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為長毛之人,長得一身腱子肉,手臂都有普通人大腿粗。
平時鬧事情,往前麵一站,都能嚇得對麵直接逃了,算是他手下的頭號大將。
沒想到今天,聽見了光頭哥的命令,他卻拚命的搖頭。
開玩笑,和這樣的狠人對拚,那分明是讓他去作死啊。
“瑪德,你沒看見他是個殘廢嗎?你怕什麽!”
光頭哥的麵色,更是陰沉了好幾分,“你把他給我往死裏弄,真要出了人命,我給你頂著!”
感受到光頭哥陰冷的模樣,黃毛緊咬牙關。
他知道,今天要是還不動手,恐怕日後光頭哥,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橫豎是個死,幹脆和眼前人較量一番,碰碰運氣。
想到此處,他眼中殺氣浮動,緊握手中的鐵棍,朝著帶頭之人的腦袋上砸去。
這一下,將他渾身的力氣都調用了起來。
若是真的砸中了,隻怕腦袋都要直接炸開。
然而這樣的後果,根本不是他考慮的問題。
他現在,隻想趕緊將眼前的人,直接解決掉就好。
然而,還沒等他衝過去,一道人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嗯?這麽快?他的腦海中,隻來得及有這樣的想法。
緊接著,他便感覺自己眼前的視野,正在飛速的往後倒退。
嘭!在眾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黃毛被一腳踢的,撞入了工地的水泥灰中。
見到這一幕,在場之人,無不頭皮發麻。
他們現在,是真的害怕了。
剛才這一切?到底是怎麽發生的?這個人,不是一個雙手都打著繃帶的殘廢嗎?別說這群小弟,就連光頭哥自己,此刻身體都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他在這一片街區,也算是混出了一些名頭。
沒想到今天,竟然還能遇見,這麽凶殘的怪物。
要不是頭頂的太陽,時不時刺痛一下他的雙眼,恐怕他現在,都要當場昏迷了過去。
這名雙手打著繃帶的大漢,看都不看地上的光頭哥一眼,轉身朝著姬蒼穹走去。
“先生好!”
他恭敬的彎下腰來,行禮道。
“先生好!”
隨他而來這群人,同樣恭敬行禮。
“阿猛,你怎麽跑過來了?”
看著眼前人,姬蒼穹有些意外。
他不過是,讓夢無心那邊去查查,今天這件事情,背後是什麽人在指使而已。
並沒有讓那邊,派人過來。
“先生,小姐這些日子,正好在收複失去的地盤,所以才派我過來的。”
“其實她很想,自己過來。”
阿猛愣了愣,連忙解釋道。
雖說夢無心,和姬蒼穹僅僅隻是見過一麵而已。
可這些日子裏,阿猛明顯感覺出來,自家這位大小姐,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時不時的,就會看著窗子外傻笑。
有時候去外麵談生意,還會自言自語,說什麽不知先生會不會誇她。
這些反常的行為,哪裏還有當年那種女漢子的風采?活脫脫的,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女人而已。
以至於,讓阿猛現在,也誤會了姬蒼穹的意思。
而姬蒼穹,同樣被阿猛的緊張,弄得滿臉怪異。
這位夢無心手下的頭號大將,總感覺不知他腦子裏,現在在想些什麽。
就在此時,人群突然散開,龐倉麵色陰沉的從外走了過來。
他的腳步虛浮,麵色有些發白,看起來好像是運動過度。
可此時的他,卻是滿臉怒火,“光頭,怎麽到現在了,你還不準備動手?”
“難道,你要呆到過年去不成?”
“龐少,我…”
光頭哥想要解釋,可突然,他又不知從何說起,隻能將腦袋低下,不言不語。
突然出現這樣的變故,他現在也隻能,自認倒黴。
畢竟,在這樣凶殘的怪物麵前,如果他還要去動手,這不就是在找死嗎?再說了,今天這地方沒搶到,以後還可以,去其他的地方混。
“龐倉,果然是你幹的好事!”
陸飛見到此人,臉色頓時百年的陰沉無比。
茶香農園就在他們這片農園的不遠處,因為仗著身後齊家的勢頭,平日霸道囂張。
今天這龐倉,更是直覺露麵。
足以見,他是何等不將陸飛等人放在眼中。
“我幹了什麽好事?你們工地有人偷東西,還敢問我幹了什麽好事?”
龐倉冷笑一聲,“剛才光頭的話,你們沒有聽清楚嗎?趕緊把偷東西的凶手交出來。”
“否則,今天這件事情,我們就一直僵硬下去。”
虛假的話語,短時間內,卻又沒有證據證明。
若是叫治安隊過來了,到最後,也隻能是又一次的不了了之。
治標不治本,毫無意義。
龐倉等人,也是吃定了這一點,這才如此肆無忌憚。
“陸飛,你以前就是個種草藥的,我們這些大人物之間的事情,不是你能夠參合的。”
龐倉的臉上,充滿了不屑。
他早就已經調查過,這個叫做陸飛的,不過就是以前沈家農園種草藥的工人而已。
也不知是走了什麽狗屎運,竟然當場了農場的負責人。
不過,即便身份改變,龐倉也打心底,瞧不起陸飛。
認為他不過就是一個運氣好的暴發戶罷了。
“趕緊滾,不要影想老子辦事情!”
龐倉擺足了大人物的架勢,出言嗬斥道。
哪知!“滾你娘!”
一聲暴喝,伴隨著一隻大腳,朝著龐倉靠近過來。
龐倉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能看著這隻大腳,落在了他的腹部。
讓他整個人疼的,麵色慘白,兩條腿都軟軟的跪倒下來。
此刻的他,疼的連一聲慘叫,都無法發出。
看見這一幕,站在旁邊的光頭哥,都捂住了自己的腹部。
剛才那一腳又一腳的陰影,還回**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你…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爹是什麽人嗎?”
稍稍緩過一口氣,龐倉麵目猙獰的抬起頭來,咬牙問道。
他根本不敢相信,在這片地方,竟然還有人,敢對他動手。
而且,還是一個,雙手打著石膏的殘廢。
“你不就是,龐離的龜兒子嗎?”
阿猛不屑的一笑,“當年你老子跪下來求我的時候,倒是和你現在,有點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