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田田依舊是歡歌笑語般的四處張望,偶爾會在旁邊的商鋪中尋找心儀的商品什麽的,絲毫沒有察覺到危機已經從不遠處慢慢臨近。

就在孟田田剛剛逛了一個商鋪,準備再換一個的時候,突然被一隻大手給拉住了。

孟田田驚叫一聲,轉身一看,卻是胡興彪。

“趕快回去,五顧城內似有危險!”胡興彪的臉上帶著濃濃的煞氣,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孟田田便向董府走去。

身為董府侍衛長多年,胡興彪對於危險似乎也有天生的警覺,走在大街上,他總覺得空氣中好似有股不一樣的氣息在流轉這,至於其心中為何會有這種感覺,一時之間,卻也說不清。

“你幹嘛啊……”孟田田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但依舊沒有將胡興彪的大手給拿開,臉上帶著極度的憤怒。

“閉嘴!”胡興彪本身長得就極為彪悍,這一聲怒吼,宛若驚雷一般,不但嚇住了孟田田,還將剩下兩個隨從嚇得驚住了。

“你們兩人趕快去洞府,告知老爺,就說變天了!快去!”胡興彪對著那兩個女子怒吼道。

即便他們三人再傻,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特別是孟田田,臉上閃爍著一抹淡淡的光芒,試著對胡興彪說道:“難道是天候宗的人?”

然而,孟田田的話還未說完,後麵突然響起兩聲痛苦的慘叫,胡興彪神色一怔,猛一轉過身去,卻發現那兩個丫鬟已經慘死在地。在其身邊,有一個男子一臉冷意的看著胡興彪,繼而其身子急速的向遠處奔去。

“壞了!”胡興彪眼中帶著極度的焦慮,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孟田田便向洞府大門狂奔而去。

孟田田已經嚇傻了,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周陽不在其身邊,她是沒有一點主心骨的,隻能任憑著胡興彪拉著自己向前狂奔而去。

不得不說,胡興彪的氣場還是相當強橫的,饒是周陽有不少天候宗的弟子,但卻沒有一人敢衝上前去,隻是一個勁的追著胡興彪奔去。

不知奔了多久,胡興彪的身子終究還是停了下來,他的臉上帶著一抹恐慌之色,因為在其身邊,有一個麵色極為俊朗男子赫然而立,那男子剛一出現,周圍數裏之內,被一股濃濃的冷意給籠罩住。整個大街之上,已經沒有一人。

“聖使!”胡興彪的臉上帶著一絲警惕之色。

“滾,或者死!”聖使轉過身來,臉上卻無絲毫波瀾,一臉平靜的說道。

胡興彪一聽,裂開嘴笑了起來,繼而身子向前跨上一步,隱隱說道:“你可以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看到這一幕,孟田田腸子都已悔青了,恐懼慢慢的平息了下去,她一步走到胡興彪身邊,對著聖使說道:“你們要的人是我,放他離去!”

“你瘋了,隻要老子還有一口氣,便不會讓周陽的女人受到一絲委屈!”胡興彪一把將孟田田掄到了身後,其手中的大刀頓時舉起,怒吼一聲,便衝著聖使殺了過去。

聖使的嘴角掛著一抹鄙夷的笑意,在胡興彪狂奔之時,其身子卻沒有絲

毫動搖,隻是平靜的站在那裏。然而就是如此平靜的站著,卻給人一種極為空洞的感覺。看著那人,胡興彪感到自己好似失去了目標,那一刀劈去,決不可能命中聖使。

事實也正是如同胡興彪想的那樣,當其手中的那把大刀,夾在著剛勁的烈風,呼嘯而下的時候,卻被聖使的兩根手指給鉗住了。

就是那麽簡單的一夾,胡興彪卻耗盡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掙脫不了,額頭上早已大汗淋漓,但卻絲毫掙脫不了對方的兩指。

“轟!”聖使嘴角掛著一絲殘忍之色,抬起腿來,衝著胡興彪的胸膛便是一腳,隻見那大漢的身體如同泥丸一般,被生生撞飛了起來,之後將一旁的建築物砸出了一個洞來。

那大漢的嘴中,鮮血狂流,聖使這一腳並沒有要了他的命,但卻其體內的骨骼,卻是斷了大半,想要站起身來,都顯得那樣的困難。

然而,在絕強意念的支撐下,胡興彪卻是一聲怒吼,身子化作奔雷之勢,朝著胡興彪再次衝了過去,哪怕隻能為孟田田爭取一絲的世界,卻也值得了。隻要老爺趕來,一切危機自然會煙消雲散。

麵對胡興彪的來勢洶洶,聖使嘴角掛著習慣性的陰笑,他本就是那種極為殘暴的人,在滅掉一個人的時候,總喜歡嚐試不同的手段,將其慢慢的折磨致死,才能得到其中的快意。

然而這一次,聖使失望了,就在胡興彪的身子剛剛掠過孟田田,向其殺來之時,身子木然間禁錮在了空中。

“老爺……”胡興彪喜極而泣,然而當其轉過身的時候,眼皮頓時跳了一下,“周兄弟,竟然是你。”

來人不是周陽又是何人,當他進入五顧城之後,便感受到一股淩冽的殺機從這裏襲來,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來這裏看個究竟,沒想到剛巧看到胡興彪不顧一切向聖使衝去的樣子。

說實在的,看到這一幕,周陽的心是極為感動的,他與胡興彪的交情並不深,然而此人竟然隻為了當年他在董建川麵前說了幾句好話,便將此恩情記到現在,周陽怎能不感動。

“小呆瓜,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見到周陽之後,孟田田再也抑製不住的哇哇大哭起來,不顧形象的撲到周陽的懷中。

“沒事了,我不是來了嗎,都會過去了。”周陽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安慰之色,拍著孟田田的肩膀,不斷的安慰道。

看到這一幕,聖使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他沒日沒夜裏都在等候周陽,恨不得扒其皮吃其肉,然而當兩人真正相對之時,他的心卻又是在惶惶的跳動著。

雖然周陽依舊沒有進入望月之境,但此少年卻給他一種極為危險的感覺,這危險比之數年之前,更加淩冽,更加讓人難以忍耐。

然而,周陽就站在那裏,抱著孟田田,一個勁的安慰著,對於他這個望月修士,似乎視而不見。

“周陽,沒想到你的膽子可不小啊!”聖使的嘴角稍稍瞥了一下,臉上帶著極度的怒氣,身上的殺意不自覺的蔓延開來。

“稍等我一下。”周陽拍了拍孟田田的臉頰,

一臉愛意的說道。

“嗯。”孟田田擦掉眼眶中的淚水,走到胡興彪身邊,將其身子扶住了,繼而便一臉淡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周兄弟他……”胡興彪的神色略有閃爍,畢竟周陽隻是八重窺道之境罷了,雖然比之當年,確實強了不少,但窺道始終是窺道,又如何能與望月修士相鬥呢。

“放心吧,在我的世界中,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對於周陽,孟田田可謂是極度的自信,臉上沒有絲毫擔憂之色。

聽聞此言,胡興彪半信半疑的轉過頭去,開始目睹一場望月級別的曠世之戰。

周陽的身子超前買了一步,嘴角掛著陰沉笑意,道:“上一次讓你逃得快,這一次可沒有如此的好運了。”

“少逞口舌!”聖使臉上帶著怒極之色,身影一閃,朝著周陽急速本來過來。

望月修士的實力絕對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在聖使狂奔的瞬間,其周圍的數百米之內,所有的氣息都在沸騰著,整個人的氣勢升至巔峰,那種恐怖的威勢,絕對可以將窺道修士的身體給壓垮。

然而麵對這一切,周陽依舊是淡然如初,那恐怖的威壓可以讓普通人為之屈服,但絕對不包括他周陽。連天道都敢忤逆的周陽,又其實懼怕一個小小的一重望月修士。

在聖使的身子到來之前,周陽突然動了,沒有花俏的功法,隻有最為原始的一擊,他張開大手,那手臂木然間化作十米之長,兩米粗細,一把將聖使的身子完全握在手中。

這一幕可謂是極為詭異,莫說其他人,就連孟田田也忍不住的驚呼起來。她幾乎知道周陽的一切手段,但像今日這樣,一把將對方抓在手中的神通,卻是從未見過的。

“這!”胡興彪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液,一臉茫然的看著那宛若天神一般的周陽,臉上已無絲毫血絲。這一切已經超乎了他的想象,修士之軀,怎麽可能說變就變呢,而且還變成了這般大小,幾乎令人窒息。

“我也不知道,再看看吧。”麵對胡興彪的疑惑,孟田田無處作答,隻是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當然,最驚恐的莫過於聖使了,在其身子被抓住的那一瞬間,其整個體內的血流突然間停住了,渾身的神通竟然沒有一個可以試出來的。

他的閱曆自然是要比孟田田胡興彪之流要多一些的,也曾聽聞過蠻古的傳說。周陽的那巨大地手臂,赫然就是古修體的傳承。

見到此景,聖使當真是徹底的絕望了,蠻古修士是何等的強橫,那近乎傳說一般的存在,沒想到卻在現實中出現了。而且最為倒黴的是,還被自己給碰到了。

“周陽,本聖不服,不服!”聖使的臉色已經憋得紅成了一片,但其眼中的憤怒卻是絲毫沒有減弱,衝著周陽怒吼道。

“哦?”周陽詫異的笑了一下,“有何不服!”

“你占據古修體的巨大優勢,勝之不武,有本事在不變身的情況下,與本聖一戰。”話語至此,聖使自己都覺得說服不了自己,古修體本就是周陽的優勢,放著優勢不用,他傻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