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大牲口
“要想富，先修路，多生孩子多養牛！”----西部荒野哨兵嶺，某顯眼牆壁上的標語。
“大人你精通魔法，肯定不擅農事，莊稼地裏的事我們莊稼漢子才知道。托大人的福，土地我們搶回了不少，但翻地就成了難事了。咱西部土地貧瘠呀，土質很幹，如果不深挖深翻的話，莊稼種上也怕是難活的。
一般情況下，我們都會組織壯勞力，直接用人力用鋤頭開挖，但這樣的效果委實不高，隻有大牲口頂用。”老漢揪著胡子，愁啊！
“父親說得不錯，象我這樣的壯丁，每天拚了命去挖，也翻不了多少地，還非常累，要是有牛，漬漬。可惜，這附近的大牲口，基本都在近年來損失殆盡了，這有前門老卡爾家，有一頭瘦弱不堪的老牛，勉強還管點事。”海克辭去了人民軍戰士的身份，現在專心在家養媳婦養娃，是農場真正的壯勞力，此時也是愁眉不展。
艾格想了想，記起之前剛入西部荒野時，路遇老馬布蘭特的事，好像那一家子是用馬在勞作呢？
“馬成不成？”
“當然也可以，大牲口指得就是牛馬，以翻地論馬是比不上牛的，主要是耐力沒牛那麽好，拉一陣之後就要休息，不過比人力可強多了，不過拉起車來，馬兒要更穩當好用，各有長短。農家人更喜歡養牛多一些。”
法師笑著問：“要是我說，我有兩匹馬呢？”實際上他有六匹，這是從迪亞非馬隊繳獲的，連馬帶車共六套，當時也沒多想，直接收了起來。
兩父子眼睛一亮，對望一眼，老薩丁這才急切地問道：“大人有馬？”
“對，有兩匹。不是好馬，不能上戰場，隻能拉車用的劣馬。”
“不能是劣馬啊，這對我們農家來說。能拉扯那就是上等牲口。現在西部荒野急缺大牲口，都是兄弟會給鬧的，所到之處牛馬皆無，大部分都被殺了取肉，糟踐東西。如果大人有馬，老漢厚著臉皮，願意買下來！”
一旁老實的海克拉了拉他父親的袖子，低聲說：“可咱沒錢啊？”
老漢一橫眼：“我們有地啊？”
大兒子苦笑一聲：“可你看大人，象是要買地種的人嗎？”
老頭愕然……半晌才悶聲說道：“喝酒，此時休再提！”
艾格在一旁看著熱鬧：“現在一匹馬可以換多少土地？”
“少說也得二十五畝良田。現在西部缺牛馬，三十幾畝都有人換。”
“好！那我兩匹馬就賣於你家，也不占你們便宜，做價五十畝地。走，出去驗貨！”
艾格長身而起。帶頭走了出去，兩父子麵麵相覷，愣了一會這才跟了出來。
好馬！
剛一出門，就看到兩匹正值青壯年的馬匹，連帶著還有後麵拖著的簡易馬車，當然，上頭的礦石早就已經留在了艾格的空間裏。看著兩人如同遇到初戀情人一般。眼神熱切地盯著這兩匹馬，艾格心知，這生意算是做成了：“馬車算是贈送，買一送一，哈哈。”
“五十畝地換兩匹好馬，我們當然是沒問題。地契可以直接交割，說到底還占了大人的大便宜，得承您個情。可是大人，您要地做什麽？”
“種啊！”
“呃？”
看著兩人莫名其妙，艾格解釋道：“我自己四海漂泊。倒不可能定下來種地，不過以我和你們家的交情，這五十畝地我願意托付給你們，田裏的收成除了正常上交之外，五成歸我，五成歸你們。當然，生意就是生意，地契得歸我，沒問題吧？”
“當然，當然沒問題。有了您這馬匹，耕種些地完全沒問題，這活我薩丁家接下了，隻是這對半分我們實在沒臉見人，要不三七……”
“得，就這麽定了！對半分，我的那份你們幫我保管，一般每隔一年，我會來收走我那份。走，進去繼續喝酒吃肉。”
……
帶著微微的醉意，艾格繼續上路了，其實他對地契什麽的基本無愛，每年收點租子也算不錯，沒有亦無不可，總是想順手幫他們一把。西部人實誠，直接送怕是落了人家麵子，這樣象做生意一樣半賣半送，人家心裏記你一個好，值！
算算理哨兵嶺應該沒多少路了，艾格縱馬來到大路上，瞅瞅遠處依稀可以看到些建築，他翻身下來，從空間中招出了裝滿糧食的整整四架馬車。這些糧食自然不是來自礦洞裏，那些狗頭人的儲備糧，而是還沒有進礦洞就被艾格截留下來的糧草，是兄弟會本部與狗頭人做交易的貨物，畢竟是人類出手的東西，跟狗頭人那些亂七八糟的雜糧可不同。
艾格順手卸下馬車上原有的礦石，將這些糧食移到馬車上，每架馬車上還掛著一頭野豬或者山狗，他想資助這些頑強的西部人，同時順便賺點外快，這是兩利的事，而非趁火打劫。
四架滿載貨物的馬車，在艾格騎士的催促下，緩慢地沿著大路向哨兵嶺進發……
不多時，一隊約十來個人民軍戰士，從哨卡處魚貫而出，將車隊隱隱地圍了起來，不過在看到艾格出示的通行證之後，他們用豔羨的眼光，目送著車隊順利通過哨卡，進入哨兵嶺。當然，每輛車轅上都坐上了一個士兵，臨時充當馬車夫。同時，一名斥候飛也似的撒腿向裏麵報告去了。
不多時，格裏安.斯托曼，帶領著三、四個參謀，將艾格當成貴賓，恭敬地迎了進去。
“看看，艾格閣下跟我們帶來了什麽好消息？”斯托曼最近愁壞了，看到艾格帶來的這四車糧，心裏有底，難得地開起玩笑來。
“斯托曼大人言重了，我一個小小的法師，能力有限，隻不過倒是有心為西部漢子做點什麽。這不，路上正好碰上了一支前往詹戈洛德礦洞交易的馬隊，運氣好一口氣拿下了，戰利品在這裏呢。大人願意用什麽價錢做這筆交易？”
四架馬車，每架上都有四袋糧食，還有艾格補上的四隻野豬或山狗屍體，甚至還有一些收繳的普通兵器，按照哨兵嶺現在糧食奇缺的現狀，價錢上怕是不菲，斯托曼有些猶豫了，出得價高了自家太虧，出得低了隻怕寒了人心，人家會戳著自己的脊梁骨罵，都缺糧到這份上了，還死守著那點小錢，一時他也沒敢輕易開口。不過小法師不願意在這價格上扯太久，畢竟他是有心幫忙的，沒必要賺這點錢，沒來由地讓自己俗了。
“這樣吧，就按上月暴風城跟你們交易糧食的價格不變，派人點算一下就可以了，這個價格沒問題吧？”艾格不在意地揮了揮手，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當然沒有問題，上個月的價跟這個月怎麽比？差距還是很大的，這說明眼前這個法師不是個小氣人，斯托曼自然不會有什麽意見，反而內心敞亮，吩咐一個參謀下去計算，同時吩咐派人準備搬運糧食。
“別忙，我就一事不煩二主了。這些馬匹和馬車，一並就按時價結算成金幣吧。如果你們看得上的話。”
當然看得上，怎麽可能看不上。西部現在最缺的就是大牲口了，到處農場告急，缺少大牲口翻地拉車，暴風城可以供糧，但沒有供應牛馬的道理，這些可都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斯托曼暗暗感激，擺手讓參謀按高價算給他，然後還親自給艾格倒了杯茶，以示尊重。
“艾格閣下，你怎麽看待西部目前的局勢？”斯托曼好似隨口問道，這倒是讓小法師有些捉摸不透，他一個大人物，向自己這樣的小法師問局勢？啥意思？
“軍長此話何意？”
“沒別的意思，就是閑聊，順便問問閣下對局勢的看法，閣下盡可以暢所欲言。”
“嗯？感受最多的怕是西部的幹旱和缺糧了。要說當前局勢嘛，老實講，你們這邊恐怕不太妙。兄弟會與南海海盜團勾連了之後，無論人力補充還是物資輸送，都要比你們來得輕鬆。”
“可是我們人民軍目前正在逐步收複失地，怎麽個不妙法？”
“依我看，對手這是在有意退讓，就象是一個拳頭，縮回去再打出來，會更有力道。我瞧兄弟會目前的主力在死亡礦井那帶，而且一直向外吸收資源，怕是窩在裏麵準備搞一些大事了！”
斯托曼身子前傾：“什麽大事？”
艾格灑笑道：“我又不是範克裏夫，我哪知道？好了，我也就這麽隨便一說，沒有根據的，你聽一聽就算了，別較真。對了，詹戈洛德礦洞的狗頭人，我已經殺光了賬，你是不是找個時間把報酬給付一下啊？”
斯托曼和幾個參謀一愣，其中一個氣盛一點的急急地追問了一句：“閣下沒有騙我們吧？那裏戒備森嚴，有情報說狗頭人和盜賊並不少，甚至還有海盜的支援，不是那麽容易……”
一顆碩大的腦袋，被隨意地丟在了他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