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李天元裂天時期,天元修士是何等的把橫,乃時候整個天元大陸乃是四大陸中最強的,也沒少欺負人。不過李天元與裂天相繼飛升消失之後,其他三大陸便聯合起來,給天元大陸一次恐怖的反擊。那一次,天元眾強者紛紛隕落,剩下的蝦兵蟹將隻能投降。

從此之後,在其他三大陸的操縱下,在天元大陸中扶持起了天候宗與逍遙宗兩個頂級宗門,並要求他們每兩千年前進行一次大規模的戰鬥,甚至要求洞天級別的強者都參戰。

如此規模的戰鬥,對兩個宗門的消耗極大,許多非常有潛力的望月修士都在這戰鬥中慘死。

當然,為了防止兩個宗門放水,三大陸還專門派使者前來觀戰。這一次,逍遙宗與天候宗的洞天修士加在一起還不足十人。若是按照規定讓這十人再火拚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

兩個天遠大陸的頂級強者幾乎同時選擇了沉默,看到這一幕,朱華冒眼中帶著一絲淡然的笑意,至少在天元修士的身前,他能夠深切的體會到一股優越感。

然而,就在武衝的拳頭距離黑河麵門一尺的地方,那碩大的拳頭驟然間停了下來。武衝一臉憤怒的轉過頭去,神色頓時僵住了。

他看到一張清秀的臉,帶著淡然的笑容,微笑的看著他,“武兄,何必這麽衝動呢?”周陽笑容如花,可這笑容落在眾人的眼中卻激起了怎樣的震撼。

即便再坐的各位再過淡定,也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震撼住了。朱華冒猛吸一口涼氣,一臉凝重的看著周陽說道:“王兄,你這又是何必呢?”

如果說在這之前,他對周陽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話,那麽經過眼前這個小小的插曲,他對周陽的看法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

而那被周陽鉗住的武衝,卻是一臉怔怔的看著周陽,直到周陽鬆開手掌的時候,他的神色依舊帶著濃烈的震撼,半點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嗬嗬嗬……”樊青尷尬的笑了笑,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既然如此,王兄也認為洞天修士參戰不妥了?”

樊青的話很陰毒,一下子就將周陽拉到了天元大陸這一方。周陽隻是淡然一笑,道:“大家都是聰明人,何必動手動腳,王某隻是看不過粗魯之輩罷了。那個小輩,你可以走了……”周陽手指著黑河,一臉不耐的說道。

黑河這才恍如隔世對著周陽道一聲多謝之後,便快步離去。

在坐的各位都是各懷鬼胎,周陽沒有一個看順眼的,不過他自己本屬於天元大陸的修士,而今見到被其他幾個大陸如此欺辱,內心也是看不過去,因此才會出手。當然,出手並不代表周陽的立場,“你們繼續,還像剛剛一樣,當我不存在即可。”

這話語中的諷刺意味,眾人怎能聽不出來,朱華冒尷尬的笑了笑,“王兄哪裏話,既然你代表著方川大陸的力量,理應代表著一方的意見。依王兄之見,洞天修士究竟該不該參戰?”

朱華冒的話無疑是將周陽往風口浪尖上推,不過他並不為意,一臉平靜的說道:“

先看看再說被,大戰不才剛剛開始嗎?”

“好主意。”朱華冒大笑一聲,隨後便將頭轉過去,“三位意下如何?”

武衝倒也沒啥,可是樊青與王明陽兩人卻是歎息一聲,不再言語,戰鬥的時間越長,修士的損失便越大。在其他三個大陸的**威之下,他們隻能選擇妥協。

看到王明陽與樊青的表情,周陽暗自搖頭,天元大陸在這兩個人的領導下,日後將永無抬頭之日。這樣的領導者,總有一天要被拉下神壇!

當然,周陽的失望並沒有表現在臉上,他的表情依舊淡然,好似眼前的一切都與我無關似的。

洞府內,五個巨頭正在東一句西一句不搭邊的聊著,而洞府外,那些被蒙在鼓裏的弟子們卻在為著宗門榮譽而戰。

這個世界往往就是這麽的扯淡,決策者的一句話便可以決定一群人的命運,可能那些慘死在沙場的修士們到死都無法相信,他們的死亡就是這樣的貧賤,他們的所謂的榮譽在決策者的手中竟然是這樣的可笑。

整個大戰持續了一個月之久,兩個宗門的望月修士死了近乎八成之餘,就在武衝和朱華冒準備策動洞天修士作戰之時,天元大陸突然發生了一件大事。

在天候國的北邊,紅楓國內突然遭到了不明修士的攻擊,不但是紅楓國,整個天元大陸的北部全都被一群不明修士瘋狂攻擊。

不論是逍遙宗還是天候宗,主要的力量都分部在天元大陸的南部,北部相對空虛。然而對方卻偷著這個機會,給予天元修士迎頭一棒。

不久之後,確切的消息便傳到了那個洞府之中,攻擊者乃是冰族!

當年冰族被天候宗差點滅族,沒想到在極北之地沉寂數千年之後,竟然還能東山再起,而且力量比之當年,也差不到哪裏去。

不論是天候宗還是逍遙宗,在巔峰之時,鎮壓掉冰族倒是處處有餘的,可是他們現在正在經曆一場兩千一次的大戰,主力軍慘死八成之餘,這樣的力量真的是消耗不起了。

“三位使者,天元受患,我們不能再打了。”王明陽幾乎一臉哀求的對著三人說道。

朱華冒聽後,與身邊的武衝嘀咕幾聲,隨後變轉過頭來,對著周陽說道:“既然天元受難,此戰就這麽算了,王兄意下如何?”

若是周陽僅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望月修士的話,朱華冒根本不會理他,當初他擋下武衝的那一手太過震撼,在朱華冒心中,周陽已是與他同級別的強者。

“王某隨波逐流,你們決定便是。”周陽淡然一笑。

“多謝三位使者,我們這就要去紅楓國了,如有照顧不周的地方, 還請幾位見諒。”王明陽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滴,臉上的神色也漸漸舒展下來。

冰族修士以摧古拉朽般的勢頭將天候宗打得毫無招架之力,逍遙宗非但沒有趁機占得先機,反而退戰,這讓那些在沙場奮勇殺敵的逍遙宗弟子們非常不解。

然而宗主之命可不是他們可以違抗的,帶著極度的憋屈,逍遙宗修士

隻能退戰。

如果說最苦的還是要數天候宗的修士,他們剛剛與逍遙宗進行一場生死大戰,一百多望月修士如今隻剩下三十多人,雖然幾個洞天強者依舊還在,但主力軍卻是喪失了太多。

大戰停息之後,在王明陽的帶領下,天候宗修士再一次風塵仆仆的朝著紅楓國趕去。

當然,到了這個時候,周陽他們本是可以離開的,可是三人都表示對這一戰很感興趣,甚至連樊青也帶著逍遙宗的弟子前去觀摩一二。

在樊青身邊,卻有周陽的極為好友,孟遠山、劉雲濤、石章海。這三人如今都已達到九重望月之境,三人如今已經成為樊青的得力大將,在與天候宗的戰鬥中,死在他們三人手中的望月修士足有二十多人,由此可見他們的戰力是何等的恐怖。

雖然三人就在身邊,但周陽也僅是多看了一眼罷了。

洞天強者在前麵開路,那威勢不說是徹天動地,卻也是極為驚人。當天候宗的修士見到那群人之後,全都大受鼓舞。

這一次冰族來襲,可謂是氣勢滔天,一出手便殺的天候宗毫無招架之力,望月修士足有三四十人,至少在數量上,已經於天候宗持平。由此可見,這一戰定將十分艱苦。

不知道嚴霜是否已經回到冰族之中,飛著飛著,周陽的心中突然浮現出一張冷漠的麵孔,那個聲稱與自己已是陌路人的苦命女子。

當王明陽帶著天候宗眾人,風塵仆仆的趕到紅楓國之時,整個紅楓國已有大半的領地被冰族所占據。

其實以冰族的實力,在王明陽到來之前,完全可以在行前進,然而他們並沒有得寸進尺,好似在等候著王明陽到來似的。

其實,兵家之道,不在於能夠占領多少土地,占得多少先機,而在於人心不散,弛張有度。冰族修士嚴以待陣的等候著天候宗到來,即便王明陽出現之後,他們依舊是遇慌不亂,極有條理。

看到這一幕,周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雖然冰族在洞天修士上並不是天候宗的對手,當在整體實力上,並不弱於對方多少,盡管這一戰天候宗可以取勝,也是絕難。當然,以天候宗現在的實力,已經耗不起了,除非洞天修士直接出手,否則那三十多個疲憊的望月修士,甚至都不一定能夠打得過冰族的望月修士。

話說當王明陽氣勢洶洶的帶著天候宗一眾出現在紅楓國之後,其士氣頓時大震,不由分說的便帶著天候宗眾人殺了過去。

當然,王明陽自然也知道宗門的弟子已是疲憊之師,因此打頭陣的乃是擁有洞天之境的黑河。身為洞天強者,黑河一路殺去,帶著滔天的殺氣,一時之間卻將冰族修士殺的片甲不留。

然而,在感受到黑河的強橫之後,冰族修士並沒有一味的抵抗,而是有節奏的朝著後方退去。雖然隊伍顯得比較狼狽,可並沒有損失多少實力,特別是望月級別的主力軍更是一人不差。

黑河怒極,他自然知道望月修士才是此戰的主力軍,若是把他們滅掉近半的話,冰族修士必然後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