅竹馬,失敬失敬。”
“欺負女孩子很得意呀。”海風秋捏拳頭,他就忘了,不久之前他還憑借地利之便“欺負”過人家。
“小時候丟隻天牛能得意到二十幾歲,這麽有出息的青梅竹馬,你揍他你下得了手?”張天照把記事本一揚,“先正事。”
海風秋瞪吳楚東,克製的低頭。張天照壓低聲音說:“等會把他弄走,那小子看人眼神不對。師妹出去了我倆再揍他。”
海風秋哼了一聲,在心裏補充:你看你家師妹的眼神也沒有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