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萬強他們在那個房間發現了一組數字,如果按照傑瑞的說法,那數字是記錄了房間號碼的話,這裏應該有60659個房間。
“是的,在一個超正方體裏可以有6千萬個房間。”貝裏說。
傑瑞對這個並不是很在行,就無所謂的說,也許貝裏是對的。其他人對這個其實並不太關注,畢竟理論再怎麽樣還是理論,對他們沒什麽用處。也就沒有人去深究一個老太太怎麽知道什麽是超正方體,超正方體有多少的房間。
他們對這學術性的問題不再關注,這時候聽到一聲窗口打開的聲音,冷不丁的被嚇了一跳。
“嘿,你幹什麽?”賽門對麥斯的自作主張很不滿,他可不想被連累了。
原來是麥斯,他打開了一個窗口,看著那裏說,“遊戲難度增加了,我看到了一個姑娘。”
這個家夥不愧是提出了遊戲論,真的將這裏當成了遊戲,按照遊戲的規則,增加了人數,那麽遊戲的難度也會相應提高。
“我去看看,”他不等眾人反應就自己爬了過去。
突然麥斯發出一聲大叫,“啊...”
眾人又被嚇了一跳,以為發生了什麽危險,特別是莎夏,她看不到狀況,被驚叫嚇的不輕。
賽門他們爬到窗口,看到麥斯的身體不自然地淩空橫立,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托著麥斯的身子。按照他們的房間來看,麥斯應該腿在下爬下去,可是現在他的腿沒有向下,而是和身子平行了。
“哦,天啊,重力不一樣了!”賽門看著這個狀況猜測說。
麥斯正用手抓著梯子一節一節的往下爬,等他接觸到另一個牆壁的時候,才覺得重力恢複了正常,終於可以用腳踩著梯子走了。
原來他看到那個女子是俯臥在地上的,她的身子在牆的夾角,讓麥斯一時沒有看清楚,其實她並不是在剛剛他在的窗口的正下方,而是在對麵的牆壁上。下去之後他走到那女子身邊,她穿著紅色的禮服,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西服,看不到臉。
“喂,姑娘,醒醒。”麥斯聞到了酒味,他猜她是喝醉了,就在她的肩頭推了推。
“哦,”那女人醒了,她坐起來,疑惑的看著麵前的人,“你是誰,這是哪裏?”
看了一眼這女孩,麥斯說,“問題很多,但是我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他看著眼前女孩,發現她很漂亮,穿著名貴的禮服,腳上是細跟涼鞋,看那個款式,應該也是高級貨。
現在上麵還有幾個人,賽門看了看貝裏和盲女莎夏,說,“我們老態龍鍾的老太太怎麽辦?”
要知道爬下去的難度比較高,想象一下,你在爬一個豎立的梯子的時候,突然將梯子橫了過來,你要雙手抓著走上一大截,恐怕有些人會受不了掉下去。像貝裏這樣的老年人就不用說了,莎夏這個盲人也不行。
“我有個主意。”凱特說。
賽門和傑瑞、萬強、吉姆,將他們的上衣脫了下來,試了試長度不夠,傑瑞就將褲子也脫了,露出了裏麵的大褲衩。
“哈哈哈,你們太好笑了!”貝裏剛剛在安慰莎夏,看到傑瑞的樣子禁不住笑了起來。
“貝裏,繼續笑吧...”賽門對此很無奈,為了幫她們下去,倒還被她取笑了,還真是好人難做那。
身為男人自然要表現得有點男人氣概,萬強也幫忙將衣服綁成一條繩子模樣,看著還不夠,他脫下了襯衣,褲子倒是沒有脫,太不好意思了。
先將貝裏係好了,然後將她放下去,他們四個大男人在上麵拉著並不顯得吃力。
隻是貝裏這個老太在空中笑個不停,“這是我從13歲生日以後過的最有趣的一天了。”她倒是將這當成了趣事,萬強懷疑她是不是得了老奶奶癡呆症,真將這裏當成了旅遊度假勝地了不成?
“你好,我叫貝裏!”貝裏笑著對接她下來的凱特說道。
“哦,我叫凱特。”凱特和貝裏重新認識了一下。
接著盲女莎夏也被放了下來,她就安靜多了,直到凱特將她接住,她都沒有什麽太大的波動。
眾人都下來之後麥斯和那紅衣女人有了初步了解,她叫茱莉亞,是一個律師,據說是正在出席州長的酒會,然後她加了一句,“如果我被綁架了,一定和這個有關。”不過沒有人在意她說的什麽州長,如果是在外麵的話說不定還可以借機結識一番,但是在這裏那沒有任何意義,還不如一片麵包讓人心動。
她身上披著的西服扔在了地上,麥斯檢查過了,裏麵什麽都沒有。
他們團團坐下,肚子都有些餓了,經過了7、8個小時,滴水未進,都沒有了力氣。
接著他們開始討論起最後的記憶,看是怎麽來這裏的。
說起來這裏各種職業都有,傑瑞是工程師,凱特是心理治療師,賽門說自己是管理谘詢顧問,麥斯如同大家的預料是遊戲設計師,莎夏是一個學生,萬強也是學生,而吉姆說他是自由職業者。
當問到貝裏的時候,她說,“我最後的記憶就是遛狗,具體地點是在94號公路,我想我的女兒丟了。”貝裏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賽門沒好氣的說,“忘了她吧,這沒有任何意義。”
凱特詢問了所有人,發現各人來到這裏之前所在的地方都不一樣,所做的事情也不同,根本找不出什麽規律。
“我想我們似乎都是飛過來的,也許是直升機什麽的。”麥斯躺在地上說,“應該是被麻醉以後,秘密送進來的,這個遊戲涉及的人還不少啊。”
他們嘮嘮叨叨的說一些猜測的話,甚至說是外星人建立的實驗室,來試驗地球人的逃生能力。
對這些萬強隻是聽著,他總是覺得不對,自己似乎不是一個學生,似乎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忘記了,就像是有一層迷霧阻擋了他的眼睛,怎麽也看不清楚。他現在肚子餓了,身上早就翻了好幾遍,什麽東西都沒有。看其他人似乎情況也是一樣,而這裏四壁空空,根本不可能有吃喝的東西,前途堪憂啊...
“這裏也有數字,還是60659,難道它有什麽其他意義?”四處走動的凱特突然在地板上的窗口內側發現了什麽。
除了貝裏和莎夏,其他人都圍過去查看,希望找出點什麽線索。但是那裏隻有數字,沒有他們想要的明確的指示。
“難道這是密碼?”
“應該是房間數,表示這裏有這麽多的房間。”
“也許不是表示房間,或許有其他的意思。”
眾人議論紛紛,可是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明確的結論,畢竟隻是一組數字,憑空猜測並沒有說服性。他們失望的或站或坐,不知道還可以做什麽。
忽然賽門在一個窗口下麵的梯子上看到了一塊手表,它卡在了梯子上,不知道是什麽人留下的。
“嘿,這裏絕對有人來過,”賽門拿著那手表走過來,對著茱莉亞說,“茱莉亞,這是你的嗎?”
在他想來,茱莉亞在這裏的時間最長,很有可能是她的。
但是茱莉亞搖頭,“不,我不戴手表的。”她的手上有一條手鏈,金色的,看起來很漂亮。
“哦,這是我的表。”傑瑞看著那個表很麵熟的樣子,就接過去。他伸出左手想要戴上去,可是手舉在半空愣住了,他的手腕上赫然還有一塊手表,看樣式一模一樣。
“奇怪了,我的表還在這裏呢。”傑瑞有些不好意思,他可不是故意想要這塊表的。
其他人也看過來,“有人的手表和你的一樣。”
“或許是有人在和我們玩遊戲。”麥斯說。
“在這個鬼地方,誰會將手表留下來?”吉姆很不屑麥斯的智商,這樣大的手筆怎麽會是遊戲呢,還用真人來遊戲?
不過傑瑞沒有說什麽,他將手表反過來,看了看背麵,嘴裏冒出了髒話,“媽的,這是怎麽回事?”
“怎麽了?”凱特問,其他人也都好奇的盯著傑瑞。
傑瑞將手上的手表退了下來,“這是我妻子在我40歲生日的時候送給我的,你們看,上麵還有她給我的祝福,‘致親愛的傑瑞,祝你40歲生日快樂!’”
兩隻手表上都寫著這樣的字,就是他妻子的簽名都一絲不差。
“不會吧,居然會一模一樣?”吉姆驚訝的叫起來。
就這麽一會功夫,傑瑞已經分不清楚哪個手表是他原來戴著的了。
遇到這麽詭異的事情,大家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隻覺得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操縱著這一切,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它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