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野蠻人
廖東風是新兵,他參軍不到一年,但是大半年的軍旅生活已經使他成熟了起來,平時訓練中也得到了不少的榮譽。隻是前兩天收到命令來到了信安縣城,在這裏他們看到了難言的一幕,遍地的死屍,每一個都被啃咬的不成樣子,他們將所有的死難者集中燒毀。不僅有死屍,還有怪物,就是眼前這樣的怪物,為了消滅大樓、房屋裏的怪物他們損失了幾十個兄弟,還有幾百人受傷。他在那場戰役中消滅了五隻怪物,已經被記功一次,沒準還可以被提升為士官。隻是眼前的這個怪物讓他心裏發慌,他的槍裏已經沒有了子彈,不得已隻好用步槍抵住了怪物,怪物力量強大,他用出了吃奶的力氣也不能將怪物怎麽樣,怪物往前一步他就後退一步。那怪物長長的利爪揮動起來,爪子離他的眼皮子隻有一寸遠,他可以感覺到那呼呼的風聲,心裏不由得對遠在家鄉的父母說了聲,“對不起,兒子不能盡孝了。”忽然怪物的腦袋飛了起來,他收力不住一下將怪物推倒,他自己也趴在了怪物身上,廖東風看見怪物沒了腦袋,脖子裏的綠色粘液弄得他一臉,他立刻尖叫著跳了起來,腥臭的味道讓他幹嘔不已。抬頭看到前麵那並不高大的一個身影正在揮刀將另一個怪物的胳膊斬斷,繼而在怪物脖子上砍過去,撲通,怪物倒地。他知道是那個人救了他,默默地換上彈夾,他加入了清理怪物的行列。
還是猛擊,安岩真的有點一步一殺的刀客風範,在猛擊技能的加持下他每一刀都威猛無儔,隻要砍中,蟲體人必然有一部分身體分離。他攻擊的重點是蟲體人的脖子和手臂,經過怒吼的削弱蟲體人不管在力量還是速度上都有了降低,安岩對蟲體人的攻擊不閃不避,每次都是先下手為強,實在躲不開的就一腳踹過去,用強大的力量將蟲體人怪物踹開。不斷有蟲體人在安岩狂猛的攻擊下掉了腦袋,他的砍頭動作越來越熟練,每刀必然會有一個蟲體人掉頭或者斷臂。
安岩在失守的那一段大殺四方,軍刀上沾滿了綠色的粘液,他此刻就像是一個殺神,所有擋在路上的蟲體人都會被迅速斬殺。一會功夫倒在安岩倒下的蟲體人達到了十幾個,怒吼的技能加持也到了時間。那些蟲體人突然變得凶猛起來,安岩一時沒有適應節奏被抓了幾把,他一個猛擊將那個蟲體人砍掉腦袋。
“吼,”叫聲想起來,安岩重新使用了怒吼技能。
他的左邊胳膊被抓了幾個大洞,忽忽的鮮血往外流,痛得他身子顫抖。左胳膊完全不能動了,安岩額頭冒汗,為自己的大意懊悔。
“藥呢?我有藥嗎?”安岩首先想到的就是治傷,可惜他的金幣太少了,沒有買治療藥劑,他的儲物空間裏麵隻有幾十顆小血球。看到小血球安岩眼睛一亮,對了這個東西不是有補充體內能量的功效嗎?血液也是能量的一種,它應該也有用吧?
安岩立刻拿出一顆小血球吃掉了。這一次他感覺到一股熱流從胸口升起,一直到了左臂的傷口,然後傷口那裏就傳來清涼的感覺,火辣辣的疼痛立刻減小,不過幾秒鍾傷口就不怎麽痛了。擺擺胳膊可以活動了,這個效果真的神了!
太神奇了,這個小血球實在是太神奇了!安岩簡直要大叫三聲來表達他的興奮之情,隻是看到前麵士兵們還在和怪物拚命,不時有怪物衝進來,不時有士兵發出慘叫。這個時候不是感歎的時候啊,安岩不知道怎麽想起了紅瓶,遊戲裏的治療藥劑作用的更快,不管損失了多少血,隻要沒死,一喝就好。當然這裏是現實,他隻是出於一種期盼的心理,目前來說小血球已經足夠讓他滿意了。
“吼,”不能高興的大叫,安岩就發出了技能怒吼,用這個來表達他的興奮。
重新生龍活虎的安岩那個勇猛,就像是虎入羊群,幾乎是一刀一個,那些在士兵眼中就像是惡魔的東西被他砍瓜切菜一般的砍掉腦袋。心裏有了底氣,安岩打法變得狂猛,很多時候都是以傷換命,拚著被抓一下也要將怪物的腦袋砍下來。其他的士兵各自緊張地戰鬥,他們也注意到有一個猛人來了,都奮起餘力和怪物拚鬥起來。
沒過一會其他的士兵支援到了,他們迅速補上了缺口,剩下的蟲體人被安岩和士兵共同清剿掉。
安岩喘著氣,手裏的刀變得沉重,他身上到處都是綠色的粘液和紅色的血跡,臉上、頭上都被綠色沾滿,身上的衣服有了許多的口子,如果不仔細看還會將他給當成了怪物。他不知道自己幹掉了多少蟲體人,也不知道用了幾次怒吼,戰鬥的時候太緊張了,他隻知道走幾步就怒吼一聲,那聲音不僅是削弱敵人,還是為了振奮自己。
身上到處都痛,那是蟲體人在他身上留下的記號,他這樣不閃不避隻為了更大的殺傷,怎麽能夠不受傷呢?他正要拿出來一顆居家旅行、殺人越貨必備的小血球,突然身上一股暖流散開,他忍不住打了兩個擺子。哎呀,實在是太舒爽了,那感覺啊!沒有辦法表達!
安岩兩個擺子打過去,他知道升級了,身上的傷痛不藥而愈,所有的傷口閉合長好,這時候他外表看起來傷勢嚇人但實際上一點傷都沒有了。
可是別人不知道啊,看到他顫抖了幾下,以為安岩受傷太重頂不住了,馬上過來兩個醫護員妹妹將安岩扶住。
“快點,這個人快不行了,氧氣筒,氧氣筒呢?”
一雙小手在安岩的衣服上活動,然後他的上衣就被扯了下來,那種感覺比剛才的升級又是另一種舒服,安岩簡直想要讓她們再來一次。
但是不行啊,這裏是陣地,是戰場。
“啊,幹什麽,幹什麽?”反應過來的安岩捂著自己的胸口說道。
那兩個醫護員妹妹沒有理他,自顧自地檢查著,“咦,傷口呢,傷口在哪兒?”她們仔細摩挲著,就是沒有找到傷口。
“我沒有受傷,衣服上的血是剛才抬傷員的時候粘上的。”安岩弱弱的說道。
“沒事啊,沒事就好!”
“這個人命真大,竟然在怪物那裏沒有受傷。”
“他是一個英雄,我剛才摸到英雄的胸口了!”
收拾藥箱的幾個醫護員妹妹的話讓安岩無語,他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感謝的話也說不出來,幹脆扭身撿起地上的衣服想要穿上。可是那衣服剛剛已經被幾個暴力的醫護員妹妹給撕破了,好幾個大口子,再加上上麵布滿了鮮血和綠色粘液,安岩搖頭將那布片扔在了地上。
“兄弟真猛啊,咦,怎麽有點麵生,你是那個連的?”過來支援的士兵裏的一個對安岩說道。
“我不是兵,我是誌願過來幫忙的。”安岩實話實說,眼前的士兵身著軍裝,肩膀上一杠兩星,安岩不知道那是什麽級別,似乎是一個小官的樣子。
沒有想到安岩居然是一個平民,那人刷地舉手敬禮,然後自我介紹說,“非常感謝你的幫助。我是李陽光,任這個連連長,如果有什麽事你可以隨時來找我。”
連長啊,安岩不知道連長是個什麽概念,他是玩軍旗的時候知道的,軍師旅團營連排兵,看前邊幾十個士兵在沉著射擊,那些似乎都是他的兵吧。似乎連長也是一個不小的管呢。
安岩當然謙虛一番,然後被安排休息,李揚則去了陣地。這個時候陣地那裏已經穩住了,而且似乎槍聲也稀落了起來,安岩看到外麵的怪物形單影隻,不複大軍的模樣。他知道陣地守住了,這裏麵也有他的一份功勞,想到這裏不由得有點飄飄然,“咱野蠻人可不是蓋的!”
休息,那當然是不可能的,安岩還要忙著收拾戰利品呢。一地的蟲體人屍體少說也有一百吧,安岩不停地彎腰,做出翻檢的動作,看著像是在找什麽,其實是在用剝皮技能獲得小血球。在一地的屍體中他熱情地工作著,看得旁邊的冷汗直冒,那些蟲體人屍體大多殘缺不全,不是沒有腦袋就是被打成了篩子,偶爾有兩個沒死的按壓還給它們補一刀。綠色的粘液流的到處都是,腥臭的味道讓所有的士兵離得遠遠的,對蟲體人的戰鬥告一段落,暫時沒有蟲體人衝上來,他們就看著安岩光著膀子在那裏忙活。
“嘿,你說他在那裏幹嗎呢?”一個士兵問。
“不會是在找死人的項鏈什麽的吧?”另一個回答道。
“哪能呢,你看見他拿一個東西了嗎?”
“那就奇怪了,難道說,他有戀屍癖?”
兩個人齊齊打了個寒戰,接著他們腦袋上各自挨了一巴掌。
李陽光衝著兩人訓斥,“說什麽呢?知道不,那是誌願者,就他一個人殺了至少五十個怪物,要尊重點。”說著他拿下頭上的頭盔扇了扇,“我看他是在殺人滅口,哦不,是在殺掉可能活著的怪物,這才是真正的孤膽英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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