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還不走?”
白鶴丞問著言諾,他都拿著筆記本準備去會議室了,言諾還低著頭站在原地,像是在等什麽。
“少爺說的漲工資是忽悠人的,我自然也可以答應了少爺卻不行動,少爺應該能理解下咱們這些打工的吧?”
啊?
白鶴丞還以為他耳朵出了毛病,言諾的脾氣是咋回事,他慣出來的還是咋的?
“漲漲漲,立即就漲。”
隻要言諾一句話,白鶴丞把自己私房錢銀行卡全給言諾,他心裏都不會不舍。
誰叫他喜歡這個嘴硬的女人?
喜歡?
他被自己腦子裏一閃而過的念頭嚇了一跳。
怎麽會想到喜歡這個詞,二十多年來,這馬上都要三十出頭了,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上一個女人,更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滋味,都是言諾出現,那種如春風吹來,湖麵波光浮動的感覺才湧上他的心頭。
對於一個金錢至上的資本家來說,最有用的東西莫過於錢,白鶴丞卻輕易想把自己的所有給另外一個女人,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不是因為愛,他又怎麽會有這樣的心思?
“真漲啊?少爺,漲多少啊?”
言諾財迷地多問了一句,結果狠遭白鶴丞的一記白眼。
“再多問一句就不漲了。”
好吧,既然白鶴丞都那麽說了,言諾除了閉嘴外,也不敢再多說一句什麽。
白鶴丞給言諾準備了一支筆跟一個筆記本,言諾心想給她也沒什麽用啊,她隻想安安靜靜站在一邊發神,什麽都不用記那是最好。
她隻需要跟著白鶴丞,讓白鶴丞心裏高興就好。
會議室裏人超多,白鶴丞和言諾一起出現他本身就是焦點,由於跟白鶴丞站到了一起,言諾也隨之成了受關注的人物。
“總裁,今天的會議,外人應該不方便參加吧?”
白鶴丞都還沒坐下,就聽到周圍傳來的一聲非議。
那時候言諾正在走神,她還在想白子恒綁架她的案子進展如何了。
直到被人指點,言諾都還沒反應過來那人說的是她。
“外人?張部長說的是?”
白鶴丞放眼整個會議室,這些全是名單上他讓助理通知來的,哪有什麽外人?人家話裏話外的意思,白鶴丞還能不知道?
張部長沒敢說話,他把眼神放到言諾身上,都這麽明顯的暗示了,白鶴丞要還不明白,他又怎麽配坐上總裁的位置?
“你說言諾啊,她是我的特別助理,不是外人,以後我的所有會議她都會參加。”
白鶴丞壓著心裏的不爽,把言諾介紹隆重介紹給大夥兒,順便起個心思,給言諾安了個頭銜,讓言諾跟他之間的關係聽起來複雜點。
啊?
什麽?
不僅那些納悶言諾身份的人,就連言諾自己,她也沒一下子反應過來。
言諾隻是問白鶴丞多要了工資,白鶴丞沒經過言諾的同意,就私自把言諾提升為特別助理,是不是太不尊重言諾了點?
當然,以言諾這種包子性格,她也是敢怒不敢言,白鶴丞說她是特別助理那就是特別助理咯。
言諾將成為她們公司的特別助理?
白鶴丞接手Mgo公司這麽多年,助理有三個,但特別助理卻從未設置,一向不喜歡搞這些風氣的白鶴丞怎麽突然找了個特別助理回來?
沒有白鶴丞在的那個群私底下已經揭開了鍋似的,一直噗噗噗個不停,裏麵大多質疑白鶴丞跟言諾有沒有一腿。
“總裁居然帶了個女人到公司來,還任命人家為特別助理,這是什麽意思啊?”
“是啊,那女人也真是好命,什麽都能輪到她,我也想當特別助理,不給錢都行的那種。”
“想得美,你以為你們都像總裁帶來的那個女人啊,人家連總裁一個正麵都不看,總裁叫做什麽就做什麽,表麵上看來對咱們總裁一點意思都沒有,實際上心裏早就把總裁撲倒無數回了,哪像你們幾個,看到總裁就跟餓狼看到小奶狗似的,那欲望強大得連中老年婦女看到都怕。”
沒有白鶴丞在的一些公司內部群裏圍繞著言諾展開了長篇大幅的羨慕攻勢。
討論到最後,她們才發現自己似乎對言諾一點都不了解。
之前也沒見過聽過言諾的名字,都是被帶到會議室,她們才習慣性地多看了言諾一眼,也從沒想到言諾會成為她們裏麵的一枚深水炸彈。
這個突然空降到公司來的女人,到底是從什麽地方出來的?
會議室裏,白鶴丞打開電腦,剛進會議室,他的手邊就放了一堆文件過來。
注意,是一堆,不是一份也不是兩份。
集團各個分公司的各個部門都有事要匯報,他們也都覺得自己部門的事情才是大事,必須優先匯報才能優先得到資源。
公司的競爭一向很激烈,白鶴丞看慣了也就寵辱不驚了。
有了進門收文件的陰影,言諾現在是看到文件腦袋就大,她最怕白鶴丞一句‘言諾去把文件整理好’,她怎麽會整理嘛,明明對他公司的一切都不熟悉,還要裝作自己很專業的樣子,免得被人當成沒用的花瓶。
還好,整個會議中,白鶴丞沒有再公報私仇,而是將一本本做好筆記的文件遞到言諾手上,讓言諾放在哪哪哪。
在白鶴丞的指揮下,言諾逐漸進入了狀態。
“影視部這回數據不錯,創下了曆史新高,我記得白副總才被調去負責,短時間內能獲得如此驕人的成績,值得表揚。”
白副總是白鶴丞的哥哥白鶴林,作為家裏長子,直到現在都還隻是一個副總,連分公司總裁的職位都沒撈到手,每當聽人叫他白副總的時候,白鶴林就覺得那人是在嘲笑他。
後來沒人敢叫白鶴林為白副總了,他們識趣地稱他為‘白總’,不過也隻是嘴上那麽叫,心裏對白鶴林這種以自我為中心,仗著家裏有人,就敢在外麵囂張跋扈的人,早已經在眼裏看低。
白鶴丞當著整個會議室中高層的麵叫‘白副總’三個字,不知道是刻意為之,還是隻是個代稱,沒有其他意思。
可不管白鶴丞稱呼裏有沒有其他意思,他都被白鶴林記恨在了心底。
“鶴丞,影視部一向是咱們公司的重點部門,每年投資巨大,想培養出合適的新人,力捧實力巨星,上下打點,投資劇本,哪一樣不是花錢的地方,咱們影視部今年能獲得如此成就,還全靠我私自掏腰包,把虧空給補上,不然啊,咱們部門肯定變成全公司最暗淡的一個。”
白鶴林一直尋思著要怎麽樣才能將他澳門賭錢輸了的幾千萬賬目給做平,想了幾天幾夜都沒睡好,直到有個晚上,部門人打電話說資金缺乏,部門為了發展,把當年預算經費全部花光,沒錢做活動支撐了,他們問白鶴林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