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笑的名字有兩個笑,他的確是一個很愛笑的人,隻可惜此刻已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知道,楚狂雖然很狂,但實力不弱,達到了合體境初期,正麵對戰,連他都有三分忌憚,可是此刻卻死了,而且他連楊軒何時出手的都沒看清

他額頭上滑下涔涔冷汗,身子一動不動,看著對麵的楊軒強笑道:“前輩,您這是……”

楊軒一擺手,打斷了他的話,冷聲道:“你們這裏的頭領是誰?”

李笑笑雙手垂下,麵上強笑道:“這裏的人都是血魔山的人,帶頭人便是血魔山的大長老的兒子血龍。”

楊軒瞥了他垂下的雙手一眼,冷冷一笑,道:“你在找死”

李笑笑心中一顫,突地暴起,垂下的雙手指間流淌著幾滴水珠,這是他的暗器,隻需要手指稍加運轉靈氣,便可煉化成氣體,融入空氣中,神不知鬼不覺間,就可以使人中毒,這水珠的名字叫的很好聽——水仙

水仙無色無味,一滴水仙融化的氣體,就可以毒死一億人他手中的水仙一共有五滴,平時藏在了手指皮膜囊中,像水痘一樣。

五滴水仙,已可以毒死一個合體境初期的強者

李笑笑無論如何也想不出,楊軒是怎麽發現了他手中的“水仙”,又怎麽知道這是劇毒

他不是楊軒,自然不知道。

楊軒修為已聖人境,洞徹天地法則,眼睛可以穿透一切,不但能夠看到李笑笑的皮膚,還可以看到他體內的經脈,血肉,血管裏血液嘩嘩流動,沒有任何秘密,可以瞞過聖人

從先前李笑笑和楚狂的對話中,楊軒就知道他是一個使毒行家,否則不會毒倒冰神宮的幾大長老,因此一直暗中留意,結果就看到李笑笑手指上的靈氣,忽然運轉了起來,若非他達到聖人境,絕不可能看到一個人靈氣運轉的軌跡。

這時,李笑笑已如猛虎一樣跳起,手指的水滴如子彈一樣飛射向楊軒,隻要一沾上,哪怕是萬斤黃金,也要被腐蝕出一個大洞。

可惜楊軒不是黃金,所以他輕輕地躲避了過去,身影一晃,如鬼神般消失不見,下一刻,便出現在了李笑笑的身後,一掌拍出。

李笑笑隻聽得掌風襲背,卻根本無力躲避,畢竟身體沒有聽力那麽敏銳,反應沒有那麽快——有些事,就算知道要來,還是無法躲避。

所以李笑笑隻有承受了這一掌。

他如一塊石頭,向大殿外射去,落在地上,將地板都砸出一個大坑,七竅流血,內髒已全被震碎。

楊軒從半空中飄然落下,沒有再看外麵,徑直走進了內殿裏,精神力已釋放開來,籠罩住了整個冰神宮,很快,便在後山的一處木屋裏,發現了許多生命氣息,其中,還有一些元嬰境的氣息。

楊軒略微沉吟,旋即向後山走了過去。

……

冰仙子心中很氣悶,她坐著的這個屋子,四麵牆壁,沒有半個窗戶,一點也不通氣,光線也不好,而且在門外麵,還有兩個元嬰境的人幫守著,神念時刻監視著她。

被人監視的滋味是不好受的。

最可氣的是,她隱約從這兩個人的口中,聽到低聲說著一些不堪入目的事,還能聽到一兩聲若是往日,她早就一巴掌將這兩個人給拍得死去活來了,奈何如今一身修為被封,半點也發揮不出來,徹底成為了一個“柔弱的女子”。

哢嚓

屋門的鎖被打開。

一個矮瘦的青年,皮膚黝黑,從外麵走了進來,相貌普通,一雙眼睛盯著冰仙子全身上下看個不停,恨不得將眼睛挖出來安置在她身上。

冰仙子氣得牙癢癢,也恨不得將他這對眼睛給挖下來踩爆不過她並不是一個衝動的女人,隻是臉色鐵青,惡狠狠地瞪著這矮小青年。

可惜,一個美麗的女人,哪怕是生氣,依舊是美麗的,所以這矮小青年眼中發著光,嘿嘿笑著,扭動著身子,擺了一個覺得很帥氣的姿勢,對冰仙子眨著眼睛,道:“你貴為冰神宮的千金小姐,何必受這種苦,屈服了血龍大人,要香的就吃香的。”

他擺的姿勢的確很酷,隻可惜一個女人若是厭惡了一個男人,這男人的所有優點,都會變成缺點,所以冰仙子眼中依舊充滿厭惡,冷聲道:“這苦還不是你們讓我受的。”

矮小青年微微一呆,無言以對。

冰仙子冷笑一聲,似是打了一場小勝仗,心情上愉悅了許多,不過臉上依舊冷冰冰,道:“你來幹什麽?若是勸服我,那就不必多費口舌了。”

矮小青年神色也冷了下來,一個男人若是在女人麵前無法變成一個紳士,就會變成一個無賴,所以他滿臉邪yin,冷笑道:“臭女人,別裝純潔了,我們血龍老大能看上你,這是你的榮譽不要以為你多拒絕幾次,他就會更喜歡你,若是弄得他失去了耐心,小心你的賤命”

越容易得到的,男人越不會珍惜——每個女人都深知這一點,所以都會故作冷漠。但是,每個男人都喜歡追求這樣的女人,因為這不單是喜歡,還是對自身的一種成就

可是,冰仙子並不是這樣的女人,所以她並不是故作冷漠,聽了這話,眼神微寒,隻說了一個字:“滾”

她已不想再多說,因為別人已認為她就是那樣的女人,她越解釋,越顯得蒼白無力——誤會既然如法解釋,又何必解釋?

她又何必在乎自己厭惡的人看待自己的眼光?

所以她轉過身,看著牆壁,背對著那矮小青年——寧可看著木頭牆壁,也不願看人,因為人有時實在比一個沒有意識的牆壁還要可惡多了。

矮小青年怨毒地盯著那白衣,修長的美麗倩影,心中發出惡毒的語言,轉身“哐”地一聲,重重地帶上了門。

房間裏又恢複了寂靜。

冰仙子站立許久,忽地長歎了口氣,有幾分頹然地坐下,這樣看不到天空的日子,何時才是盡頭?

一聲大響,和關門時一樣,冰仙子收起了眼中的軟弱,恢複了冷漠,麵若冰霜,抬起頭來向外看去,一句“還有什麽事”幾乎要說到嘴邊,卻忽然停住。她微微張嘴,眼中充滿不敢置信,最後漸漸化為了驚喜,激動。

因為在門口,站著一個修長身影,黑衣,黑發,眼眸炯炯有神——楊軒

……

今天了卻了一樁心事,明天開始,每天兩更,月底大結局,七月一號開新書。本來這個月初就要結束,可惜實在太倉促,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