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滅奴平羌

麵對步度根那種“知錯能改”的態度,換了別人,肯定會大發慈悲,放了步度根,並且給他一次機會。

但是林若是什麽人?

林若心裏明白,這不過是步度根委曲求全的策略,若是自己今天放了他,日後他肯定會再一次背叛自己。有一次背叛,就會有第二次背叛。對待背叛的人,林若不會手軟,也絕不可能手軟的。

“退出去斬了”林若冷冷地說道。他的話語當中沒有憤怒,也沒有喜色,仿佛是在說殺一條狗那麽簡單。

“林若,就算我不背叛你,以後你肯定還會過河拆橋,殺了我們的吧你已經殺了不少鮮卑部落了,素利、軻比能,你都殺了。還會在意再殺我步度根嗎?”步度根突然間抬起頭麵露憤恨地來看向林若說道。

聽到這話,林若忍不住哈哈大笑,然後說道:“沒錯。我是屠了素利、軻比能的部落。可是那是因為他們曆年來擾我幽州,我不得不屠他們。可是對你們,我可是沒有想過要屠殺你們的。可是你自己偏偏自己找死。哼,將步度根的腦袋給我割下來,掛在城頭上,張榜公告三日。”

“是”典韋當下將步度根拉下去了。

旁邊沮授早就習慣了林若那種殺人時候冷血的性格了,因此他也隻是張了張嘴,並沒有開口相勸。此刻勸說林若,那是根本沒有任何效果的。

這個時候,張燕走了上來,他抱拳單膝跪下對林若說道:“黑山軍張燕,參見林軍師張燕歸降來遲,望軍師恕罪”

林若當下雙手扶起張燕,說道:“張將軍,你客氣了。張將軍,能夠在這個時候來降,證明張將軍心存我大漢張將軍放心,你的軍隊我不會整編的,你的部下,依舊由你帶領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張燕一聽當下歡喜地抱拳說道:“多謝林軍師”

“張將軍,雖然這個時候,你的軍隊很疲憊了。可是我有一件事情,必須要你馬上去辦。”林若看向張燕說道,“因為這件事情關係到整個中原的安危。”

“軍師請講”張燕看到林若一臉正色,他也不敢放鬆,馬上抱拳說道。

“你立刻帶領你帳下所有的人馬,即刻趕赴雁門關,這次我們雖然滅了匈奴、鮮卑、羌族聯軍四萬人,雖然這些人都是胡人騎兵當中的精銳,可是這些畢竟隻是小部分的胡人,我想,隻要胡人被屠盡的消息傳到了匈奴、鮮卑、羌族的部落,那些部落一定會再一次聯合起來,派兵騷擾我們。”林若看向張燕說道。

這個時候,旁邊的典韋將步度根的人頭扔到地上,不高興地說道:“我們還怕他們不成?莊主,那些胡人要是敢來,俺就讓他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怕甚?”

聽到這話,林若當下忍不住苦笑地看向典韋說道:“子孝,你說得沒錯,我們確實不害怕他們。可是此刻我們要先安定好並州,先讓並州的百姓安定下來,這些日子來,百姓生活太苦了,我們沒有必要再讓老百姓再承受一次戰火的**,你是對不對?”

典韋聽了,忍不住說道:“莊主,你給俺一隊人馬,俺踏平匈奴五部去。”

“軍師,我馬雲祿願意出麵,替軍師平定羌族人的叛亂,替軍師好好收拾那些羌族人還請軍師給我馬雲祿一隊大軍”馬雲祿看到典韋請命,當下忍不住說道。

“子龍的傷還沒有好,若是此刻讓你領兵出征,子龍那邊……”林若當下有些猶豫地看向馬雲祿說道。很明顯,林若知道馬家在羌族人的心目當中無人可以替代了,若是讓馬雲祿領兵出征羌族,肯定是花最少的代價贏得最大的利益的。可是這個時候,趙雲的傷……

就在這個時候,趙雲走了上來,他穿上了鎧甲,雖然整個人的臉色還有些蒼白,不過看起來精神還是不錯的。他當下抱拳對林若說道:“軍師,趙雲雖然受了一點傷,可是已經沒有大礙了,就算趙雲不能上陣殺敵,也絕不會拖累了夫人不能上陣殺敵的。軍師,就讓雲祿

去征討羌族吧”

看樣子,馬雲祿早就有了計劃,她早就知道林若肯定會擔心趙雲的傷勢,而不讓自己出征的,因此她早就派人將趙雲請來了。

“好吧雲祿,我讓人給你大哥去信,讓你大哥收編西涼的兵馬,和你會合,你們兄妹二人共同征討羌族吧西涼那邊也教給你們了。”林若當下忍不住笑著看向馬雲祿說道。既然趙雲都發話了,林若自然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不過,子龍,你必須在太原好好休養,我們還有硬仗要打呢”林若看向趙雲笑著說道。

“軍師請放心,趙雲不會讓軍師為難的。”趙雲當下微笑地看向林若說道。他自然明白林若這個話裏麵含有很大的關懷在內的。

“莊主,那俺呢?俺呢?”典韋當下忍不住問道。他看到馬雲祿能夠出征羌族了,他當然很想去出征匈奴了。

“匈奴人已經在我們大漢的分封的河套走廊生活了幾百年,他們當中已經有不少人漢化了,甚至有許多人都改漢姓,和漢族人通婚了,對待他們我們不能全部都殺死,必須要有區分。”林若當下看向典韋說道。他相信,若是讓典韋去的話,肯定是一竿子全部都打死,典韋這個性格是,不管你是好人壞人,隻要是匈奴人,全部都哢嚓掉。

“軍師,你是說……”反而是旁邊的張燕明白林若這話的意思,他當下忍不住說道,“你是讓我們扶植一派親漢的匈奴人來打擊頑固派嗎?”

聽到張燕這話,林若當下嗬嗬地笑著看向張燕說道:“看來飛燕,你果然是熟悉兵法之人。不過,不是扶植,而是任命。”

“任命?”聽到林若這話,張燕看向林若說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飛燕,你可知道,在揚州,有一個縣城叫做山越自治縣?”林若看向張燕很認真地問道,“在幽州,有一個郡叫做昌黎烏桓自治郡。我打算在並州也搞一個自治郡。郡守由匈奴人擔任。”

聽到林若這話,張燕忍不住說道:“軍師,是打算以胡治胡嗎?”

“不,我是叫做漢化。我將他們匈奴人全部漢化,他們以後學會耕田,學會漢人的知識,學會漢人的禮儀,甚至我還要讓他們忘記,他們是匈奴人,我要讓他們全部都變成漢人。”林若看向張燕說道,“這叫民族融合。”

張燕不是很理解林若這話的意思,他當下說道:“軍師,你是讓我去做這些事情嗎?”

“這些事情,你暫時不要理,你隻需要守好雁門,雁門關外的鮮卑人,我不需要再留他們了。你替我收拾好他們就可以了。”林若冷冷地說道。他不喜歡背叛的民族。

“全部都殺光嗎?”張燕雖說很憎恨胡人,可是一想到要對那些老弱婦孺動手,他當下忍不住問道:“這是不是有些殘忍了?”

“殘忍嗎?若是不趁現在,他們弱勢的時候滅了他們,等到他們變強了,那麽被消滅了隻有我們了。飛燕,你不會想看到十多年後,並州生靈塗炭吧”林若看向張燕說道,“要將一切危險的東西,扼殺在搖籃裏麵。”

“要將一切危險的東西,扼殺在搖籃裏麵?”張燕突然間明白林若這話的意思了,他說道:“末將明白了,軍師,請放心,末將不會辜負軍師的期望的。”

“知道就好了。”林若當下拍了拍張燕的肩膀,然後說道:“不過,現在你們的部隊已經累了,先好好休息吧嗬嗬,我還要給你們擺慶功宴和接風宴呢”

掩埋好所有死者的屍體之後,林若在太原城大擺接風宴和慶功宴,同時邀請了城裏所有的世家都來參加,並且將那些胡人的腦袋都一一擺了出來,麵對這樣的情景,那些世家的家主們,臉上的顏色十分的多彩。

在宴席散去的時候,林若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說道:“諸位,這些天辛苦了,可是辛苦的不僅僅是我們,還有各位戰士,希望諸位回去,將我的封賞分發下去。恩,我給你們三天的時間休息,三天之後,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是”在場的每一個將軍,每一個文官們都應聲說道。

賓客走*了之後,林若在管家烏鳥的攙扶之下,回到了房間。他剛剛回到房間,整個人就像是散了架似地,躺在了**。他捂住了,胸口,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烏鳥驚恐地說道:“莊主,你沒事吧?”

林若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我沒事,你將我的醫箱拿過來,然後吩咐所有的人不能靠近我的房間,我要運功療傷。”

“那是否要告訴……”烏鳥想問林若,是否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典韋。

“這件事情,誰也不能告訴,隻有你知道就好了,明白了嗎?”林若馬上阻止了烏鳥天真的想法,他說道。笑話,要是將自己受傷的事情告訴典韋,不出三個時辰,太原城內文臣武將們肯定都知道了。

“是”烏鳥當下應聲就退下去,不過一會兒,他將林若的醫藥箱拿了過來,然後按照林若的吩咐退了下去,並且派人把守屋外,不給外人進來打擾林的療傷。

夜色朦朧,太原城,經過白天一日激烈的屠殺,此刻大地已經安靜地睡下去了,隻是在城內走動,還能聞到城外很濃厚的血腥味。

這一次屠殺的人數太多了,以致護城河的河水都是血色的了。

司馬朗臥躺在榻上,他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什麽,這個時候,一個丫環走了出來,她看向司馬朗說道:“林若和呂布比劍,傷勢如何?”

“我離他太遠了,根本沒有辦法感覺到,幾次敬酒都被旁邊的典韋擋下來了。不給,我能感覺到得到,他的呼吸應該亂了。他應該是受傷了。”司馬朗很平靜地說道,“看樣子,呂布的武藝確實很厲害。”

“他的武藝如果不厲害,你身上就不會有西施毒了。”那個丫環冷笑地說道,她的臉上寫滿了不屑。

司馬朗的臉上浮過一絲慍色,他當下將手中的杯子緊緊地握住了,當初若不是自己大意了,豈會受製於人?這樣的事情,對一個殺手來說,那是奇恥大辱,不對,他不是殺手,但是殺手的頭目,無論如何,這絕對是一種恥辱。

“大公子,你最好不要動了真氣,否則你的毒又該發作了。”那個丫環冷笑地說道。

司馬朗突然間臉上換了一種笑容,他看向那個丫環問道:“怎麽,你想去殺林若?”

“龍淵、純鈞、工布、巨闕如今都在他的手上了,老主人可是一直想要將所有的劍都聚齊。”丫環當下說道,“何況,林若也是非死不可的人。這樣的機會,你會放棄?”

“我是擔心你殺他不死,反而將我連累了。”司馬朗冷笑地說道,“林若這個人的武藝深不可測,我懷疑他的武藝已經進入化境了,就算他受傷了,你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有時候,殺人不需要武藝高強,隻需出其不意攻其無備你難道忘記了嗎?”丫環當下說道。

“倉鼠,你最好不要太過於自信,否則會死得很慘。既然你想要去刺殺,那你就去吧天明之前,你沒有回來的話,我會善後的。到時候,你就是一具屍體了。”司馬朗看向那個丫環說道。

那個丫環咬了咬牙,然後說道:“放心,我不會連累你的。我尊貴的大公子”她說完,哼了一聲,轉身一縱,消失在了黑夜裏。

“希望你好運吧”司馬朗自言自語地說道。

而在衙門,林若的府邸裏。林若正滿身是汗地站起來,整個房間已經變成了一個桑拿浴室了,霧靄蒸騰的。他用毛巾擦拭了額頭的汗水,然後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呂布可真是可惡至極,臨死了,還給我下毒,想要暗算我,若不是我運氣療傷的時候,放心體內有異樣,還真的中了他的獨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