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信誓旦旦,都認為第一次的重生,是基於沒有經驗,而注定以失敗告終。
那麽,父母給了他們生的希望,再次重來的人生,一定比原來更好應對。
二人把自己記憶缺失的部分都寫到了紙上,進行對比。
鄧依南的缺失,是也不知道這一個億如何而來,甚至就隻記得,黃超超帶回了一個億的美元。
她記得,把什麽東西交給了黃超超。
黃超超的缺失,是不記得了密碼,也不記得到底是去哪裏。
兩人看著紙上呈現的東西,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不知道這一個億到底是誰的,是如何去打開的,也不知道它放在哪裏。
“這......這怎麽辦?”鄧依南問道。
“不,我覺得一定有什麽,是我們忽略了的。”
“我就記得,這個錢跟你有關,你還記得嗎?你說過,我的一個億就這麽被你花了。”
鄧依南聽到黃超超說起這個事情,立刻點頭。
“對對對,是的!”
“記一下。”
兩個人不斷的回憶,不斷的記起曾經發生的往事,總算是中午的時候,拚湊成了一個相對殘缺的信息圖。
這個地方,應該在美國;
這個人,應該是鄧依南的熟悉的人;
這麽大一筆錢,應該存在某個銀行;
那麽對應解開它的東西是什麽?
賬戶什麽?
“你回憶一下,你有什麽人,是去過美國,並且已經死去過了的。”
得到了這個信息圖後,鄧依南看著上麵的問題,在回憶中想到了自己來之前的事情。
“我知道了!!”鄧依南立刻想起了一個事情,那就是自己姑媽的故居,她編過一個故事,引很多人去參觀。
“姑媽?”黃超超聽到姑媽兩字,尤為耳熟,可卻沒有一點記憶。
“離末世還有多久?”鄧依南問道。
“不清楚,但感覺應該有半個月!”黃超超回憶了一下重生之後,用過的時間。
重生睡覺浪費了一天;
到和郝主管去福南銀城一天;
去吳心齋後,被搶劫了一天;
之後怎麽取得一個億不知道多少天;
逛街買東西一天;
很多很多個一天,導致他也不記得準確的時間了。
“行,既然還存在一點的時間,那麽我們趕緊出發去福南銀城,其他的事情都放一邊。”鄧依南很肯定的說道。
看著她這麽確信和認真的態度,黃超超也認為,這一次的重生,他們一定行。
飯都沒有吃,直接拿上身份信息錢包手機,連衣服都懶得收拾。
直接出門選了快車,讓司機快馬加鞭趕往高鐵站。
選了最近的一班高鐵,在路上吃了飯,又直接包了黑車去到了鄧依南曾經所在的吳心齋。
隻有這一個地方,是鄧依南姑媽的。
鄧依南帶著黃超超,來到了吳心齋門前,打開了門。
黃超超看到了一旁放的竹條,感覺有種親切感,就拿起來看了看。
“這個是幹嘛的?”
“方言叫勞山擊,就是抽屁股的。”
聽到鄧依南這樣一說,黃超超看著它,不知道為什麽,有種皮膚泛起漣漪的害怕感覺。
“奇奇怪怪。”黃超超吐槽道,但他也記不起之前發生的事情了。
“勞山擊”放下,他跟隨鄧依南遊曆了一下吳心齋,前前後後,裏裏外外都看了便,也沒有發現什麽線索。
看著太陽下山,重生的第一天就這麽用了。
“以南,姑媽有沒有留給你什麽東西,比如信物什麽的。”
“我想想啊!”
鄧依南回想之下,並沒有想到有用的東西,然後搖頭說:“沒有。”
反而是她趕了一天的路,有點累了,想回家吃飯,她摸了摸肚子,看著黃超超。
“我餓了,黃超超。”
“啊,好吧好吧。”
黃超超看著一臉疲憊的鄧依南,感覺的確是很累了,他也累。
“那去你家?”他隨口而說,鄧依南卻聽得有些臉紅,感覺末世之前,也沒有那麽親昵的舉動,不知道為什麽,重生之後她覺得感覺有些尷尬。
“好......”
“那你鎖一下門。”
鄧依南把脖子上的鑰匙遞給了黃超超,他接過後正準備鎖吳心齋的門,卻感覺到一股奇異從手指間傳遞到他的腦海中。
他盯著這把小巧的鑰匙,想到了一種可能。
他拿著鑰匙問鄧依南:“這鑰匙是你姑媽給你的嗎?”
“對啊,就是開門關門的鑰匙,她叮囑我照看她的故居。”
鄧依南說完,看到了黃超超驚訝高興的表情,她也大膽猜測。
“你是說,這個就是鑰匙!!開啟一個億的鑰匙?”
“對!”
鄧依南一下子眉開眼笑了,黃超超也高興的不得了,兩個人抱著跳啊跳。
“不行,今晚一定要找到關鍵線索,今天就不回居所了吧,在吳心齋裏找。”黃超超說道。
“你要累了,就坐在旁邊休息,這裏麵有房間嗎?”
“有。”
就這樣,兩個人點了外賣,打了燈在吳心齋裏找線索,黃超超找了一圈,差點沒把吳心齋翻了底,也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
可他實在記不起那一個億的線索,看到一旁已經瞌睡睡覺的鄧依南,他也就跑過去,抱起了她。
正好是抱起她的地方,他看到了數字排列13579。
“難道是這個?”
看著酣睡的鄧依南,黃超超沒有喊醒她,而是抱著她到了吳心齋裏的房間睡覺。
他守在了外麵。
再次重生後的第一天,他感覺時間過的很漫長,做了很多事情,比起之前他覺得這樣的人生更有意義,也沒有虛度光陰。
隻是,那個對手劉義勝和黃雷的爸爸,現在還是正常人,還沒有成為感染者。
他現在內心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帶著家人回村避世,過無憂無慮的生活,鋼鐵的房子一定要有,並且沒有死角。
喪屍感染者無法進來,他們可以在裏麵生活很長很長時間。
就不用麵臨危險,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膽去守夜。
這樣的日子,他再也不想過了。
看著酣睡的鄧依南,他久違的鼓起勇氣,去親了她的一下額頭。
上一世,都是鄧依南在努力,成為了大力姐,這一世重生,他覺得不應該成為那個被她稱為的小哭包,不是抱她大腿,而是讓她安心、放心,好好的生活著,家人也是。
這就是他再次重生的領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