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孟田田一臉詭異的退了出去,衝著周陽做了一個成功的手勢,隨後便將門偷偷的關了上來。

殊不知,那女子笑著笑著,卻又哭了起來,而且是根本停不下來的那種哭,看的周陽真是極為驚異。

都說女人是善變的,但是能夠在一瞬之間,連續變化三種情緒,這卻是讓周陽萬萬不想不到的。

自己的話就這麽有魅力嗎,竟然能夠讓嚴霜如此狂態,周陽站在那裏,一臉奇異的看著那女子的瘋癲。

半響之後,嚴霜擦掉臉上的淚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田田是個好姑娘,這是我有生以來最為開心的一天,你走吧,日後我們便是陌路人。”

一句陌路人,卻將兩人之間的仇恨化解得無影無蹤,這已是最好的結果了。周陽抱著拳,道一聲祝好之後,便推門而出。

孟田田就躲在門外,自然能夠聽到兩人之間的對話,一句陌路人,卻是最好不過的結局,至少兩人日後見麵的話,再也不用打打殺殺了。

想到這裏,孟田田的臉上帶著一抹幸福的笑容,“小呆瓜,我們接下來去什麽地方?”

周陽攬著那纖纖細腰,一臉平靜的說道:“四處流浪,四海為家,如何?”

“我不管,反正你去哪裏,我便跟到哪裏,這輩子,你是休想將我這個包袱甩掉了,嗬嗬嗬。”孟田田一臉幸福的將頭靠在周陽肩上。

門內,嚴霜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雖然自己不想承認,但也正是在周陽身上,她找到了生存下去的理由。

為什麽要死呢,活著豈不是更好?

周陽帶著孟田田離開了蘭城,就像他說的那樣,四海為家,沒有固定居所。嚴霜同樣離開了這裏,這一次她不再跟隨著周陽,而是一人獨自上路,去追求自己的大道。洞天,這才是我的目標,嚴霜的心中喃喃自語道。

話說周陽離開蘭城之後,漫無目的的走去,他去過修羅林,看過修羅海,到過天候國,進入了上陽城。甚至他又一次見到了孫雨仙,那老者已經進入一種假死的狀態,身上的氣息若隱若現,用他的話來說,洞天的腳步越來越近了。

叔叔,你已是臨近洞天之境,而弟子也已經踏在了望月的門檻之上,這一次你我叔侄二人同行,不會寂寞。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遠,從一座城走刀片另外一座城,從一座山又到另外一座山,也許是十年,也許是五十年。

周陽穿越了整片天元大陸,見到了東海,也見到了南海。然而,不論站在哪一個海的邊緣,周陽的心中都有一股衝動,一股走出去的衝動,他一直在問自己,天元之外,究竟還有什麽世界,也許,這個問題的答案也隻有親自前往之後,才能找到吧。

時間荏苒,五十年之後,周陽帶著孟田田從新回到了魯陽國,回到了故事的起點。

當年他購買的那間雅致的閣樓依舊還在,隻是外貌上稍稍陳舊了一些罷了。

歲月流轉,光陰似箭,孟田田也已經進入了窺道之境。這麽多年來,她一直默默無聞的跟在周陽是身邊,不論他到哪裏,自己便

會跟到哪裏,兩人從未有過哪怕一日的分別。

歲月的流逝,並沒有在孟田田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女人都是愛美的,特別是孟田田這樣的姿色之人,更是注意這方麵。

見慣了大山大海,回到這小城之後,周陽的心卻又生出一股說不出的感覺。這五十年來,他從未修煉過。隻是在不停的走,在走的過程中,他卻一直也在思考著什麽。思考著人生的意義,思考著為何會有月圓月缺,思考著太陽為何會一次次落下,而又一次次升起。

人生便是一種輪回,若是永遠的站著這哥星辰之上,我們便永遠也無法掙脫與日出日落。若是我站在那茫茫太空,是否就可以避免這日出日落呢?

羅森的記憶,給周陽展開了一條通向未知的康莊大道,而自己的這個世界,在茫茫宇宙中,是何其渺小的存在。

在宇宙之中,似乎存在著一種冥冥中的規則,那規則要求每個星辰日複一日的運轉,同樣這月圓月缺也是那強大規則的一種。

當然,以周陽的見識,自然知曉那月亮其實隻不過是環繞在其周圍的一個小小的星辰罷了。所謂望月,指的就是看到月的本質,明悟它的規律,同時,更要學會將自己的道意,融入那規則之中。

將自己的道意與天地規則融為一體,這便是周陽在望月之前,所明悟的一絲道理。

然,我的道乃是逆天的道,是不同於大千世界的道,這天地規則,會允許我的存在嗎?想到這裏,周陽眉頭卻又稍稍皺起,臉上帶著一絲思考之色。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再融合,要如同古修一般,展現出逆修的霸氣。吞噬規則!站在那殘留歲月痕跡的院落之中,周陽的心中似乎若有明悟。

“想通了嗎?”看著周陽臉上的明悟之色,孟田田倒了一杯茶,一臉疑惑的問道。

“似乎有所得。”周陽點點頭,將那杯茶一飲而盡,“我在等一個時機,一個可以讓我看盡天地規則的時機。”周陽繼續說道。

孟田田聽後,莞爾一笑,走了五十年,周陽終於在這一刻有所明悟。她的心,同時甜蜜。

“小呆瓜,我的道隻是一片幸運草,你說這是不是預示著我找到你,乃是我的運氣呢?”說到這裏,孟田田的臉上帶著苦味的笑容,說道。

周陽搖了搖頭,“莫要這麽說,幸運草有什麽不好了,說明你日後肯定會運氣連連。”

幸運草的道意,這不得不說是一種千古奇聞,極為雞肋的那種,根本沒有任何攻擊力,也難怪孟田田臉上偶爾會露出無奈的笑容。

夜晚,月亮悄悄的爬上了樹梢,周圍吹來陣陣涼意,周陽坐在徐曉以前做過的竹椅上,在溫潭邊享受著春日的寧靜。

“若是師姐還在的話,那該多好。”孟田田從身後走來,言語中,帶著一絲歎息。

“徐曉何曾離我們遠去,她隻是在陳穗罷了。而我周陽需要做的,便是能夠在有朝一日,將她從睡夢中喚醒。”周陽一把將孟田田攬入懷中,享受這其身上的柔軟溫柔。

“小呆瓜,你一定行的,我相信你。”孟田田咕嘟著小

嘴,一臉調皮的說道。

“嗯!”周陽堅定的點了點頭,大手在孟田田的臉上撫摸個不停,“隻是這些年,卻苦了你了。”說這裏,周陽臉上不免露出一絲愧疚,畢竟讓一個小丫頭跟著自己床南闖北的,真的是太過辛苦了。

“有你在身邊,去哪裏又有什麽關係呢?”孟田田將周陽的手拿開,一臉春情的看著周陽說道。

看著那張如同蘋果一般的臉頰,借著朦朧的月光,周陽的心有些醉了。

“小呆瓜,我想……”後麵的話,孟田田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說,隻是連紅得像是紅雞蛋一樣,低著頭,伏在周陽的懷中。

五十年來,周陽一直都在問道,其他事卻從未想過。而今,當他停下來之後,卻發現自己竟然饑渴的如同餓狼一般,這懷中的女子,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他毫不猶豫的撲了上去。

正所謂衣衫輕解,春情無限。

這一夜,無眠,這一夜,周陽終於嚐到了女人的味道。在溫泉邊,在那竹椅上,兩具光溜溜的身軀發出著撩人心弦的迷醉之音。

累了便睡著了,當晨陽升起之時,兩人從睡夢中醒來,卻發現早已是光溜溜相見,管他該不該看見的,全都一覽無遺。

孟田田見狀,立即羞得捂住了臉,但內心卻是極度的欣喜,心中暗道,原來那事竟然如此讓人難以忘懷。

周陽也有些尷尬,但相比於孟田田,卻是好了許多。四下無人,周陽一臉壞笑的突然抱著孟田田的身子便扔到了溫潭之中。

孟田田驚呼聲還未響起,卻被周陽的嘴給堵住了。於是乎,在那溫暖的泉水之中,兩人再次上演了一次高難度的大戰。

殊不知,這一戰之後已是晌午,太陽升的老高,但兩人卻沒有絲毫疲倦的意思。初吃禁果,都有些把持不住。

翻雲覆雨之後,兩人終於在傍晚的時候停了下來。衣裝穿戴好之後,孟田田坐在周陽身邊,將頭靠在其肩膀之上,問道:“小呆瓜,你上一次告訴我略有明悟,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明悟?”

“很玄妙的那種,我也說不清楚。”周陽回答道。

“那你準備什麽時候衝擊望月之境?”孟田田再次問道。

“月圓之夜,那時候我想才是天地規則最為旺盛的時候。”周陽的臉上帶著一絲期待,隱隱說道。

望月,這對許多人來說,乃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境界,然而周陽,卻在這一刻準備踏上征程。

孟田田臉上同樣帶著一絲期待,對於她的男人,其心中除了膜拜之外,已經別無二意。當然周陽越強,徐曉複活的幾率變越大。當年吳老離開之前便說過,他的路乃是一天逆天的路,究竟該如何走,全在於他自己。

“你說嚴霜姐姐她現在在哪裏呢,說真的,我有些想她了。”冷不丁的,孟田田冒出了一句話來。

周陽一聽,腦海中卻浮現出那個冷漠的女子來,近些年來,他一直靜心問道,對於天元大陸上的事情,極少過問。希望那個已經成為陌路人的女子,一切都好……雖然已不是仇人,但周陽心中,嚴霜卻是一個不錯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