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聽後,摸著孟田田的秀發,說道:“沒事,她不會有事的,我答應你,也絕對不會讓她有事,可好?”

在孟田田的心中,隻要是周陽答應的事情,便從來沒有食言過。因此,在得到周陽的許諾之後,她狠狠的點了點頭,破泣為笑,道:“我就知道你可以的,嘻嘻……”

然而,就在周陽與孟田田剛剛歇息了大約幾個時辰的樣子,湛藍的天空之上,突然飛來數道身影,來人甚至沒有絲毫的預兆,直接出現在周陽的麵前。

大約有十人的樣子,而且清一色的全都女子,身著白色衣裝,全都是帶著白色的麵紗,看不清任何表情

周陽神色若有悸動,一腳跨上前去,站在孟田田的身前,臉上帶著濃濃的警惕之色,“諸位是何人?”

此言一出,卻又一道曼妙的身影再次從空中落了下來,來人依舊是一身白衣,臉上同樣帶著麵紗。“我要問的是,你又是何人?”

周陽一聽,臉上帶著怪異之色,這群人莫名其妙的找到自己,結果要問自己是何人,如此怪異的事情,他可是第一次見到。不過怪異歸怪異,眼前這數人的實力可不是鬧著玩的,周陽甚至有種感覺,即便是他巔峰之時,也絕對不是那女子的對手。

在魯陽國,周陽已經算得上頂尖的修士,可是一旦出了魯陽國之後,他卻隻能是一個處處逃命的低階修士。這種滋味並不好受,但此刻的周陽也隻能坦然麵對。

“吾乃周牛。”有了上次在董府的經驗,周陽不敢在隨便將自己的名字說出來,而是編了一個假名字。

那女子聽後,並無絲毫波動,繼續說道:“好吧,周牛,將你手中的女子交給我,你可以走了……”

周陽一聽,臉色先是一怔,繼而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看著周陽那副狂笑的模樣,那女子似有不耐,隱隱說道:“莫要消磨我的耐心!”

周陽神色頓時一變,狠狠說道:“看來你是不了周某的為人,也罷,你可以從周某的屍體上他過去,將田田帶走。”如實說著,周陽身上的氣勢頓時暴漲起來,一步上前,身上的氣息洶湧的澎湃著。

“小呆瓜!”孟田田驚恐的從後麵拽住周陽的衣袖,臉上充滿了擔憂。

周陽轉過身來,嘴角掛著一絲溫和的笑意,道:“放心,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可以取走小呆瓜的性命。”口中如是說著,他將孟田田的手拿了下去,一臉凝重的看著眼前的十餘人。

“你不怕死?”那女子並沒有著急攻擊,言語中帶著一絲淡淡的詢問,好似極為詫異似的。

“死?”周陽聽後,再次大笑起來,“在周某的世界中,從不知死字是如何寫的,盡管放馬過來吧!”

“好,既然你一心求死,我便成全你便是。”口中如是說著,那女子伸出芊芊玉手,衝著周陽輕輕一揮。

對,就是這麽簡單的一揮,周陽隻覺得一股恐怖的氣浪撲麵而來,他的身子還未穩定好,卻被那恐怖的氣浪直接給掀飛了起來。胸口好似遭受到洶湧大夥灼燒一般,其中

的痛苦不言而喻。

“啊……”在極度的痛苦中,周陽猛一咬牙,怒吼一聲,手持天虹弓,衝著那女子的方向便連放數箭。

天虹弓乃是周陽最熟悉,也是效果最為顯著的靈器,數道驚鴻帶著周陽的不屈意念,如同狂蟒一般,洶湧而去。

那女子眼中帶著驚異之色,身子掠退數步,單手再次一揮,其聊聊如煙的衣袖頓時扇去,卻將那恐怖天虹弓的怒擊給輕鬆攔下。

饒是如此,那羽箭爆破之後,恐怖的氣浪依舊讓那女子的腳步再次後退數步。

“玉玲一怒!”在極度的悲憤之中,周陽哪裏還管那麽多,他取出玉玲,口訣默念,待到那玉玲達到一米大小之時,其大手衝著鈴鐺的身體一般。

隻見一道恐怖的波紋如同怒海中的浪濤一般,鋪天蓋地的攻了過去。這一次,乃是周陽傾盡一生之力而為之,他本已重傷,雖然幾個時辰的休息令其身體稍稍恢複了一些,但也僅是稍稍恢複罷了,因此在這種情況下施展玉玲一怒,可見周陽所承受的危機是何等的恐怖。

然而,那宛若颶風一般的風暴如同周陽內心深處的一聲徹天一聲怒吼,向著身前的十餘名女子瘋狂湧去。頓時間,地動山搖,整個世界像是處於混沌的狀態之中。

那女子一見此狀,臉上露出何等的驚怒,其腳步不斷後退,兩隻手臂不停的揮舞著,幻化無數虛影。每一道虛影都是那女子的模樣,在其身前組成一個壁壘,卻將玉玲一怒所祭出的攻擊生生擋在了身前。

饒是如此,在那恐怖的一擊之下,女子身上的氣息略有波動,甚至連其臉上的麵紗,也都被那一擊恐怖的風暴給掛落下來。

在那麵紗落下的一瞬間,卻給人一種驚世般的驚豔,在周陽平生所見過的女子之中,恐怕也隻有徐曉能夠在容顏上麵與此女一爭高低吧。

然而,這個時候,周陽哪裏還有心思去欣賞那女子的絕世容顏,那直挺挺的身板直接到了下去,身上已無半點氣息存在。

孟田田獎狀,慌忙將周陽給扶住,那雙眉目中再次露出一道淚痕來,“小呆瓜,你怎麽了,你醒醒啊……”

周陽嘴角微動,但卻說不出一句話來,隻是那慘白的臉上,掛著一抹苦味的笑容。艱難的伸出手來,幫著孟田田擦拭那滑落臉頰上的淚痕。

“莫哭……”半響之間,周陽才說了這麽一句話。

“小呆瓜,黃泉路上有你相伴,田田知足了……”女子將周陽緊緊的摟在懷中,臉上帶著一抹決然之色。

看著眼前那緊緊相擁的一對,那為麵紗被掛落的驚世女子一臉怔怔的看著他們,特別是將目光落在周陽身上,一臉不解的問道:“不可能,在這個世界之中,哪裏還有真情存在,你在騙我嗎……”

然而周陽哪裏還有力氣去理會她,閉著眼睛,享受著孟田田給他帶來的絲絲暖意。

那女子長歎一口氣,眼中的神色略有閃動,繼而緩步向孟田田走去。

殊不知,在其腳步距離孟田田大約十米的地方,孟田田卻微笑的轉

過頭來,對著那女子說道:“我有種感覺,你是一個可憐人,一個沒人愛的可憐人,哈哈哈……”

那女子聽後,臉上露出一絲慍怒,怒吼道:“閉嘴!”其臉上帶著一抹栗色,陰森說道。

隨即其大手一揮,朝著孟田田便要抓去。

孟田田眼中帶著一抹絕望之色,在淡笑之間,取出一把匕首便要向自己的脖子抹去。

那女子見狀,眼中精芒大放,她想不通這個柔弱的女子竟然這般剛烈,為了與難男子死在一起,竟然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顧。然而這十米對她來說,猶如萬裏那般遙遠。

“不……”那女子驚怒一聲,帶著滿目的驚恐,朝著孟田田飛去。

但一切都已晚了,孟田田的嘴角掛著一抹淡然的笑容,從容的將那匕首慢慢的向脖子抹去。

然而誰能知道,就在這一刻,當那女子的臉上帶著滿目的絕望之時,那沉睡在孟田田懷中的周陽,突然睜開了眼睛。在他睜開眼的那一霎那,整個世界頓時一暗,一股無形的壓力感從每一個人心底浮現出來。

那匕首的鋒刃在孟田田的脖頸前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周陽甘鐵一般的手臂牢牢的鉗住孟田田的手腕,任其如何也前進不了半分。

再說那女子的身子,突然被一股莫大的氣勢給生生震飛了起來,周陽的眼中帶著一絲淡漠的神情,冷眼掃視一番,繼而看著那滿目死灰的孟田田,悠然說道:“小丫頭,莫要做傻事。”

孟田田這才從絕望中醒來,其身子一顫,一臉驚異的看著盡在咫尺的周陽,為何一切都是那樣的陌生,甚至他的聲音,竟然帶著幾分蒼老的沙啞。

在與周陽相處的這麽多年中,孟田田一直未能看透過周陽,他的神秘,他的逆天,他的不屈,他的魅力,無疑不深深的吸引著他。而今,當那個沉睡在體內近十年的靈魂蘇醒的時候,孟田田才算真正認清了周陽的完整的麵貌,原來在他的身上,竟然藏著一個恐怖的靈魂,這靈魂之恐怖,比之她體內的聖女,卻是強了太多太多。

周陽站了起來,眼睛直接落在百米開外,那個被他震飛的女子身上,冷冷說道:“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動我徒兒!”

口中如是說著,其身子向前踏上一步,一股恐怖的威壓頓時向前蔓延出去。

頓時間,那女子的腳步連連後退,她感覺自己好像掉入了冰窟一般,任憑其如何努力,全身也生不出半點抵抗之意,那恐怖的冷意,幾乎要將其靈魂給凝結了似的。

女子身後,那十餘名女弟子更是不堪,在眼前這陌生男子的莫大威壓之下,全都臉色慘白,腳步不斷後退,更有甚至,直接噴出一口精血來,心中的驚恐可想而知。

“前……前輩是何人。”為首的女子,勉強穩住身形,隱隱說道。

“我的身份是你有資格可以過問的嗎,回去告訴天之花,你們與天葫宗的恩怨我不管,但若是再敢動我徒兒連同那女子一根汗毛,老夫定要滅了你盛天門!”當然,這時的周陽已經不再是周陽,而是蘇醒過後的裂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