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羨正在院子裏拿著一把長槍在院子裏揮舞起了,長槍揮舞得風聲勁起,搶頭插進假山的巨石之處。巨石瞬間破裂,而他整個人也汗流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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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清脆的掌聲伴著叫好的聲音傳來。

“主公,你的槍法真是越來越淩厲了!不愧人稱華南虎!”

不知道什麽時候華歆出現在了後院裏,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此刻張羨聽到華歆這話,當下忍不住得意地笑著說道:“讓華先生見笑了。”

“主公,真乃當世之豪傑也!隻怕呂布也未必比得上主公你!”華歆當下毫不吝嗇地再送出了一頂高帽。

華歆的話讓張羨一時間樂得合不攏嘴,他當下說道:“哪皂,哪裏”先生真走過獎了。華先生的才智才是堪稱天下第一人呢!”

這個時候,張羨不由將目光投向華歆身邊,那個站著的精壯的漢子,這個漢子如同一個沒有生命的木雕一般,直直地站在華歆的身後。作為同為武者的張羨,比華歆更能感覺得到這個人的厲害。他隻知道這個人叫吳濤,是華歆的保鏢。

這華歆厲害啊,竟然有這麽厲害的保鏢在身邊,難怪他能夠在這亂世當中來去自如。倘若自己和這個吳濤交手,也不知道能不能夠取勝。

就在這個時候,斥候走了進來跪下說道:“啟稟主公,啟稟軍師,據探馬來報江東的人馬已經到長沙城,如今正在據城三十裏的山下安營紮塞。請尖公和軍師明示。”

華歆一聽當下忍不住說道:“來得好快啊!還以為牛將軍他們能夠托一段時間呢!”華歆此刻的心裏有些為牛犢的五百輕騎兵擔心了,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

“軍師,那牛犢沒事吧?”張羨有些擔心地問道,牛犢是帳下的一員不可多得的大將,他怎麽舍得讓他出事?

“主公,放心吧!我想牛將軍應該沒事的。倘若牛將軍出事的話。定然會有士兵來報,如今沒有人來報信,那牛將軍必然沒有事。”華歆寬慰張羨說道。倘若有事的話,你擔心也沒有用了,畢竟沒有人來報。那隻證明牛犢要不平安無事,要不就是全軍覆滅。

張羨當下安心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如此孤就安心了。走,到城牆上去看看江東的人馬如何!人言,嚴新擅於用兵,且讓孤看看此人是否是浪得虛名之輩。”

“主公,還是要小心些,嚴新此人用計虛虛實實,擅於陰謀,讓人防不勝防。”華歆當下忍不住提醒道。他可是在嚴新的手裏吃過虧的了,是深有體會的。

張羨一聽哈哈一笑,不置可否,當下拉著華歆的手朝門外走去。

等上城門樓,張羨便看到不遠處,一座大營依山傍水而建,整個大營雖然還沒有搭建成,可是從布局來看,進退有序,攻防都不弱,不過似乎人數上是少了一些。

“江東不是說來了六萬人馬嗎?怎麽感覺這軍營似乎有些小了?”張羨忍不住說道。

華歆也發現了,江東建造的軍營確實小了點,這六萬大軍就擠在這麽小的營裏?這似乎不符合規矩啊?

這嚴新又搞什存陰謀?

“派人去查查,江東怎麽會建那麽產的營房。有些人去哪裏了!”華歆當下對旁邊的斥候說道。

旁邊的斥候當下領命就出去查探。

華歆與張羨繼續看江東的人馬搭建營房,突然間華歆想到了什麽,不由地笑了,他對張羨說道:“主公,倘若是你率軍去攻打江夏城,你到了江夏城會怎麽做?”

張羨聽了之後,想也不想說道:“自然是下令攻城!”

華歆當下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嗬嗬,連主公都會做的事情,他嚴新竟然不去做,反而叫士兵先安營紮塞,那說明一個什麽問題?”

“恩?”張羨一臉不明白地看向華歆說道。

“主公,看了江東的人馬已經十分疲憊了。

不可能再攻城。而且我看,這些人馬裏,似乎好像少了些什麽!”華歆摸著胡子說道。

“少了什麽?”張羨看了看敵人的營寨裏,沒發現少什麽,再說了,就算少什麽,隔得那麽遠,人家把東西藏得那麽深,你能看到?

華歆一臉詭異的笑容說道:“攻城用的攻城梯,還有其他的一些攻城器械。看來,這嚴新為了趕路方便,並未攜帶這一些東西,是打算到道長沙之後,再造這些東西了。看來他的糧草很充裕了。”

或者他嚴新根本就不想用強攻這一條來拿下長沙城,以他嚴新的心思,隻怕想的是用什麽奇謀。偷襲,或者詐城來攻破長沙城吧!

自從認識嚴新以來,似乎嚴新從未有正麵攻陷城池的,都是用詐城,或者是用逼降這一招。

張羨聽了之後當下說道一軍師,我們長沙城的守軍也有六萬,我們何不出城山四戰?”

華歆看著江東軍隊的營塞,略略思考了一會說道:“主公,趁現在江東人馬網來立足未穩,你帶三萬人馬出城,在距離城外三十裏的地方屯兵,與江東大營遙遙相對。”

“倘若敵軍來攻我們城池,主公可以率兵從後攻打他,若他攻打主公的營塞,我們城裏大軍可以率兵攻打他。讓他首尾不能兩顧!這就是所謂的持角之勢。如今在長江上劉表水軍又與江東對敵,如此一來江東之勢必不能久,隻待江東糧盡或發生變故,屆時我們可以一鼓作氣將江東軍隊打敗。”華歆繼續說道。

張羨當下說道:“妙計,就按先生所言。”

當下張羨馬上命人點齊兵馬,就要出城去駐紮,這個時候張羨之子張澤過來,他抱拳說道:“父王,孩兒願意代父王領兵駐紮在城外。”

張羨當下拍了拍張澤的肩膀說道:“澤兒,你雖然勇武,耳是畢竟缺少臨機應變的經驗。你就與軍師好好留守長沙城吧!”

張澤一聽當下拉住張羨的手說道:“父王,孩兒不小了。那嚴新以弱冠之齡便助劉備得了徐州,如今孩兒已經二十有四,也該替父王你分憂了。況且,這長沙城裏少了父王你鎮守,萬一發生什麽意外,這長沙城還會是我們張家的城池嗎?父王三思!”

張澤這番話說得不無道理。

張羨聽了,略略地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長沙城有軍師在,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的。澤兒,你隻要聽軍師的,就不會錯了。”

張澤聽了之後,不由說道:“這華歆與曹操私通多時,孩兒擔心父王你一旦出城,他將嚴守城門,不給父王你發援兵,屆時來個借刀殺人之計,那父王你就危險了。”

張羨一聽當下罵道:“澤兒,休要胡言亂語,華軍師不是這樣的人。哼,”

“父王!三思啊!”張澤落淚地說道。

張羨本來對華歆沒有什麽防備的,可是聽了兒子這番話,頓時覺得兒子這話說得不無道理,他當下歎氣說道:“如此,便由你帶三萬人馬到城外去紮營吧!這次是你第一次獨自領兵在外,你要多加小心。我會讓李成、王翰二人用心輔佐你的,你還年輕,要多聽聽這兩位將軍的話,知道嗎?”

張澤一聽當下歡喜地說道:“孩兒明白!”

華歆在城門下等候張羨率軍出城,當張羨與張澤率著大軍經過大門的時候,華歆親自上前送行說道:“主公,請多保重!萬不要輕敵!”

張羨看向華歆遞上的水酒,心裏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絲不悅的感覺,他當下說道:“軍師,這次率軍出城駐紮的不是孤,而是澤兒。”

“張澤拜見軍師!”張澤當下看向華歆微微躬身說道。在張澤身後的兩個副將李成和王翰二人也微微朝華歆躬身。

華欽當下皺眉,心裏不由暗想:“這下糟糕了,這張澤年輕氣盛,讓他出城駐紮,本來是要和城裏遙相呼應,成椅角之勢的,如今反而感覺是要將這三萬人馬送出城給嚴新殺的。”華歆心裏雖然歎氣。耳是嘴裏卻不能說什麽,因為此刻自己要是多說一言,隻怕就會引起張家父子的猜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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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大,誰人是我華子魚的明主?嚴新,你何其幸運,能尋找到劉備這樣一個寬厚的人主,放手讓你領兵在外,不幹涉,你也不猜忌你。

“華軍師,莫非有什麽不妥嗎?”張澤看到華歆不說話,忍不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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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歆這才回過神來說道:“沒有,既然是公子親自領兵,哪裏會有什麽不妥。隻是公子萬不可輕敵,比如說去偷襲敵營,或者說主動去挑戰”

沒待華歆將話說完,張澤就忍不住說道:“軍師,這些我都知道了。我張澤也是熟讀兵書的人。

你就放心吧!他嚴新能夠輔佐劉備得到徐揚之地,我張澤也可以打下一片屬於我們張家的天下!”

華歆無奈地苦笑說道:“但願如此!”

“澤兒,不可輕敵!好了,時間不早了。你也該出城了!”張羨當下看向兒子這個樣子也不由擔心兒子會驕傲自大,馬上說道。

“爹!孩兒出城了,爹你要城裏要多加保重!”

“澤兒,你萬不可輕敵!”張羨當下說道。他說完又看向兩個副將說道:“公子年少,你們要多看著點,不對的地方要指出來,萬不可讓公子犯下大錯!”

“主公請放心,我們二人一定會保護好公子的!”兩個副將同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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