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舒解過後,反而生出無盡的空虛,少年已經不滿於此。
眸色深不見底,既漂亮又危險。
他不想要藏在暗處了。
憑什麽邵瀛能夠擁有阿姐,他甚至都不能為阿姐做到守貞。
“阿姐……”
阿姐那樣好,他要到阿姐身邊。
不能跟任何人共享,姐姐,隻能是他一個人的姐姐。
八月初五,天朗明清。
是楚凝二十六的生辰。
邵瀛借著楚凝生辰之名,宴請賓客,想要多和楚凝共同在眾人露麵,維係好名聲。
這日,憐煜吃壞了東西,他的臉上染了紅疹。
本來楚凝私心也不想叫他在外露麵。
聽到他染病,語帶關心,心裏卻有絲絲生出來的慶幸,她一點都不想讓人看到有關他的一切。
“阿姐,我聽太醫的囑咐。”
“不出門吹風,也不會嚇到賓客,給阿姐惹麻煩。”
少年倚靠著床塌,頭發有一縷掃到身前。
俊臉上有不少生起的紅疹,絲毫沒有減掉他的俊俏,反而像朱砂,有種別樣的旖麗。
“好。”
楚凝臉帶擔憂看著他的臉,替他掩好被角,語帶擔憂。
“太醫說可能會癢,不要伸手去撓。”
她不想和他相似的臉帶有瑕疵。
“阿姐,我會乖。”
楚凝笑,伸手過來替他攏好中衣。
“還說乖,瞧你不好好穿衣衫,萬一著涼,又要病了。”
少年如玉漂亮,結實的胸膛瞬間被遮住。
女郎的指尖柔軟,那塊隔著中衣被碰過的肌裏被碰得泛起酥麻。
長公主府的來賓絡繹不絕。
憐煜的宅院清靜都聽到了前廳傳來的絲竹管弦聲音。
都布置好了。
今日過後,阿姐就會屬於他一個人。
少年的閉上眼假寐,隔壁的殿門被打開又關上,忽而門外傳來腳步聲以及說話聲。
是誰?
今日忙,他身邊的人都被他遣去幫忙了。
“主公,景揚不明白您既然回來了,為何不露麵,隻把賀禮送到南院,今日送禮的人多,長公主會知道這是您送的嗎?”
被稱作主公的男子聲音溫潤,沒見到人,便知道他是溫潤公子。
“無事,禮到就行。”
看著眼前的南院,這是他曾經在長公主府住過的地方。
放在這裏。
隻要見到了,楚凝會知道是他送的。
景揚接著道,“京中的流言四起,您此次回京,分明也想幫公主,隻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契機。”
男子話裏也有淡淡的愁。
“我已經歸隱多年,此次回京複職,本就引人注目,要幫,出手不能從明麵上來。”
景揚道,“眼下邵瀛又在關係上動真章了,咱們再忍,隻怕大禹和大儲又要...”
話未說完,他握緊手裏的劍。
“你是何人?!”
話問出口,倒吸一口涼氣,拐角突然出現俊朗少年。
他那張生了紅疹的臉,和主公長得好像....
溫之儼也被驚得訝然。
憐煜更是,他聽著兩人交談的聲音,估摸出男人的身份。
憐煜聽得出來。
他們話裏的幫,不像騙人的。
何況,他也想要賭一把,他想要有些實權,能夠豐滿自己的羽翼,才能夠匹配阿姐,站到她的身邊。
既然是想要幫阿姐的人,憐煜想要借他的力,一起合作。
他沒想到,麵前的人和他好像。
“你...”
景揚不知道說什麽了,這個人好奇怪。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憐煜不覺得他和自己有什麽關係,隻拘了一躬,作恭敬的揖禮。
說明他現身的目的。
“我名喚憐煜,本受困於角鬥場垂死掙紮,而今子然一身得生,承蒙裕安長公主救助,才有一條命存活。”
“適才無意聽到閣下兩人的交談,想要出手幫助公主脫離苦海,我也正有此意。”
他想要先償還阿姐的恩情,也想為自己爭名頭。
盡管危險。
自古富貴險中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不若我們聯手,閣下想要一個名頭,將自己擇幹淨,我願意幫閣下作這個名頭。”
溫之儼和屬下對視一眼。
姓憐?
他們的對話含糊其辭,這名少年竟然能夠僅憑寥寥幾語知道他們的顧忌。
他很聰明。
他是打算幫裕安長公主解除聯姻,這不僅僅是要幫她,更多是也是幫大褚,他的國家。
若是大禹做大,大褚既將落敗。
可是他若強出頭,將來難保幼帝楚澈對他心生顧忌,自古功臣能存活下來不被削的有幾個?
溫之儼還在打量,景揚開口試探。
“你空口無憑,我們憑什麽相信你?”
正思索要不要表明他聯手的誠意,溫之儼忽然站到前麵。
“閣下字句誠懇,雖說是憑空出現,再憑空幾語。”
“但是,我信你。”
同樣的,溫之儼也在他身上感受到了誠懇,他見過形形色色的人,與很多人打過交道。
不敢說看一眼就知道對方的目的,但是他也能辨別真假。
麵前的少年尚且年幼,腰間的穗玉勾勒出他纖細的腰身!
他並沒有騙人。
憐煜抬眼與他對視,溫之儼再次驚於他麵孔,那雙眼睛的漂亮。
“我也非薄情寡義之人,既然聯手,將來若是事成,大禹若是朝閣下動手,動手,我們也不能讓閣下一人承擔事發過後風險。”
“我與閣下年歲相差恰恰合適,不若閣下認我做父如何?”
景揚不明,低聲提醒,“主公?”
“我本家原姓憐,我叫憐溫,字之儼,後改溫憐,細細來算,你我長相相似不必言說,與閣下也姑且是有緣。”
“你我算父子,也當我給閣下將來麵對險境的一個保障。”
此子年輕,他也不忍心看到他隕落於江山社稷做陪葬。,
憐煜望向他,麵前的男人溫澤如玉,即做父子,那就扯不開幹係了。
若是拒絕.....
思忖片刻,他說,“好。”
隻要能夠借力,在解除阿姐的姻親後,能給她撐腰壯膽,不讓人詬病。
有什麽,他都不怕。
前廳此刻亂作一團,此前還其樂融融。
不知道是誰送進來一份很大的禮,幾個人一起扛進來的,一時之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有人起哄要看看。
楚凝叫人打開後,裏麵竟然躺著一個身懷六甲的妙齡女人。
邵瀛臉色一變,僵直在原地。
春娘怎麽會在這?
眾人本來不明所以,待看到駙馬爺的臉色,結合京裏的流言,一時之間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楚凝迅速回過神,臉帶含笑解圍。
“不知道是哪位貴客玩鬧,給此大禮,送子觀音已經有了,還送個活人來此祝賀,我與駙馬爺早生貴子,真是有心了。”
有跟楚凝交好的貴婦,幫著打圓場,“是啊是啊……有心了。”
張麽麽和含妙含巧迅速上來,要帶人下去。
手還沒碰上,逢春忽醒了。
她乍然見到很多人,心裏慌亂,一見到邵瀛,顧不上什麽場合,撲到他的懷裏。
不管不顧哭訴著。
“瀛郎,有人...有人要害我,還有我們的孩子。”
作者有話說:
下章入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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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在逃》妙玉子
【本文火葬場+狗血替身+帶球跑】
沈家覆滅後。
我險些被賣入了教坊司。
是顯國公世子將我救了出來。
我的前未婚夫,裴池。
他將我藏在葫蘆巷的一間三進屋宅中。
錦衣玉食、噓寒問暖,未曾有懈怠的時候。
原本我也認了命,好歹他總念著舊情救下了我,給我屋舍遮風擋雨,陪我溫書習字,與我相攜相伴。
如果我沒有偷聽到伺候我的丫鬟偷偷議論:
——“家裏的太太誕下了雙生子,爺高興的什麽似的。”
——“咱們夫人為什麽受寵,還不是因著生的有幾分像家裏的太太?”
——“原來隻是個替身罷了。”
我不會在發現有孕的第二日偷了路引和文書。
悄悄逃到無人認識我的江南去。
那兒沒有豢養在宅子裏的金絲雀,沒有卑賤的罪臣之女,沒有名門貴女的替身。
隻有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生活。
我想,這下我與裴池總算是兩不相欠了。
那夜大雨,我咬著牙將肚子裏的孩子生了下來。
正要湊上前去瞧一瞧孩子生的像誰時。
茅草屋的木門被人從外頭大力踹開。
渾身濕透的裴池形容狼狽,一雙陰鷙的眸子死死地盯著我不放。
他一字一頓地說道:“沈莞荏,你好大的膽子。”
【排雷】:
1.男主前期對女主心動不自知,把女主當替身。
2.男主與女二的婚姻另有隱情,孩子不是男主的。
3.會灑很多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