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害命動機

吳熙悅的公寓。

安牛牛又問到了朱禹丞:“你有沒有注意到左吉林座位後麵的人?”

吳熙悅想了半天,搖搖頭:“我們坐下的時候,節目已經開始了,注意力都在舞台上,再說,演藝廳裏的燈光本來就很暗的。”

安牛牛點點頭,低頭記了幾個字。

吳熙悅才後知後覺地:“怎麽,警方在找新的嫌疑人?”

在這一點上,她顯然沒有方葒酥感知敏銳。

安牛牛:“案子沒破,我們還在繼續調查中。”

吳熙悅皺著眉頭,有點嘲諷地:“這兩天網上對這事的議論很多,幾乎所有人都站在了那個按摩女一邊,是不是警方有壓力了,決定重新找嫌疑人?”

“我們調查的是真相,跟社會輿論壓力無關。”

吳熙悅冷哼一聲:“那個女孩不是手裏拿著刀子被抓住的嗎?這個證據還不能證明真相?”

安牛牛不置可否地一笑:“吳小姐,上次你說覺得陳小嬌有點怪異?”

吳熙悅:“我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她地眼光很冷。很凶。尤其是看左老板地時候。好像左老板是她什麽仇人似地----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地感覺。”

把自己哥哥設計陷害到監牢裏。對陳小嬌來說。這個人不是仇人是什麽?

但是。如果她做得那麽明顯。難道左吉林會不警覺嗎?

“那左吉林對陳小嬌是什麽態度?”

“嗯。和顏悅色。笑逐顏開。不管那女孩子臉多臭。他也一直笑嘻嘻地。一副賤骨頭地樣子。”

“很輕佻?”

“哦,說不上來……也不能說輕佻,就是極力討好那個女孩子的樣子----我當時看了想。他這麽討好她,為什麽不幹脆捧紅她得了,還找那個方葒酥幹嘛?!”

吳熙悅搖搖頭說:“有錢人我見得多了,都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

“你覺得左吉林跟方葒酥的關係……”

“他們不是同居過一段時間嗎?這很多人都知道的。”

安牛牛:“同居?”

“嗯,不就是二三年前麽?同居了。又分開了,為了安撫和補償這個女人,左吉林才找唱片公司要給她出唱片的。左吉林很好色,沒什麽道德感,我聽我上司講過,跟過他的女人不少,有地時間長,有的時間短,當然。她們都是為他錢來的,也都是被他的錢打發走的,各取所需。”

“你上司是哪位?”

安牛牛一晚上已經聽過好幾次她提上司了。

“王菌。細菌的菌。”

“他是你們老板?”

“算是老板地合夥人吧,他負責管理我們這些經紀人。”

“他跟左吉林很熟?”

“認識好幾年了吧,有錢人多,可願意為捧女伶花錢的,也是有數的,王菌認識他,大多是因為他捧女伶吧。”

“左吉林除了捧過方葒酥,還碰過誰嗎?”

“哦,挺多的。有做平麵模特的,有當演員的,有跳舞的,有的人隻求一次拍廣告,拍雜誌封麵的機會,左吉林為這些事,都會聯係演藝公司地。

“嗯,是這樣----那以前他有沒有為了歌星簽約找過你們?”

“沒有,歌星簽約比較複雜。他這次也是因為要給我們提供一筆大的讚助,我們才願意幫他這個忙的。”

“哦”,安牛牛逐一筆記。

安牛牛回到家裏,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

安羊羊正歪在**看電視,見牛牛回來了:“嗬嗬,人民警察終於結束了一天地辛勤勞動,人民公仆的活兒不好幹吧?”

“你是幸災樂禍吧?”

安牛牛揉著酸痛的腳跟。

“哪裏啊,我是在對你保家衛國的崇高工作表示敬意而已!”安羊羊已經美美地做完了麵膜,指甲光滑水亮。一邊看電視一邊吃水果。優哉遊哉“你的婚姻谘詢公司這兩天是不是沒有生意?看你很清閑的麽。”

安羊羊:“誰說我們生意清淡,我們業務還是很忙的呐!我是公司老板。活還用得著自己幹嗎?”

“行,我是人民公仆,你就是個萬惡的吸血鬼。”牛牛瞪她。

安羊羊嗬嗬笑:“現在這年頭,有血吸就是本事----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就是吸與被吸地關係,不是我吸你,就是你吸我。”

“祝你早日吸成一個大肥婆!”

“哼,那個龍傑一天到晚指使得你上躥下跳,難道不是也吸你們小警員的血,以鑄就他的升職之路?”

這段時間,安羊羊不停給牛牛洗腦,要她認識這個世界,尤其是這個世界上的男人的真實麵目。

安牛牛不鹹不淡地:“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似的?”

以前姐妹倆是世上最親近的人,現在她有了龍傑,知道姐姐現在心情失落,她把姐姐對龍傑的不停攻擊,看成是妒忌的一種表現形式----從來不溫不火,不急不躁,當然更聽不進去,把個羊羊急得隻好幹瞪眼。

她從包裏拿出一疊贈券:“喏,這是方葒酥送我地,你可以招待客戶。”

安羊羊一見,眉開眼笑:“方葒酥送的?哎呀,到底是人民警察,連歌星都這麽巴結你們啊!是不是她求你什麽事?”

安牛牛一邊換衣服,一邊漫應著:“沒有吧,她說這些券都多得沒地方送人----我想,她也是想拉近下關係,讓我上點心,別把她的秘密給她抖出去。”

一聽到秘密,羊羊就來勁了:“什麽秘密?方葒酥有秘密情人?”

安牛牛不置可否。

“給我說說吧,牛,我保證不外傳?”

“你的話我能信嗎?我可是上過了不少當了。”

“這次我肯定說話算數---再說,方葒酥的傳聞本來就很多,我就是說出去了,誰信啊!”

安牛牛看看眼睛閃閃發光的羊羊,歎了口氣:“其實也沒什麽了,就是她跟捧她的那個老板,兩個人好過一陣子,好像還同居過,後來分手了,那老板為她出過唱片什麽的。”

“這跟你們案子有關係嗎?”

“嗯,昨天晚上死的那個人,就是捧方葒酥地那個老板。”

“真地?莫非是情殺?”羊羊來興趣了:“肯定是哪個暗戀方葒酥的人,妒忌這個老板,殺了他……”

“有什麽妒忌地,他們早就分開了,方葒酥就是偶爾出麵給死者客串下公關小姐,他們是金錢關係。”

“哦,要麽,就是方葒酥因這個老板移情別戀,妒火中燒,下手殺了他……”“拜托,你沒見那個老板,肥頭大耳,什麽女人這麽沒品會愛上他,都為了他的錢而已。”

“這樣啊……有錢?莫非是謀財害命?你們查沒查,他死了,對誰最有利嗎?”

“對誰有利?”

“對啊,什麽遺囑啊,債務啊,財產分割啊……為這些殺人,不是很常見的。”

“啊,羊羊,好建議!”

牛牛想,案情分析會上,大家好像都忽略了這一點,是啊,對有錢人來說,還有什麽殺人動機,比謀財害命來得跟直接更猛烈?

周三好!

女頻封推中,請大家多捧場!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