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姓楚的女記者

莫雪月家的客廳。

清揚和莫家父母對坐。

莫父莫母對她的來訪詫異,他們不明白,為什麽清揚會了解冷翡翠了解到他們家裏。

莫母說:“其實現在我們每年待小城也就四五個月時間,雪月的弟弟莫衝在省城買了房子,大多數時間,我們住在兒子那邊對小城很多人和事都疏遠了。”

“我想了解的是她多年前的情況她高中的時候,跟雪月是好朋友吧?”

莫母歎了口氣:“對,我們雪月上了高中後,就跟這個冷翡翠同桌,她以前一直是個聽話的孩子,就是遇到……唉!”

“那麽說,您覺得冷翡翠並不是莫雪月的良友?”

莫母有點激動地:“良友?她當年根本就是那種不良少女,跟幾個亂七八糟的女孩子在一起,打架、抽煙、逃學、泡網吧,唉,當初我要知道雪月有這樣一個同桌,怎麽也會找老師換座位的!”

莫父歎口氣:“你也別光怪人家的孩子,我們雪月自己也是有責任的,她自己選擇跟冷翡翠混在一起,人家又沒逼她。”

莫母也點點頭:“十六七歲的女孩子,正是反叛的時候,雪月分不清好壞,還覺得冷翡翠那樣的很酷,樣樣都聽她的……”

清揚問:“嗯,我知道冷翡翠那個時候還有幾個好朋友,比如謝嘉瑜、杜藍她們……”

莫母:“沒錯,就是這幾個女孩子,老是混在一起玩,冷翡翠就是她們中的頭兒。她說什麽。大家都俯首帖耳的。”

清揚:“莫雪月跟謝嘉瑜幾個也是很熟的吧?她出走的事情,除了冷翡翠,你們有沒有問過其他幾個人?”

莫母搖頭:“冷翡翠說雪月出走地事情就跟她一個人講地,還要她不要告訴別人,那幾個我都問過。警方也問過,大家都說不知道……”

提到當年的傷心事,老夫妻兩個都黯然神傷。

莫母紅著眼睛說:“不知道雪月現在是死是活。我情願她死了的好……一想到她有可能在什麽地方天天受苦,我的心像是刀子割了一樣!”

清揚溫和地:“關於莫雪月的出走,冷翡翠當時在怎麽給你們說地?”

莫父臉色一陣陰沉:“她說雪月跟她說,要跟自己的男友私奔,要她保密,她說她到了想去的地方,會給她打電話什麽地當然,後來也沒有雪月的任何電話我們總覺得冷翡翠知道的比她說出來的要多,可這個孩子不是個平常的孩子。特別冷靜。心理鎮定,怎麽問也問不出來……她一口咬定,隻是把雪月送到火車站,到底她跟誰走的,又是坐了哪列車,她全推說不知道我們是在第二天才報得案,冷翡翠是在第三天才出來說話的,雪月那個時候已經走了三天,做什麽都晚了!”

“莫雪月跟男孩的交往情況。你們有沒有過察覺?”

莫母聲音低低地:“我們那個時候工作都很忙。有的時候還需要值夜班,顧不上管孩子。要管也是管她弟弟,總覺得雪月大了……唉,誰知道會出這事?!她總往外跑,說是去同學家做作業,我們都相信……出事後,有幾個鄰居都說過,見過她跟一個男孩子在巷口約會……都是在晚上,人也沒有看清楚……警方怎麽查也沒查到,大家猜,也許是她在網吧認識地外地人……”

莫父說:“事後我們也出去找過,貼過很多尋人啟事,警方也發過協查通告,可是都沒用,雪月消失得很徹底。”

莫母傷心地:“我現在都不想回小城來,有地時候偶然見了她當時的同學,我都會忍不住想,我雪月要是在,她現在也該上班了……”

“您最近見過她的同學嗎?”

“難免會遇到,像杜藍啊,謝嘉瑜啊,郭含倩啊,還有冷翡翠,都有遇到真想不到,當年那麽墮落胡鬧的幾個女孩子,最後結果還都不錯,也許是我們雪月出事後,她們的家長對她們都約束嚴格了吧,那個冷翡翠當年可是倒數幾名的成績,高考竟然考了個省城的大學……”

莫父說:“那個女孩子一看就是特別聰明的,有主意有目標,做事利落,如果能引導到好的方向上去,她會成功地。”

莫母還是耿耿於懷:“她雖然聰明,心腸卻又冷又硬,都過去這麽多年了,嘴巴還是那麽緊,為什麽不多透露些雪月當年出走時候地信息呢?我不信她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雪月那麽信任她,連出走都給她說,會不給她說那個男人麽?!”

莫父歎氣:“嘴巴長在她身上,她不說,我們能有什麽辦法?算了,也許她真是什麽都不知道……”

莫母傷心不已。

已經是晚十點,清揚起身告辭:“打擾了,謝謝你們的配合!又提起你們地傷心事,真是很抱歉。”

莫母站起身,忽然問道:“高警官,你別瞞著我們,是不是雪月有什麽消息了?是壞消息嗎?”

清揚怔了一下:“阿姨,你誤解了,我今天來,真是了解冷翡翠幾個人當年情況的。如果莫雪月有消息,我相信警方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

莫父也說:“老潘家那個兒子不是警察麽,警方有了消息,小亮肯定會告訴我們的,你別瞎想了!”

莫母歎氣:“好久都沒有人追問過雪月的消息了,這段時間又開始有人問了……我這做媽媽的,總是要多想了……”

清揚已經走到門口,這個時候轉過身來:“阿姨,聽你的意思,除了我之外,還有什麽人來問過莫雪月的失蹤案麽?”

莫父說:“上次有個電台的女記者,也來我們家,問當年莫雪月的失蹤情況,她說她正在做一個失蹤者的專題調查報告,還拿走了雪月的一張照片。”

“電台的女記者?就是我們城裏的嗎?叫什麽名字?”

莫母想了下:“姓楚,叫什麽忘了,我們當時第二天就去了省城兒子那裏,也不知道那個記者的報告做得怎麽樣了……”

清揚在腦子裏快速地搜索了一下,姓楚,電台的女記者,她一個激靈,問莫母:“是不是叫楚瀾?”

莫父摸摸頭:“嗯,是,好像是這個名字,也是個很年輕的女孩子。”附言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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