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八章 怪異的念頭
想要對枯樹發動攻擊並沒有想象中的容易。
似乎察覺到了來自凱爾薩斯兩人的威脅,枯樹在他們到達之前用黑氣籠罩了道路,黑氣消失後,枯樹的樹身已經被一層厚厚的黑色光膜包裹了起來。
“從這裏殺進去。”
卡莉婭鬆開凱爾薩斯,雙手握著灰燼使者在光膜中撕開一條縫隙。
但她剛剛把話說出口,光膜周圍瞬間湧起無數黑氣湧在縫隙中,幾秒鍾的時間就把光膜修複完好無損。
“這棵樹的力量怎麽那麽多?”
凱爾薩斯嚐試著擊破光膜,結果一樣被立刻修複。
他很好奇這棵枯樹的力量來自哪裏,它能夠源源不斷產生夢魘和黑氣,根本不可能是凡物。
但是要是不說凡物的話,在翡翠夢境生存了漫長年代的德魯伊們應該早就告訴了他們答案,德魯伊沒說就證明他們不知道,也就是說這棵枯樹最近才出現
它當然也不可能是夢魘之王哈維斯。
一種可怕的猜測出現在了凱爾薩斯心底
【不、不怎麽可能!】
他接著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測,要知道真相的辦法很簡單,隻要打敗枯樹就好了。
“我們把力量聚在一起攻擊。”
凱爾薩斯向卡莉婭提議。
兩人並肩站立一起,雙雙舉起長劍。
與卡莉婭的聖光之劍不同,凱爾薩斯的劍身沒有出現絲毫光輝,但他舉劍之時,劍氣明顯的吸引了天地元素的注意。
一些神秘的力量無聲盤旋在了他的劍尖,天地間充滿了淒涼肅殺之意
。
枯樹好像知道了他們兩人是可怕的對手,開始瘋狂的湧動黑霧。
凱爾薩斯自然不願意給它時間。
“卡莉婭,揮劍!”
他抓緊時間喊了一聲,雙劍齊下。
耀眼的光輝撕破黑暗,在深沉的大地上爆發出轟然大響。
黑色光膜破開一個大洞,凱爾薩斯立刻拉起卡莉婭的手,帶著她趁機衝了過去。
湧動的黑霧瞬間成型,兩人險之又險的跑進了光膜,但冰冷的觸感就像寒冰一樣印在了兩人背後。
凱爾薩斯檢查了一下卡莉婭背後有沒出事。
“你應該慶幸你是個聖騎士。”
他看到在聖光下消散的黑氣,鬆著氣的同時也不忘開個玩笑。
“我一直很慶幸。”
卡莉婭用笑容回答他。
她同樣擔憂的看向凱爾薩斯的背後——顯然,她不可能找到什麽黑氣的存在。
“走,看看這棵樹到底是什麽東西。”
凱爾薩斯率先走向枯樹,足夠三人環抱的樹身突然在他麵前展開邪惡的笑臉,一團團的黑氣從它嘴裏噴射而出。
這個突然的變故讓凱爾薩斯忘記了收儉力量,他轉身一揮,長劍閃著翠綠夢境之力橫掃而過,帶著千軍萬馬般的威勢刮起了巨大的龍卷風。
黑氣在這股龍卷風麵前不堪一擊,仿若火焰殘渣一樣瞬間消泯。
“那是什麽?”
卡莉婭來不及驚訝,整個大地忽然震動起來。
“轟”“轟”
龍卷風席卷在枯樹之上,兩聲巨響出現後,枯樹突然像是電視機的雪花一樣忽明忽暗、顫抖起來。
凱爾薩斯驚疑出聲。
雖然不小心使用了夢境之力,但他可不認為那力量足夠傷害枯樹。
【怎麽回事?】
情況有些怪異,凱爾薩斯轉身叫住卡莉婭,兩人一起戒備起來。
幾秒種後枯樹停止了動作,它身上纏繞的黑氣開始淡去,掉落在地上的夢魘也一個接一個的化作煙塵消失。
凱爾薩斯和卡莉婭麵麵相覷,過了好一會兒才放下長劍走到了樹邊。
“它死了?”
卡莉婭伸出手小心碰觸樹身。
她隻是輕輕的一點,但是整個枯樹卻發著巨大的顫抖,然後從樹枝開始粉碎
。
天上下起了蒙蒙的黑雨,在這股黑雨當中,凱爾薩斯看到了原本枯樹位置上的一條巴掌寬的藤蔓。
這條藤蔓被劃出一道道傷疤,傷疤處還滴落著濃汁——那地方,是龍卷風擊中的位置。
“它才是枯樹的本體。”
卡莉婭蹲在藤蔓前,臉色凝重的看著它:
“看來克拉蘇斯大人說的沒錯。”
她好像知道原因,但凱爾薩斯還摸不著頭腦。
他等到卡莉婭拿著灰燼使者把藤蔓砍斷,這才詢問她。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條藤蔓應該是瑪法裏奧大人的藤蔓。”
卡莉婭說出了更令人吃驚的事。
凱爾薩斯也曾懷疑枯樹原本的身份是不是掌握夢境之力的強者,但他猜想的是綠龍一族的強者——原本故事裏,綠龍一族幾乎都被夢魘之王腐蝕。
夢魘之王腐蝕了伊瑟拉下麵幾個強大的綠龍,最後才捕捉伊瑟拉,唯一未被腐蝕的雄姓綠龍還在後麵為了拯救伊瑟拉從此生死不明。
所以凱爾薩斯猜想此刻的綠龍族應該也都被控製了。
但他怎麽也沒料到的是,卡莉婭竟然說枯樹力量來自大德魯伊瑪法裏奧。
瑪法裏奧是參加過上古之戰的暗夜精靈領袖,他同樣與各個半神和巨龍們都有深交,可以說是世界上底蘊最深的人。
同樣,他也是超級強者之一。
“據克拉蘇斯大人所說,瑪法裏奧大人被關押在了翡翠夢境之中他被束縛在一顆大樹裏。”
卡莉婭繼續闡述她猜測的因由:
“他在裏麵持續做著噩夢,那些極端的情緒是夢魘的根源,因而瑪法裏奧大人現在為夢魘之王提供了大量力量”
“這根藤蔓,應該就是關押的大樹泄露出來的力量。”
她說完這些,凱爾薩斯頓時豁然開朗了。
他還記得瑪法裏奧在上古之戰把哈維斯變成了巨樹,萬年過去後變成夢魘之王的哈維斯用同樣的傷害對待瑪法裏奧,這樣想來一切都合理了。
可憐的大德魯伊閣下。
不過他都那麽淒慘了,那綠龍女王又會接受怎樣的待遇呢?
【千萬別死啊,我還想親自答謝你萬年前的招待呢】
凱爾薩斯腦中閃過一絲詭異念頭,這股念頭太過迅速,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注意。
他臉上一如既往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