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震耳欲聾的雷聲似是想要將天空活活劈成了兩半,同時也掩蓋了少女的呼叫聲。

“求你了,放過我吧!!”

少女哭著看著眼前漆黑的身影,語氣充滿了苦苦哀求,眼底有著絕望。

“乖,別怕,我會娶你的。”

男子喘著粗氣,即使身體中的藥物足矣讓他失去理智,但為了安撫身下的少女,還是溺寵地低頭吻了吻少女的眼眸,溫熱的唇滑到少女的耳垂,一邊吻著,一邊伸手撕掉了少女身上的裙子。

“啊!”

劇烈的疼痛讓女子發出一聲叫聲,卻盡數被掩蓋了雷聲中。

雨滴劈裏啪啦地砸在窗戶上,傳來清脆的聲響,不僅掩蓋了男子急促的喘息聲,也掩蓋了少女劇烈掙紮的哭聲……

——

“不要……”

唐詩哭著從夢中醒來,看著漆黑的臥室,內心久久無法平靜。

掀開被子,她用夜色隱藏著自己的卑微,寂靜掩蓋著自己的醜陋,走向偌大的落地窗,一眼望去,外麵漆黑一片,這是一處坐落在偏僻之地的別墅,四周均是銀杏林,隱蔽,神秘。

三個月前,她被人莫名奪走**,逃走時被人打暈囚禁在了這裏。

照顧她的人叫吳媽,除了吳媽,還有四個保鏢,他們幾乎是寸步不離地跟著她,她沒有手機,沒有網絡,見不到任何可以幫助她的人,她也試圖想要逃跑,可終究隻是徒勞,直到……

唐詩低眸,抬手撫上自己的小腹,眼底一片柔色。

一開始,她也曾想要用劇烈的運動抗拒過,可當對方答應她隻要生下孩子就放她離開後,她猶豫了,當孩子一點一點在她肚子裏長大,她心中竟漸漸升起了一絲不舍。

“砰!”

一聲劇烈的聲響,讓大地都跟著一顫,隨後便傳來門窗玻璃破碎的聲音,驚動了棲息在林中飛鳥。

唐詩一愣,隻見原本緊閉的房門外,隱有火光閃現。

濃濃的滾煙從門縫中擁了進來,帶著嗆鼻的味道,因為沒有開燈的緣故,唐詩看得不是很真切,她急忙跑過去想要打開大燈,可是按了幾下開關,這才意識到別墅停電了。

“吳媽!”

唐詩焦急地著門板,外麵的火光越來越大,濃煙更是越來越多。

“吳媽,你開開門好不好,著火了……咳咳……”

唐詩一邊叫著一邊用力拍著門,可平日裏就住在她隔壁吳媽,守在她門口保鏢,似乎一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天地間,好像隻剩下她一人。

濃煙讓唐詩眼前陣陣發黑,她抹黑進了衛生間,拿毛巾打濕捂住了口鼻,再次去叫門,房門在外麵被上了鎖,第一個月她連房門都出不去,直到發現她懷孕,對方才允許她每天出去放風一個小時。

隻是半個月前,她差點就逃出去了,卻因此惹怒了對方被徹底禁了足。

“吳媽,救救我……來人啊,救救我!”

唐詩哭著喊著,喊到聲音沙啞,可外麵依然不見人應聲。

她順著門板滑落在了地上,靜靜等待著死亡的到來,外麵燃著大火,即使隔著房門,也能感受到外麵傳來的陣陣熱浪,房間濃煙滾滾,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唐詩靜靜看著外麵。

是誰?是誰要殺她?

如今她還不明白,那就太天真了。

是他嗎?

三個月前的雨夜如噩夢一般湧上心頭,她如今,任然記得那晚的夜色很黑,雨夜很冷,雨水很大,雷聲很響,可她還是聽到他在她耳邊承諾“乖,別怕,我會娶你的”,她不求他娶她,她隻求他能放她自由!

可如今,他竟然要放火燒死她,不僅燒死她,還要燒死她的孩子!

迷迷糊糊,唐詩昏了過去,房間漸漸被大霧籠罩,隱隱她看到一對孩童高興地朝她跑來,可當她想要伸手抱的時候,她們卻在漸漸後退,兩人都哭著,哭聲讓唐詩心口一沉,猛地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她不能死!

看著房間中的滾滾濃煙,以及門外的火光,唐詩拭去眼角掛著的淚水,從地上起身。

她首先盯上的是落地窗,可是兩個月前她就試圖想要擊碎落地窗逃跑,那塊玻璃不管她怎麽敲,都紋絲不動,突然想起什麽,唐詩立即跑進了衛生間,衛生間的窗戶,同樣有塊玻璃。

“砰”的一聲,玻璃應聲而碎。

唐詩扔掉淋浴頭,把窗簾扔出窗外,從狹窄的窗戶爬了出去。

二樓的位置不高卻也不低,唐詩下到半空中,隻聽到頭頂“噗”的一聲,燃起了明火,不等她下到地上,窗簾就被燒斷,她整個人瞬間跌落,跌落的瞬間,唐詩下意識用手護住小腹。

穿過銀杏林,唐詩跑了很遠,這才回頭看去。

隻見坐落在遠處銀杏林的別墅漸漸被火光吞噬,火光將整個天地照射得如同白晝,夾雜著濃濃的黑煙,騰空而起。

別墅後麵有一條柏油路,夜晚的柏油路很冷,可似是剛從火海中逃脫,唐詩並不感覺到冷,甚至還有些欣喜,她終於逃出來了,再也不用過著被囚禁的日子,整日隻能透過玻璃,看著外麵的銀杏林。

害怕再被抓回去,唐詩盡量躲著路上駛過的汽車,直到天亮才碰見幾個晨騎的青年。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唐詩剛準備開口,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引入眼眶的是潔白的房頂,唐詩心裏猛地一緊,直到看到站在窗前熟悉的身影,不安的心才漸漸放了下來,淚水從你眼眶滑落,她剛想要開口,驀然一怔,她竟發不出一絲聲音。

唐詩有些慌亂地從**起身,走向背對著她的男人,隻是她手剛觸碰到對方的衣角,對方突然轉過來身。

“啪!”

一巴掌重重打在唐詩的臉頰上,唐詩倒地,口中瞬間湧上了腥甜。

“唐詩!”

脖子被掐住,唐詩抬頭就對上了一雙含著怒意的眼眸。

“你不是去鄉下采風了嗎?”

顧錦川看著眼前的女人,恨不得將唐詩淩遲,眼底噙著恨意,“那你告訴我,你肚子裏的野種是誰的?我們還有三個月就舉行婚禮了,你卻懷孕了,你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是誰?”

話音一落,顧錦川的巴掌再次重重落在了唐詩臉上。

一口鮮血從唐詩嘴角流下,她想要說話,可卻發不出一絲聲音,顧景川的聲音在她頭頂一字一頓地響起,如寒冰一般刺入心口。

“唐詩,你讓我惡心,記住,你永遠都隻是我們顧家的奴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