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中,隻有幾位高層人員。
在聽完寧秋的講話之後,他們沉默了下來。
雖然當時和伏骸進入萬屍城的是屍化寧秋,但兩個靈魂之間本就有著聯係,所以寧秋隻要搜尋一下腦海中的記憶,便基本上知道了發生的所有事情。
“難怪派出去的所有偵查隊伍都毫無音訊,原來是萬屍城有如此多的喪屍。”最終,衛南歎息道。
“是的,我保守估計的話,應該不下百萬。”寧秋再次說道。
屍潮超過十萬,便屬於特大屍潮,除了五大都城以外,絕沒有任何一個城市可以抵擋的住。
所謂兵至一萬鋪天蓋地,兵至十萬徹地連天。
那麽,百萬又是怎樣的一種概念以及視覺感?
更何況,那百萬屍潮之中,還有屍王,光是這種陣勢,就讓人類一方束手無策。
“哦對了,還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寧秋說道。
“什麽好消息?”
“伏骸死了。”
聞言,幾人大吃一驚。
“怎麽死的?”候乘風急忙問道。
“被我殺死的。”寧秋想了想,說道。
更準確的說,應該是被屍化寧秋殺死的。
但是,有些事情他還是不想透露太多。
畢竟,蔣文明等人信任他,但不代表他們信任自己身體內的另一個靈魂。
不過,領悟了新的能力之後,他現在已經可以完全控製住屍化寧秋了。
此時會議室中,無不是聖魂強者,站在人類最頂端的人物。
衛南、蔣文明、候乘風以及剛才和寧秋交過手的吳落塵。
除了吳落塵以外,其餘三人都是和屍靈交過手的。
他們非常清楚屍靈是有多麽的強大,即便是最弱的以血,沒有兩位聖魂強者聯手都不可能戰勝,若是要殺死的話,恐怕至少要三、四位聖魂強者才能做到吧。
可是,此時寧秋居然說伏骸被他殺死了,這就讓人有些接受不了了。
“是用了喪屍的力量嗎?”衛南問道。
“恩,算是吧。”寧秋點了點頭。
幾人麵麵相覷,心想著這家夥屍化之後究竟有多強,居然連伏骸都殺了。
但是,他們並不了解的是,其實伏骸本身的戰鬥力不強,能力隻是操控喪屍。
一旦被近身,實力還不如人類最垃圾的聖魂強者。
“寧秋,我問你,你要如實回答。”蔣文明的臉色變得無比嚴肅,隨後道,“你屍化之後,能不能控製那股力量?說著說,會不會敵我不分?”
“會。”寧秋點頭。
聞言,幾人眼中立刻警惕了起來。
一個比伏骸都要強的喪屍,此時就坐在他們麵前,讓他們如何能夠淡定?
但他隨後又說道:“不過現在我已經可以控製了,你們看。”
話音一落,會議室中頓時出現了一股強大的威壓。
寧秋氣勢一變,頭發以及皮膚瞬間變成了白色,雙眸黑黃相間,透著一股邪惡。
幾人一看,魂力立刻運起,前所未有的警惕。
事實上,就連屍化寧秋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的就被放出來了。
剛要開口,卻感覺意識一沉,又回去了。
緊接著寧秋再次恢複了原本的模樣。
“靠!你什麽意思?”腦海之中,屍化寧秋破口大罵。
但在大罵的同時,也驚愕寧秋的能力。
莫非他真的可以完全控製住那封印了?
“別吵,我和幾位前輩在談事情呢。”寧秋道。
“切!”屍化寧秋極為不爽,這種被人隨時操控的感覺太讓他難受了。
見屍氣消散,衛南等人驚愕不已。
寧秋說道:“在殺死伏骸之前,我確實不能控製住屍化的力量,但是現在已經可以了。”
為了讓他們放心,所以才現場演示了一遍,結果把這四位聖魂強者給嚇得。
吳落塵額頭冒起冷汗,她已經感受到了剛才那屍氣的強大。
如果之前在外麵,寧秋直接動用屍化的力量,那她根本不可能是對手。
許久過後,蔣文明這才問道:“既然你已經去過了萬屍城,那麽,你覺得我們接下來應該如何防範?”
“防範?”寧秋一愣,聳了聳肩,說道,“我們為什麽要防範?”
四人不言,麵麵相覷,有些聽不懂他的意思。
寧秋道:“如果萬屍城傾巢而出,那麽我敢肯定,哪怕是整個華夏覺醒軍區全軍覆沒,都不可能擋住。”
這話絕對不是在危言聳聽,哪怕對方一個屍靈都不出現,他們要擋住百萬的屍潮都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情。
“所以我認為,我們非但不能防守,還要進攻,全力進攻萬屍城。”寧秋說道。
“進攻?”衛南不解道。
“你該不會是讓我們去送死吧?”吳落塵說道。
寧秋幹笑,說道:“所以說,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
“你……”
“這個世界上沒有攻不破的壁壘,哪怕人類築起千米高牆也擋不住。”寧秋說道。
“哼!那你覺得進攻我們就能攻破萬屍城嗎?”吳落塵說道。
“幾乎不可能,希望非常渺茫。”
“這不就得了?”
“但至少我們占據了主動權。”寧秋說道。
蔣文明聽到這話時,不由點了點頭。
事實上,他們之前不是沒有想過這一點。
隻是因為對萬屍城實在太不了解,而派出去的偵查隊也是渺無音訊。
不過,此事也不是他們幾個坐在一起就能夠決定的。
“我待會兒會立刻向京都傳送一分報告,讓覺醒者聯盟的裁決殿撤銷對你的逮捕令。”衛南說道。
寧秋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反正你們也逮捕不了我,假如一心要跑的話。
走出會議室之後,寧秋回到了自己原來那間宿舍。
從封印中出來之後,領悟了新能力,他現在需要將這種能力鞏固。
此外,屍化寧秋的存在也是一個讓他頭疼的問題。
那種被禁錮在黑暗之中的滋味他體會過,即便是對於屍化寧秋,感覺也是有些殘忍。
畢竟屍化寧秋也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而且每次在他遇到危險的時候,都幫他逢凶化吉。
“出來吧!咱們聊聊。”他心念一動,將封印打開。
“我們之間有什麽可聊得?”屍化寧秋的聲音響起。
“怎麽沒有?你在我的身體內住了差不多兩年,房租也積累不少了吧?該交房租了。”寧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