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恩公,我們現在隻能將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你身上了。天鬥山的血祭台之下,有一處禁地。所有血祭之後的鮮血,都是通過一條暗道進入地下的,至於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周陽一聽,臉上立即露出一絲明悟來,對啊,既然是血祭,雨神肯定是要用鮮血來修煉或者解印什麽的。
當初周陽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戰鬥上麵,這一點並沒有過多的關注,而今經過老者一提醒,頓時明悟。
周陽立即站起身來,轉身就壓離去。還未邁開腳步,周陽卻轉過身來,對著老者說道:“對了,我還未請教你的姓名呢……”
“老朽名曰凱撒。”老者朝著周陽俯身一拜,恭敬說道。
“凱撒……”周陽點了點頭,挺好記的一個名字。於是其身影一閃,朝著遠處直飛而去。
目標依舊是天鬥山,相比於上一次,周陽這一次的戰鬥可能會更加恐怖,畢竟他所麵對的人是一個未知的恐怖到極致的超級強者,雨神!
雨神一直未曾露過麵,但卻一直用部落的鮮血為己所用,漸漸的,一個謎團開始在周陽腦海中好似清晰了起來。
正如凱撒所言,雨神的實力定然滔天,隻是他卻因為某種原因,被封印了。如同當年的羅森一樣,他隻能用某些的手段,來監視著身邊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當周陽的身子再一次落在那片熟悉的土地上的時候,他的眼中帶著一股淡淡的殺機,一步一步朝著當初的祭祀台走去。
盡管眼前的天鬥山早已變成了一片廢墟,但那祭祀台還若無其事的呆在那裏。周圍一片荒涼,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上一次大戰所留下的遺跡還未散去,今日勢必又有一次昏天暗地的戰鬥。
周陽站在那祭祀台上,他的臉上沒有絲毫波瀾,平靜之極。到了這個時候,他甚至忘卻了來到未央界的真正目的乃是未央宮,雨神不死,無數人的怨念將難以平息。因此,周陽隻有將這個擔子擔負起來,承擔起原本不屬於他的責任。
祭祀台每年都要殺掉數百人,常年累月形成了一種濃重的陰氣,這陰氣之中,就連周陽也稍稍有些不適。
周圍的岩石有白色的,有暗紅色的,那些暗紅色的石塊上散發著濃濃的腥味。經久不散,周陽順著那紅色的石塊,慢慢的朝著前麵走去。
不多時,便出現一道紅色的凹槽,引到一個大小十公分的洞口旁。那洞口周圍乃是用巨大的石塊堆砌起來的,若不是上次的戰鬥將那巨石給震落,這個小洞也難以發現。
相對於周陽的身子而言,這洞口還是太小了,其身子根本無法鑽進去。無奈之下,他隻好用手中的利刃,一點一點的將這洞口挖掘起來。
裂天劍是相當鋒利的,按道理說切削這些石塊應該如同切豆腐一般銳利的。然而真的挖掘起來,周陽才發現現實困難卻是很大。
這洞口周圍的岩石很堅硬,裂天劍隻能一點一點的挖掘,根本無法深入切削。
然而周陽有的是時間,他知道這片區域既然能夠被雨神當做祭祀台,定有其特殊之處,他的耐心很足,隻要時間夠,還挖不通這洞口不成。
足足一天的時
間,周陽也緊緊挖了一米多深。然而,那小小的洞口好似看不到底似的,依舊沒有通。
周陽並不氣餒,繼續挖掘起來。
日複一日,轉眼間便是百日之餘。周陽已經足足距離地百米之遙,然而依舊沒有挖通。隻是那彎彎曲曲的幽深小洞之中,卻時不時的散發著濃濃的腥味,這些腥味告訴著周陽,洞口的盡頭,一定藏著一個驚天的秘密。
而這秘密很有可能與那雨神關聯在一起。
就在周陽堅持不懈繼續朝著下麵挖掘的時候,一股冰冷的氣息突然從那有效的洞口內傳了出來。冷不丁的,周陽渾身打了一個顫。
那冷意雖然隻是那麽一下,但卻給人一種極度的絕望感。周陽的心智已經足夠堅強了,可當那冷意席卷其全身的時候,卻令其腦海中所有的負麵情緒一下子湧了上來,好似隨時都有可能崩潰似的。
這是一種怎樣的冷,完全透徹了靈魂。周陽停了下來,他握著手中的劍,從百餘米深的洞口內飛了出來。之後便一身淡然的坐在洞口邊,開始打坐修煉。
在麵對未知的危機時,周陽必須要做好一切充足的準備,畢竟雨神的名聲在外,實力絕非當初那幾個王級強者可以相比的。而今周陽要做的就是將自己的心態給穩住,並盡一切可能保持一顆淡然的心。
足足十日的時間,周陽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待到他的眼睛再一次睜開的時候,一股空明之氣從其眼中緩緩的流露出來。
周陽相信那寒意雖然依舊恐怖,但卻很難再動搖他的心智了。至少他已經有了足夠的抵抗能力。
帶著這份執念,周陽再一次跳進那深深的洞穴中,再次手持裂天劍,慢慢的挖掘起來。
正如周陽料想的那樣,就在其身子剛剛臨近洞穴底部之時,一股透徹心扉的冷意再一次湧了上來。
然而周陽這一次卻淡然了許多,任憑那寒意在其身邊縈繞著,卻無法影響到他的心智。
周陽就是那種知難而後勇的人,不論遇到什麽困難,他都會勇往直前的走去。而且會不斷的解決其前進道路上所遇到的種種困難。
隨著挖掘的不斷進行,那嗖嗖的冷意也越來越堵,而且冷度也越來越難以接受。
然而,麵對這近乎凝滯的冷意,周陽卻始終將他的心關得緊緊的,任憑那寒意如何也侵蝕不了他的心智。
數日之後,裂天劍終於鑿通了整個通道,一股濃濃的冷意撲麵而來,周陽卻熟視無睹,一拳砸去,硬是將那洞口給震開一個極大的窟窿,其身子剛好落了下來。
周陽的身子剛一落下,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直接鑽進了鼻孔之中,放眼望去,在其身前的乃是一個巨大的血池,在那血池之中,卻有兩雙眼睛若隱若現。那感覺當真是極度可怕。
當然,什麽樣的場景周陽沒有見過,以他的心智自然不會被眼前的景象給嚇住。其手中的裂天劍還未舉起,整個血池頓時咆哮起來。
在那血池咆哮之時,周陽看到了許多冤魂從那血池之中飄了出來。這些冤魂都是無法進入輪回的。他們的生命烙印永生被刻印在這片暗無天日的地下囚室之中。
那剛剛舉起來的裂天劍再次放了下去,周陽實在不忍心
將他的裂天劍朝著這些冤魂劈去。畢竟這些冤魂之中,有一半都是那些未滿一歲的嬰兒。
然而周陽的憐憫並沒有被對方所接受。那些冤魂一個個凶神惡煞,原本在嘶吼在痛叫,可瞬息之間,卻如同發了瘋一樣,朝著周陽便撲了過去。
無數年來,被雨神血祭的生靈何其多,一時之間,那遮天蔽日的場景卻使得周陽眼中充滿了凝重。
這一刻,所有的憐憫都已經失去了意義,周陽必須舉起其手中的刀,並不顧一切的朝著身前斬了過去。
此時此刻,他的心中裝滿了悲情,他不想以這樣的方式將這些冤魂徹底的滅掉,可是他擁有什麽辦法呢?
裂天劍在周陽身邊形成了一個防禦屏障,任憑那冤魂多麽的恐怖,卻始終突破不了那個屏障。
殊不知,就在周陽和那些冤魂僵持的時候,整個血池中的血水突然全都飛到了空中,並變成了無數滴血滴。每一滴血滴全都變成了一個凶神惡煞的魂魄,鋪天蓋地的朝著周陽撲去。
饒是周陽的實力足夠強橫,裂天劍的防禦力也著實不錯,然而在應對眼前這些情況的時候,還是略顯得有些吃力。
片刻之後,便有不少冤魂突破了防禦,朝著周陽眼睛鼻孔了鑽進去。當然,周陽的魂魄也不是吃素的,其魂魄本就帶著龍威,滅掉這些小鬼還是綽綽有餘的。
然而,周陽的魂魄再過強橫,也無法麵對這滔滔不絕的漫天鬼魂。盡管這些鬼魂的實力都不是很強,但數量太多了,而且各個怨氣極重,一旦徹底突破防禦之後,將會給周陽帶來極度的危機。
在生死危機關頭,周陽立即想到了小童。那家夥在乾坤袋中沉睡了幾十年來,卻一直未曾出現,對付鬼魂乃是他的強項。
於是,周陽立即召喚小童,可那家夥睡得恨死,周陽足足召喚了數十次,才將其從乾坤袋中召喚出來。
小童睜開朦朧的雙眼,當他看到眼前那些密密麻麻說不清的魂魄之時,臉上立即露出極度的狂喜之意。口中發出別人聽不清的歡快的叫聲,其小嘴用力一吸,一下子將那些鬼魂給吸了一成之餘。
在乾坤袋中沉睡了多少年了,小童好似很是饑餓,剛一出來便看到如此多的美食,其心中的喜悅是可想而知的。
如今的小童,身子呈現出半透明狀,當他一口氣將周圍所有冤魂全都吞掉之後,血肉已經長得差不多了。身上的血肉也進一步趨向於人類。
周圍已經不再有一個冤魂,小童一臉滿足的漂浮在周陽身前,一雙小翅膀飛過來飛過去,對於今日的美餐貌似很滿意。
周陽卻絲毫沒有理會小童的興奮之情,他走到那血池旁邊,裏麵的血液已經不剩一滴了。由此看來,那血液並不是真正的血液,而是無數冤魂所化的。
死去的人終究還是死了,盡管周陽有心想要救他們,卻也有心無力。
血池之中,有一個散發著淡淡幽芒的圓形石柱,圓柱上有一個紅色的石塊,光溜溜的,呈現出血紅色的,很是好看。
然而周陽卻看得出,不論是那石塊,還是那石柱,都絕非一般意義上的東西。這其中一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也許那傳說中的雨神便被封印在這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