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偷渡昆侖墟
出去收拾他們不難,就怕一露麵他們把這裏住著一個單身女人的事傳出去，接二連三有人來找麻煩。白芷對每天清小怪沒什麽興趣,決定不開門把他們嚇跑就算了。
五隻比彈珠大不到一點點的小雷球從厚厚的鐵門中鑽出來,像長了眼睛似的,一隻找準一個撞上去。一連五聲小爆，五個要找樂子的家夥很幹脆的被找了樂子。上衣全燒沒了，頭發變成焦炭。
白芷對低手們還算手下留情，隻有那個低手中的高手,雷球爆炸的時候跳了一道小閃電蹭了一下他的鼻子，他捂著黑鼻頭慘叫呼號逃走，變成焦炭的衣服裂成幾大塊黑色碎片在寒風中顫抖。拿雷球砸人容易，砸到人隻燒衣服不傷人難。還能多線控製微操厲害到隻敲某人的鼻尖,裏麵肯定有高手。剩下的幾個對視一眼,趁著高手還沒起殺心，抱著光膀子跑的飛快。
白芷非常愉快的打著嗬欠鑽進帳篷裏，翻開書本認真閱讀。從前她沒什麽機會接觸醫學方麵的專業知識，張天照給她的穩定劑配方她根本看不懂。現在她有條件也有時間學習，絕不能放過機會。
鎮上的人都知道這間地下室裏住了個新人。探路的五個人實力不差還被整的灰頭土臉，新人最少也有六級，底細完全不清楚，也沒人再敢上門騷擾。
白芷在地下室休息了好幾天，都沒人敢踏足小旅舍，她決定出去轉轉，設幾個傳送點，給自己留幾條退路。
她在一個清晨出門，這個小鎮處在高山的半山腰，背後是高山的上半截，山頂白雪皚皚，小鎮前麵是一個坡度不小的大草甸。草甸的的盡頭好像被人突然切過一刀，山崖陡峭，深穀曲折幽深，對麵高山連綿巍峨，白色的霧氣籠罩峰脊和山穀。
這地方海撥不低，而且處在群山中，八成是昆侖山脈。千辛萬苦用走的，好幾天都沒走出青海，瞬移隻要幾秒鍾就到了，洪星亂的異能真心方便。白芷拉開背包看，她現在已經攢了三盒雷晶了，雖然她不能像洪星亂那樣在人身上留記號定坐標，但是她有雷晶，隻要她有足夠的耐心和細心，總有一天她也能像洪星亂那樣，想瞬移去哪裏就能瞬移去哪裏的。
白芷扭頭看了一眼晨晞中醒來的小鎮，沿著崎嶇小路快速滑下去，尋找可以藏身的隙縫和山洞，也順路采集一些看上去很有生命力植物。昨天她在幫會領地一直走到邊緣雪山的半山，發現平原和雪山交界朝上什麽都沒生長。倉庫裏已經沒種子了，這幾天np沒什麽事幹，一直呈現休眠狀態，也得給它找點事兒幹。
白芷一路走一路挖。挖到什麽就直接甩進背包，不知不覺走進一條深溝的溝底。頭頂天空隻剩一線，溝底光線昏暗，兩邊全是幹枯發黃的苔蘚，地下不時能踩到風吹過來的各種垃圾。她盡量不留下痕跡，朝山溝的深處走。這裏看著很髒，氣味也不好聞，正好可以布置一個傳送點。她找了個角落，用小鋤頭挖開浮土，撬起石頭，正打算把雷晶埋進去時，發現帶冰的土壤裏露出一小截電線。用手指頭勾一下，電線裏雖然沒有電流通過，卻不是斷的，有前又有後。這地方末世前就有主了。
白芷把石頭壓回去蓋上浮土，歎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感應，這附近沒有異能波動，應該沒有人在。感知裏張天照他們四個挨的很近，應該還在努力涮怪升級。極遠處的嶽雷沒有變化，倒是那個一直不知道是誰的位置變化很大，離滬城更遠，離張天照他們近了點。
山溝的最深處有一道鏽跡斑斑的鐵柵欄門，門後的山洞洞頂還用水泥塗抹過。鐵門沒上鎖，地下星星點點都是土紅色的鏽屑。白芷記得海風秋有次關門就幹過這事兒。這種防盜手段她不會破解，卻能繞過去，從柵欄的縫隙朝裏扔一枚小小的雷晶傳送過去就能解決問題。
山洞曲折朝上，溫度比外界稍高，一連幾個洞室都是成排的菌棒，各種蘑菇長的並不好，大部分都爛掉了。白芷挑沒有爛蘑菇的菌棒收了一些進背包，在一堆化肥後麵的石縫裏藏了塊雷晶原路返回。
這個地區人跡罕至，給白芷的行動帶來極大的便利，她騎著電動車，用了一天半的時間，在近百平方公裏的範圍裏布下六個傳送點，還準備了一個臨時休息點。
回到地下室之後，白芷就抓緊時間鑽進帳篷傳送回幫會領地，把她這兩天攢的樹樹藤藤和蘑菇之類的東西放到廣場上。np歡快的從房車後麵滾出來，抱著這些寶貝朝雪山飛奔。
白芷洗過澡，坐在花樹下享受陽光，拿出一直裝在背包裏的黑色隕石把玩。隕石對動物和植物的進化都有益。上次得到的那棵變異橡實已經在平原上紮根，生長情況非常好，她可以試試在竹林裏先放一塊。竹子本來就長的很快，過一兩天就能看到變化了。
要強大，不止要付出代價，還要敢於冒險。現在她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沒人會攔她，她也不需要顧及誰的感受放棄自己的意願。
白芷把隕石埋在竹林的中間，去桃林摘了幾大箱桃子洗淨收背包，傳送回地下室。
幫會領地的陽光有多燦爛，風有多和煦柔軟，地下室就有多陰冷。這種鮮明的對比讓白芷覺得很不舒服，她移開擋光的木板察看小街。小街上很冷清，異能五級和四級的光頭們靠在雜貨店外麵發呆。前天他們還有五個人的，今天居然隻剩三個了。洪星亂還說這裏有點小亂，根本就是很亂。
白芷把板移回去，回到帳篷裏盤膝坐下，一邊看書，一邊把一粒雷球壓縮成雷晶。一心二用是她這幾天練習的成果。這種壓縮異能的訓練讓她對能量的變化和流動更加了解，她嚐試了幾天，模擬洪星亂在她肩頭留下的異能波動，製作出專門用於傳送定位用途的晶體，每一枚隻消耗她百分之五的異能，體積比一粒沙子大不了多少，扔出去根本不顯眼。使用這種晶體定位傳送，會消耗她自身異能的百分之二十。她有龍池可以回藍，在治療心法下，回滿百分之二十的藍也很快，她可以無視這個消耗。
如果用最初壓縮出來的雷晶定位，傳送時是不會消耗異能的。但是這種雷晶有指尖大，亮閃閃的看上去很漂亮，別人發現之後肯定會拿走，傳送之後爆開時還會產生微弱的能量波動，其實並不安全。這種雷晶以後還是當地雷用合適。
前天她在野外還嚐試把各種技能壓縮成結晶，雷網失敗了，但是壓縮霹靂得到半寸長的梭形結晶，這玩意的爆炸威力可想而知。壓縮霹靂現在是她最重要的工作，隻要條件合適，她就會花半小時壓縮一個。接下來的時間，哪怕僅僅是為了壓縮棱晶，她也不能間斷在野外的行動。
白芷掏出裝傳送專用雷晶的小糖盒，把壓縮好的一把小雷晶倒進去，給自己補了個龍池，等待回藍的同時繼續看書。
第二天一早白芷傳送回幫會領地，發現竹林裏變化不是很大，最粗的一棵竹子根部直徑增加了將近十厘米，又躥高了一些。她刨開泥土看，隕石的顏色形狀和大小都沒有變化。看來埋在土裏的效果不如直接卡在樹上，但是這樣緩慢的改變更讓白芷心安。
白芷把隕石埋回去，在桃林裏又埋了塊隕石，放心的傳送到野外。繼續對這片山區探索，搜刮生長情況良好的植物，休息的時間看書壓縮晶體。白芷每次從野外回到地下室，冷清破敗的旅舍都會多一兩個房客。每次感知她撒出去的晶體的時候，張天照他們四個都在原地，陸雷也沒有變化，那個未知的家夥卻移動的越來越快，日益接近張天照。
手繪的日曆上已經劃到二十八個圈的時候，白芷沒有再出門，她在幫會領地工作了半天，傳送出來就聽見兩個男人靠著透氣窗小聲說話，昆侖墟這個詞的再三出現。白芷屏住氣息貼到牆邊偷聽。
“我們真混得進去嗎？”
“肯定混得進去。幾百人都在這等著呢，要是混不進去，誰在這浪費時間？你們去不去？”
“混得進去肯定去。就是每人五公斤大米太貴了，能不能再讓點？”
“進去了管飯吃，不會讓人餓死！我們的人有幾個不想進去，不然我們要你那點糧食幹嘛。”
“真的？”
“真的！就是這個數。你帶著人把糧食拿來雜貨店，我們馬上就派人帶你們走。對了，記得留三五天的口糧啊，下麵很大的，說不定要繞路。”
類似的對話重複了好幾次。白芷明白為什麽洪星亂安排她住在這裏了。上麵就是帶路的交易點，萬一他不來，隻要她不太笨，聽幾句自然能找到人帶路。
白芷在背包裏翻了翻，翻出來一包五公斤裝的大米塞進裝樣子的登山包，就在她朝登山包裏塞巧克力和水瓶的時候，洪星亂打了個招呼瞬移過來，笑嘻嘻的問：“是不是我再晚來一會兒，你就要自己去找人帶路了？”
“是啊。”白芷遞了塊巧克力給洪星亂，“你看上去很疲倦。”
“整整一個月，每天最少運六趟，剩下的時間還被你的那群小夥伴壓著打怪升級，我能不累嗎？”洪星亂大口咬巧克力，“話說，你還生他們的氣嗎？”
“他們是誰？”白芷慢悠悠收拾登山包。
“張天照和海風秋。等會得和他們一起走。”洪星亂手背朝下，“再來一塊，我今天還沒吃上飯。”
他們和她一樣是要去昆侖墟的，她沒立場要求洪星亂隻帶她一個，白芷再扔給他一塊，“你們怎麽混在一起了？”
“我們大部分都在。”洪星亂對白芷笑，“小海哥現在是我們的頭。你還去嗎？”
白芷把登山包放下，“我有種被你坑了的感覺。”
“入口在下麵。”洪星亂指指地下，“我們偷渡進去。你的小夥伴都去，我坑你也沒好處，會被他們打死的。”
“上麵那群人和你們走的是不是一條路？”白芷很幹脆的原地坐下，她得問清楚，既然有不止一條路，不和他們碰麵最好。
“不是。我們的目地是不讓人發現。”洪星亂說：“和收錢帶路的人一起的話，被捉住的可能性很大。”
“捉住會怎樣？”
洪星亂對白芷眨眼，“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和我們一起絕對不會被捉住。”
“路上要走多久？”
“外圍的監控點能捕捉我的瞬移波動，去那隻能用走的。以我們的速度，估計三個小時能到。”洪星亂看白芷的表情知道她被說服了，把手搭在她肩上，帶她瞬移進一個寬敞的山洞。
山洞裏有三四十人，一半看著都麵熟，除了謝天謝地，營地的同類都在。另一半看著也像同類。白芷的出現讓一部分人很驚訝，但是他們很克製，並沒有說什麽。
海風秋和張天照還有兩個人聚在一起，對著一張地圖小聲說話。藺雲來靠著一根石柱發呆，嶽洞庭朝這邊看了一眼。白芷提著登山包走到人群的最後，沒和任何人打招呼。
過了一會，海風秋分派任務，帶頭朝前走了。張天照和藺雲來走在隊伍的前段。嶽洞庭不動聲色落在最後，靠近白芷，問她：“這個月你過的怎麽樣？”
“挺好的。”白芷在瑩光棒的亮光下露出微笑，“多謝掛念。”
“海風秋想找你，被我攔住了。但是我覺得，你做某些決定，其實還要和他說一聲的。”嶽洞庭的聲音很小。
“拆夥的事我很抱歉。其實沒法相處，我是真的辦不到了。”白芷小聲說：“你別勸了。”
“行。我知道怎麽做了。”嶽洞庭點點頭，快步走到前麵去。
三個小時之後又走了三個小時，前麵的人停下來休息。洪星亂找過來，笑嘻嘻和白芷說：“可能還要再走幾個小時。”
“知道了。”白芷對他笑笑，靠著洞壁閉目休息。洪星亂轉身向前的時候，她悄悄朝石縫裏塞了一粒傳送雷晶當坐標。情況好像不對，她想起來收糧帶路的人說要走三五天，和他們相處三五天超過了她忍耐的極限，他們和她之間會繼續相互影響。她要保證自己隨時能撤退，就算這裏不能瞬移傳送，她也能靠這些小雷晶自己走出來。
漆黑的山洞地麵傾斜向下，一條地下河截斷了前路。湍急的河水嘩嘩流過。有人扔了一枚火球貼近水麵，照亮了那一塊水麵。河水很清也很深，水底的石頭上伏著一條一米多長的大魚，在火球亮起來的那一瞬間遊走了。
人群中有人大聲報出大魚的門綱目科屬種以及生活習性，另一個聲音加入，他倆激烈的討論人工養殖這種魚的可能性，引起夥伴們的陣陣哄笑。
帶路的洪星亂沿著河岸邊的岩石爬上二十多米高洞頂一個僅容一人鑽進去的小洞，過了一會扔下來一根繩子。海風秋帶著幾個人去上麵探路，剩下的人原地休息。
張天照走到白芷身邊，小聲問：“為什麽？”
“很抱歉因為個人原因不能和你做夥伴。”白芷退開幾步，“保持距離，太接近我會不安。”
“個人原因是什麽？”張天照提高音量，“你有話不能直接說嗎？”
“個人原因就是我不想讓人知道的意思。我不會說。”白芷再退開幾步，他知道很多事，無論如何都不肯說，卻要求她對他毫無保留。他們的相處不是平等的，白芷又退幾步。
“我們是戀人的時候你要做夥伴，做了夥伴你又不幹了。你到底想怎麽樣？”張天照推開藺雲來，“說清楚。”
“我們分手了，在六區的那個晚上就分手了。我知道你一直想複和。我也有想過，但是我辦不到。”白芷吸氣，“分手之後，我總是把握不好和你相處的距離，做朋友很尷尬。所以，朋友也不要做了，我這樣說，意思清楚明白嗎？”
張天照掉頭就走。藺雲來看了一眼白芷，追張天照去了。
前麵的人依次爬上洞頂鑽進小洞。嶽洞庭落在最後，問：“爬得動嗎？”
“沒問題。”白芷拽了下繩子，直接大輕功上去。嶽洞庭很快跟了上來，說：“這段路上有變異動物。我們這群人等級最底的也有十三級，不需要你動手的。”
“好的。”白芷對他笑笑，“你不需要照顧我，我自己會走。”
“你要是落在最後掉隊會迷路的。還是陪你走一截吧。”嶽洞庭小聲說：“扛下去，別掉隊。”
“我會的。謝謝。”白芷話音未落。前麵已經遭遇戰鬥。幾個小隊在海風秋的指揮下用了十分鍾時間殺死了幾隻變異動物。一個小隊過去剝皮取肉，最後燒灰收尾，二十分鍾後隊伍繼續向前。人走過戰鬥的地方，隻能聞得到淡淡的血腥味。
洪星亂給白芷挖了一個很大的坑，三小時變四小時又變還有幾小時，事實上他們邊走邊戰鬥，連續走了四十個小時。
最後通過一個爬行近百米的低矮小洞進入一個寬敞如同籃球場的洞穴，洪星亂才鬆了一口氣，大聲喊：“到了，就是這兒！”
這個大廳洞頂離地麵有三十多米高，空氣相當清新，四壁鑿有三行石洞，狹窄的通道通向每一個石洞。張天照扔出去幾個大火球懸掛在洞頂和四壁，把整個洞穴照的亮如白晝。
海風秋說：“二樓宿舍，一人一間。白芷自己上三樓挑一間住吧。”
他們這是要長住？白芷愣了一下，逮住貼著牆想溜的洪星亂，“三小時就是到這？”
“就是這。咱們要在這裏住最少兩年。”洪星亂嘿嘿，“反正你來都來了，就住下吧。”
“我為什麽要在這住兩年？”白芷挑眉，洪星亂這是把她賣給海風秋了。
“郝朗是怎麽和你說的？”海風秋走過來，皺眉問。
“昆侖墟，三小時就到。”白芷冷眼看他，“還有，和他走，保證不會被捉到。”
“他說的沒錯。昆侖墟在上麵，離我們直線距離可能有一千米。”海風秋指著頭頂笑，“據說上麵有二十萬多居民。通向昆侖墟的地下洞穴四通八達，還有好幾萬人在偷渡的路上。我們不進去，暫時在它下麵呆著。”
“兩年？”
“最少一年吧。具體多久要等上麵的內線給情報。”海風秋保持微笑，“這裏很安全，外圍的變異動物很多，實力不夠的人沒法深入，兩小時路程以內隻有我們這一夥人。”
“為什麽？”白芷按下脾氣問，雖然她很想掉頭就走。但是人都走到這兒了，海風秋又樂意和她交談，她搜集足夠的情報再走才是理智的行為。
洪星亂冒頭，“末世之後，很多物理規律都改變了。如果基地的科學家們沒猜錯，他們用筆列算式也沒算錯的話，一段時間之後，拆開的原子彈如果存放措施做的不好，很可能自爆。我們國家的是沒問題，但是沒法保證別的國家能像我們這樣做。上個月郝星才把這個消息傳出來，我們和裏麵的人裏應外合，幾天前才找到通向這裏的路。之前我是打算聯合同類們和那些偷渡的人一起走的。但是小海哥說服了我，我們需要團結起來，共同麵對困難。”
白芷的惱怒都擺在臉上了，洪星亂如果和她說實話，她絕對不要和他們一起走。
海風秋苦笑，“顧三哥那邊我回去通知過了，開門的鑰匙也還他了。那邊的安全和生存你放心吧，他們能自保。”
“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白芷退後幾步，說：“再見。”
“等一下，”海風秋說：“雖然昆侖墟和我們想的不一樣。但是過一段時間，外麵肯定有變化。”他退後幾步，“如果真的有核冬天，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真要在地下洞穴住一兩年，他們的食物不一定夠，而且和變異動物們戰鬥還需要裝備。但是三哥那邊物資儲備是夠的，他們走時，把所有能留下的物資都留下了。白芷想明白這點，說：“我會在這附近找個地方住幾天，核冬天真的來了，我會聯係你，你準備好等價交換吧。”
“你需要什麽？”
“原材料。武器，藍藥。改天見。”白芷退到入口，靈活的鑽進小洞。
海風秋看著白芷的身影消失，沒有說話。在他的感知裏，白芷迅速退到了上一個岔路口，毫不留戀的拐向另一個方向。他睜開眼睛長長歎氣，“洞庭，你算一下我們的資源和需求，下次見麵把單子交給她。”
兩公裏的路程內隻有海風秋一夥人，也就是說像海風秋這樣藏在地下洞穴的團夥不止一個。白芷一邊在關鍵的路口藏小雷晶當坐標，一邊思考。她的腳下在輕輕搖晃，不知道是哪裏地震了還是核彈自爆開始了。白芷感知了一下她和他們的距離，差不多有十公裏遠。這個距離不遠不近可以打交道，也不大可能會經常碰麵。
白芷挑選了幾個地點，最終在一個高大寬敞洞穴的洞壁最上方挖了一個六七平方的小石室做為住處，用石塊把洞口堵起來，獨自等待世界量變到達質變的躍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