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大餅打成饅頭
“誰讓你在大街上,明目張膽的就開槍,長沒長腦子,他媽巴子的!”
第二天一早,何天賜剛一進總督府門口,就瞧見陳宦揮動著手中的鞭子抽打著跪在地上的士兵。
“這是唱的哪一出?莫非是唱戲給自己看的?”
何天賜走上前來,拱手道:“是誰惹咱們陳統製升這麽大的氣啊?”
“哎呀,是虎臣兄弟,來快請進!”陳宦放下手中的鞭子,瞪了一眼綁在地上的士兵,對著何天賜道:“幾個士兵,不懂規矩,在大街上隨便動槍,你說這成何體統,教您見笑了。”
“哎呀,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是有這麽回事!要我說,你這士兵脾氣大的不得了啊,昨天可是說這奉天是二十鎮的地盤,我為了救幾個學生,差點就死在你士兵的手下!”士兵抬頭的一瞬間,何天賜這才認出來,就是昨天在大街上叫囂著要教訓自己的士兵,大餅臉上被宋富貴打成了豆沙餡饅頭,此時**著上身,渾身上下都是紅條子,不用想肯定是陳宦用鞭子抽抽的。
聽著何天賜陰陽怪調的語氣,陳宦也明白這事情,是手下的這些士兵做的不對,二十鎮是奉天城內唯一一支新軍,所以平時一個個也是趾高氣揚,也有不少百姓反應軍紀渙散,可陳宦也沒當回事,畢竟都是自己的兵,可沒想到這次除了這麽大的亂子。
陳宦倒是不怕跟何天賜死磕上一仗,但是這次畢竟事發又因,自己的士兵理虧,在大街上隨便動武,連忙拱手道:“哎呀,虎臣兄弟。這事真是對不住了,都怪我了,這些士兵也沒個規矩,虎臣兄弟您大人有大量,就給兄弟一個麵子。”
“還發什麽愣,還不快點給鎮守使大人道歉!”陳宦踢了一腳被綁在地上的士兵。
“鎮守使大人。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們統製的份上,就饒了我吧,我昨天我是瞎了,要不打死我,我也不敢冒犯鎮守使大人啊!”跪在地上的大頭兵,急忙爬了過來。
“起來吧!”看著大餅臉被打成饅頭的士兵,何天賜心中這氣也是消了不少,陳宦跟這士兵的關係肯定不簡單。這表明了是跟自己演戲呢,既然戲都演到這裏了,不給陳宦點麵子也說不過去,畢竟人家才是錫良的嫡係,親娘養的,自己的十一鎮隻能算是後娘。
“陳統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找總督大人還有事情。”
“真不好意識,昨天總督大人才動身前往吉林。估計沒有個十天半個月的是不能回來了!”
“好吧!”何天賜無奈的苦笑起來,錫良是跟自己玩捉迷藏呢?自己好不容易來一趟奉天。準備親自跟他訴訴苦,這可好自己前腳剛到,錫良後腳就走了,這是有意躲著自己?“那就勞煩陳統製,通報一聲,說東蒙糧食緊張。懇求總督府支援!”
“另外,跟你打個招呼,講武堂裏麵有幾個學生我帶走了,這是他們的名單。”何天賜將手中幾個人的檔案袋子交給陳宦的手中。
打卡檔案袋,陳宦馬上皺起了眉頭。往下看了看,又笑了起來:“沒問題!”
“多謝陳統製,那告辭了!”
“姐夫,你這下手也太狠了,你看看這身上給我打的!”何天賜剛一出門,這跪在地上的士兵就站了起來,抱怨道。
“你小子給我添多大麻煩,要不是看在你姐的麵子上,我的士兵要是敢這麽做,我早斃了他了,你哨長也別當了,一天就會惹禍。”看著不爭氣的小舅子,陳宦也是一肚子氣,送走了何天賜他跟小舅子的這出戲也是演完了。
不過兩人也都心照不宣,何天賜也沒揭穿自己,在遞給自己檔案的時候,還給了自己中興錢莊的銀票,本來陳宦視不準備將這幾個逃跑的講武堂學生放走的,可是今天有短在何天賜身上。
何天賜倒是會辦事情,要幾個學生,就給了自己兩萬兩的銀票,就是自己一年的俸祿也沒這麽多,怪不得他的軍隊武器裝備好,有錢能使鬼推磨,陳宦用最親了親銀票。
“怪不得都說,何天賜是大善人,大財神,有錢人出手就是闊氣啊!”陳宦暗暗歎了一聲。
“這也不能怪我,誰知道何天賜喜歡穿長衫,他要是想今天這樣穿一身軍裝,打死我我也不起惹他……就你好,還不是收了他的賄賂,平時把自己說的多清高是的!”看著陳宦拿著銀票走了,陳宦小舅子有些不樂意,一個勁的嘟囔著,本以為這次抓捕幾個講武堂逃跑的學生,能一立功,再讓姐姐在姐夫陳宦身邊催催耳旁風,這管帶就到手了。
可是誰知道,這個天殺的何天賜竟然穿的跟普通老百姓一樣,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一想這事,他這半邊臉都疼,到現在還腫的老高。
出了總督府,在門外等候的宋富貴就立刻迎了上來:“統製,咋這麽快就出來了!”
“總督大人,業務繁忙不想見咱唄!”何天賜陰陽怪調的說道:“富貴,你下手也太重了,昨天被你打的那小子,大餅臉愣是叫你給打成了饅頭,還是豆沙餡的!”
“哈哈!”宋富貴聽著何天賜的玩笑,忍不住大笑起來:“該,統製昨天要不是拉著我,我非得把這小子給他打成肉泥,這小子也太猖狂了,不給他點顏色,他也不知道我的厲害……”
“行了,行了,你小子這咋還跟傻麅子是的,到處的吹大牛……”何天賜打趣道,自從當上了何天賜的貼身保鏢後,宋富貴跟傻麅子在一起的時間也多,這還學會了吹牛了。
“統製,我這咋還是吹牛,昨天我師父那本事你不是也瞧見了嗎?我師父厲害,我這徒弟也差不了啊……”宋富貴刻意挺了挺胸膛,手臂上的青筋繃得緊緊的。
可何天賜的注意力卻不在富貴的身上,一個熟悉的麵孔離何天賜越來越近。
難道是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