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又現殺戮

二天,青青在電話裏給清揚講了昨晚跟程靜言談心…這個女孩子真是太可憐了。”

清揚:“我也查了下當年程靜言父母的死因,的確是火災,他們在埃及旅遊的時候,遇到了旅館起火,當時那個旅館死了七八個人,這對夫婦就在其中,出事的時候程靜言的媽媽已經有四個月身孕了——當時有報紙對她的慘狀做過細節報道,那年靜言應該才五歲……”

青青嗔怪:“都懷孕了,為什麽還會想到去那麽遠的地方玩?”

“報道上說,死者親屬都很驚訝,他們都覺得肯定是丈夫給妻子的懷孕禮物,因為他一直是個特別浪漫的人——家裏人知道他們去度假了,可不知道是去了那麽遠的地方。”

“可憐的……一家三口同時喪命……剩下唯一的女兒受了許多苦,放著萬貫家財不得享用,還得辛苦打拚著謀生。”青青感歎著。

清揚忽然問:“對了,程靜言和表妹差不多大的年紀,她父母出事那年,她姑姑也肯定結婚生子了?”

“嗯,是啊,這怎麽了?”

“哎,沒什麽,也許是我想多了……”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清揚探組的郭南被害案依然毫無進展,幾個深入追查的線索都被證明是不相幹的死線。

清揚這天下班地時候。又收到了一封信。她一看到信封上地打印字體心就懸了起來。和上次一樣。寄件人地址是空白地。

信還是那種報紙地剪貼板:“11月11日。六號橋。”

寄信地郵戳蓋地發信日期是11月1。不過。不知道怎麽回事。清揚收信卻晚了一天。今天都11月12號了!

清揚跳了起來:“王炎、李昆。給我查一下S市地跟六號橋有關地信息。”

李昆馬上說:“頭兒。我每天坐公交車都經過一個叫六號橋地站點。那裏正好有座大橋。是不是說這個?”

“那座橋在什麽地方?”

“中門路和蘭竹路路口附近,有點偏僻。”

“馬上出發,就去中門路6號橋!”

清揚在路上,忽然想明白為什麽晚了一天收信了,那份信這次是寄自S市的一個郊縣,本市內的信件是第二天到達,郊縣地卻是隔日——看來,凶手是故意讓警方晚一天發現現場……如果確又有凶案現場的話。

M區的六號橋在S市著名的蘇州河上,橋大概修於上世紀八十年代,非常質樸,石灰石橋麵橋身,沒有任何裝飾物。

因為地處偏僻,除了偶然駛過的車輛,很少會看到行人和自行車。

警員們一下橋墩,心裏就一沉——屍臭味道已經很明顯了!

死者很快就在一個橋洞深處找到,跟上一個死者郭南一樣,屍體是半坐的姿勢,脖子砍斷了,腦袋跟脖子大概就連了一層肉皮,腦袋半耷拉在肩膀下,也是驚恐雙目圓睜,形狀恐怖。

清揚歎了一口氣:“王炎,給法醫打電話吧。”

清揚出了橋洞,極目四望:兩岸河邊全是綠化養護部門所種植地樹苗和各式樣花木,這個地方類似個栽培基地。此時已經是暮色四合,並看不到有養護工人的身影,四周靜悄悄的,隻有偶爾駛過的車輛引起的大橋摩擦聲。

李昆也鑽了出來:“現在已經是深秋了,這屍臭味還是讓人吃不消。”

“李昆,我知道你房子買得遠,可沒想到會這麽遠,你每天都經過這裏?”

李昆笑了:“沒辦法,市區房子貴啊,隻好買在郊區了,不過,我們那裏是個新建的社區城,都是居民小區,比這裏可熱鬧多了,我們那裏在建地鐵,明年年底就能通車了。”

他又打量了下周圍:“在S市,像六號橋這麽適合的行凶地點,可是不多了,又安靜,又隱蔽,人跡罕至,而且,還算是市區範圍呢,乘公交車和自駕車都很方便。”

清揚皺著眉頭:“所以,這次大概比郭南那回還要難找線索,這個凶手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人。”

李昆問:“頭兒,你是怎麽想的?凶手真是女人嗎?雖然自稱夜行遊女,可拎著斧子砍人的事兒,好像太男性化了,原夜行遊女隻不過拿毒針注射受害人的脖頸而已。”

清揚淡淡地:“對死者來說,不管是注射針頭還是斧子砍刀,都是一樣地結果。”

李昆縮縮腦袋:“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被人用針頭悄悄紮上一下。”

清揚心裏一陣酸澀,她想起了水漾表妹,那個斯文秀美的女孩子,跟現在這個殺手比起來,她選擇的手法算是溫和多了,也許是因為她本來良心未泯,心存善念……

她忽然腦子裏火化一閃:也許是因為現在這個夜行遊女的憤怒和仇恨比水漾那時更強烈更火爆?

凶手肯定是認真研讀過《夜行遊女》這篇案件偵破紀實後才給自己起了這個稱號,他(她)一定認為自己和水漾有同質性……是身世還是仇恨對象?不過,兩個死者都是男人,這跟水漾的下手對象完全不同……

法醫範鋒初步屍檢後,鑽出了橋洞:“從傷口上初步判斷,跟上個案子應該是同個凶手地係列作案,傷口、凶器、作案手法都很類似——我們並沒有向外界披露過任何死亡現場的細節,知道這些地隻有凶手的。”

“事實上,範鋒,我是收到了凶手寄來地信,才找到這個地方的。”

清揚愁眉歎了一口氣。

範鋒做了個怪臉:“變態殺手地挑釁——這可是偵探小說家慣用的伎倆,你說,凶手會不會是個偵探迷?”

“如果偵查案子的過程和結果,是引來更多的殺戮,我們這種工作,不做也罷。”

清揚看上去心灰意冷。

範鋒溫和地:“我聽說了,清揚,凶手自稱是‘夜行遊女’,跟你表妹一個樣——你肯定很難受。”

清揚振作了一下:“不說這個了,鋒哥,你有沒有查到死者的身份線索?”

“死者大概是四十歲左右的樣子,衣著精良,皮鞋和腰帶都是名品,應該是個經濟條件不錯的人,哦,還有,我們發現了他的手機,不過沒電了,王炎調出了手機號碼,正在向電信部門查機主的資料,估計馬上有信息反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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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好!

偶會把每個故事都當場一個挑戰,不求最好,但求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