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一個字,慘!
安岩身後的蟲體人受到怒吼的影響,凶猛的爪子變得無力,本來衝著安岩後腦勺去的爪子因為安岩身子的移動和怒吼的影響,落在了安岩的後背上,劃開了後背的衣服,弄出幾條血口。
剛剛怒吼出聲,安岩就感覺到後背火辣辣的痛,他被刺激的怒火騰騰,猛擊隨即用處,反手一刀。這一刀力道十足,正好砍在了那偷襲的蟲體人脖子上。
“噗嗤”一聲,裁紙刀從一邊進去在另一邊出來。那個蟲體人的腦袋飛上了天,安岩這一刀用的順暢無比,可惜還沒有高興雙肩就被一雙爪子抓住,爪子將安岩的肩膀抓得出血,兩個綠油油的東西向著安岩腦袋伸過去。
被那力道推得站腳不住,安岩後退,卻被後麵的蟲體人屍體給絆倒。這麽一動蟲體人本來要咬到安岩鼻子的大嘴落了空,給了安岩機會,他雙手支住蟲體人的脖子,忍受著肩膀的劇痛,一腳屈起,用力蹬了過去。
在安岩摔倒的時候,第一個被安岩擊退的蟲體人已經到了安岩原先站立的地方,它發現被同類擋住了進攻路線。繞過去到了安岩頭部上方,要和它的同類分享血肉。但是一個黑影向著它砸過去,被怒吼影響的它反映也變慢了,被那黑影砸了個正著,它忍不住揮爪抓過去。等它發現抓錯了的時候已經晚了,爪子在它同類的身上抓出了好幾道血口,綠色的血液飛濺。被抓痛的蟲體人展開了反擊,爪子四處亂抓,它們兩個在地上翻滾。
安岩將那蟲體人踢飛之後,嘴裏抽著氣爬了起來,他心頭已經被怒火填滿,接連兩次受傷讓他憤怒,衝著那在地上剛剛停下了的蟲體人就殺過去。
猛擊發動,一個蟲體人剛剛坐起來腦袋上就嵌上了一把裁紙刀,裁紙刀在猛擊技能的加成下深入了蟲體人的顱骨,裏麵的蟲子被一刀兩半。安岩沒有停手,他一腳飛出,將坐著的蟲體人踢倒,順勢抽回了裁紙刀。最後一隻沒有死的蟲體人身上傷痕累累,它先是被安岩砍了一刀,胸口綠血噴湧,而後被另一隻蟲體人誤傷。但是它不知道什麽叫做後退,趁著安岩將另一個蟲體人踢倒的時候一躍而起,撲向了安岩。
安岩剛剛將刀抽出來那蟲體人就撲了過來,他的猛擊還沒有來得及施展就被撲倒。幸好這次安岩用裁紙刀擋住了蟲體人的爪子,他一手抓著裁紙刀一端抵住了蟲體人進攻,那爪子離他的眉頭隻有兩厘米,綠瑩瑩的蟲體人雙眼讓安岩汗毛直炸。
說起來似乎很久,其實這個時間距離安岩發出怒吼不過十一秒,電光火石間一隻蟲體人死亡,安岩也受了重傷。由於蟲體人還在虛弱中,安岩用力翻身將蟲體人掀開,奮力發出猛擊技能。他不管砍在了什麽地方,接著又是一個猛擊,連續三刀過後發現那蟲體人的綠色眼珠看不到了,蟲體人死亡。
張自強那裏還沒有解決戰鬥,那裏隻剩下一隻蟲體人,張自強和蟲體人在地麵上翻滾。安岩跑過去,但是他插不上手,隻看到蟲體人的綠色眼珠子變動位置,聽到張自強的吼叫。心急的安岩忽然想起來他的儲物空間裏還有一隻手電,立刻拿出來,看到那蟲體人張著大嘴要咬向張自強的脖子,而張自強則兩手抵住了蟲體人的下巴。張自強身上被鮮血染遍,蟲體人僅剩下的爪子還在他身上用力抓著,每一下都讓張自強痛哼出聲。
突然的亮光讓蟲體人看了過來,接著它的腦袋就被安岩砍下來,綠色的血液噴了張自強一臉一頭。
一腳將那怪物屍體踢飛,安岩蹲下來不知道該怎麽做。他看見張自強的肚子上血肉模糊一片,腸子都掉了出來,在地上拉了很遠。
“張警官...”安岩說不下去了。
“咳咳,”張自強咳嗽了兩聲,嘴裏冒出鮮血,滿是傷口的臉上露出一點笑容,嘴唇哆嗦著要說什麽,隻是安岩聽不清楚,他將耳朵靠過去,什麽聲音都沒有,原來張自強已經去了。
這是一個真漢子,憑著一腔血勇,竟然幹掉了一隻、重傷了一隻蟲體人。這下他也能夠安心了,他已經報了仇!這是一個好警察,是一個讓人敬重的好漢子!
默默為張自強送行,三秒鍾後安岩起身,他還在危險之中,這裏不能久留。肩膀和後背就像是被烙鐵烙過,隨著他站起來的動作痛入骨髓,安岩忍不住齜牙咧嘴。忍著劇痛,安岩在五個蟲體人的身上用剝皮技能取得了五個小血球,踩死了三個惡魔蟲,剩下的兩個他沒有發現,也沒有空去尋找。燈光閃過,他發現了一個反光的東西,撿起來發現是一把刀,他猜那是張自強的武器,感歎了一下,安岩收了起來。
關上手電,燈光很可能會引來蟲體人,安岩忍者劇痛,摸索著向他原來跑的方向走去。他走的速度不快,身上太痛了,連包紮都沒有,他自己根本弄不來,隻希望不會失血而死。
他不時地回頭觀察,盡管沒有看到蟲體人的綠色眼睛,可是他也不敢掉以輕心,離那裏越遠越好。夜裏不便方向,安岩根本不知道他要去的是什麽地方,公路那裏汽車燈光明亮,他隻知道遠離公路才好。就這樣高一腳淺一腳地走著,禾苗在腳下發出沙沙的聲音,不斷被安岩踩倒。這裏的地麵是幹的,沒有被洪水波及到,安岩知道那是因為洪水流入了大河,否則他想要從這裏逃走也會有許多的困難。
“嗚嗚...”哭聲傳來,讓安岩頭皮發炸,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不是有女鬼,那聲音淒慘低沉,他停下來仔細傾聽出處。
哭聲持續傳來,似乎就在前麵。安岩壯著膽子問,“誰,誰在哪兒?”
他拿出了手電,如果事情不對就打開電門。
哭聲停了,傳來一個歡喜的聲音,“有人嗎,我叫楚寒梅,我和前麵的人走散了。”
這下安岩心定了,原來是掉隊的人,那就沒什麽好怕的了。他走過去,邊走邊說,“我叫安岩,這裏隻有你一個人了嗎?”
“安岩,你叫安岩?那,那另一個人呢?”一個女孩顫顫地問道。
“另一個,你是說張警官嗎,他死了,和怪物同歸於盡。你怎麽知道還有一個人,難道你?”
“是,我就是那個求救的人。嗚嗚,原來他是張警官,他是為了救我啊,嗚嗚...”
安岩有些頭痛,在夜晚哭泣的聲音會傳得很遠,他不得不阻止說,“別哭了,再哭死的人也不會活過來。他的名字叫張自強,是一個警察,我們將那五個怪物殺掉了。但是可能還會有其他怪物追過來,你再哭的話,可能就會引來怪物了。”
這麽一說那女孩果然不敢再哭了,隻是偶爾傳來一點抽泣的聲音。
“好了,我們快點走吧,這裏並不安全。”安岩和那女孩一起向著前麵的黑暗走去。
身上的傷口不知道怎麽樣,現在感覺沒有那麽疼了,隻是還不能有太大的動作。安岩走得速度不快,劇烈的震動也會讓他受不了。
那個蟲體人將安岩的雙肩都抓傷了,如果不是受到怒吼的影響攻擊力減弱,安岩覺得他的肩膀可能會有幾個對穿的窟窿。這讓安岩對怒吼這個技能滿意起來,雖然比不上金剛施展的威力,但是對上蟲體人怪物效果不錯。被技能削弱之後的蟲體人還讓安岩差點死掉,讓對各種技能更加渴望起來。
他在思索著升級需要的經驗,他已經知道要獲得技能就要升級,應該是沒升一級就可以得到一個技能選擇。隻是他不清楚升級需要多少經驗,貌似用遊戲裏嗎的經驗值來表示也是可以的,但是他的屬性麵板裏麵沒有具體的經驗槽。他回想了一下,上次是在殺掉了三隻蟲體人之後升級的,從那之後他又在那個大樓裏殺了兩個,在街道上殺了一個,剛才殺了四個,也就是說他一共殺了七隻蟲體人。第一次升級三個,第二次升級按說應該差不多了吧,就算是翻倍也該達到了。在心中暗暗期待,希望可以早點升級。但是要升級就要戰鬥,看他現在這個淒慘的樣子怎麽戰鬥啊?
他不由得想到了商店裏麵的武器和防具,如果他能夠買出來幾個的話,今天也不用這麽狼狽。還有那些紅瓶和藍瓶,紅瓶裏麵是治愈藥水,藍瓶裏麵是法力藥水,安岩沒有法力,所以隻對那紅瓶眼紅。那東西在遊戲裏麵可是瞬間治愈,能夠一下將血補滿的好東西,哪次外出大怪不要帶上滿滿的紅瓶藍瓶?隻是安岩在商店裏看到的隻有治療藥劑,卻沒有了法力藥劑,說來也是,野蠻人用不上法力,他使用的隻有怒氣。唉,一個金幣也是金幣啊!安岩決定將那些小血球都賣了,積攢金幣,別的不說他要先買幾個治愈紅瓶。
一邊走著安岩一邊進入了個人專區,隨著他進入個人專區的增多,他已經做到了隨時可以進入,包括在進行簡單動作的時候,比如現在正在做的動作--走路。
他的儲物空間有五個小血球,換成了五個金幣。他找到了治療藥劑,每個治療藥劑使用之後需要50秒才能夠使用下一個,這個限製讓安岩撓頭,那就是說就算是他有紅瓶也不能靠著喝藥水頂怪。
看看屬性麵板,上麵級別那兒還是2。不死心地看看了技能麵板,那上麵可以看到兩個灰撲撲的技能名字,猛擊和怒吼,其他的技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