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誇獎,當然,周某更要感謝的是你為我煉製除了昊天丹!”周陽口中如實說著,舉起裂天劍再次斬了過去。

周陽的力量不可謂不大,但畢竟耿傳秋比他實力強了太多,幾個回合之後,便摸清了周陽的套路,於是便按部就班的逐一反擊起來。

“老夫的丹藥乃是為自己煉製的,狂徒小兒多慮了!”耿傳秋占據先機之後,言語中霸氣十足,每一招一式都直取周陽命脈。

周陽的身體不停的閃躲,若是我用梨花怒之毒,可有五成勝算,用百葉秋的話,則有八成。不過這老東西卻是一個不錯的試金石,我暫且與之周旋,全當做磨練,實在不敵之時,再行用毒殺之。周陽心中喃喃自語道。

然而,就在周陽節節敗退,耿傳秋以為勝券在握時,那少年的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無比絕倫的力道,那力道比之適才,足足強了三成之餘。這三成看似不多,但周陽本身的力量就非常強橫,這彼此消長之間,立即將耿傳秋的勢頭給壓了下去。

三成力量增幅,這是天外隕石目前的最大增幅,而且增加的不但是力量,速度也有了質的飛躍。周陽一拳打去,那空氣中被震出一道道漣漪來,耿傳秋眼中露出濃濃的凝重之色,他咬著牙,伸出右手,直接將周陽的拳頭抓住,身子略微後撤,卻將那力道卸掉一半之餘。

周陽隻覺得自己空有一身力量,卻如同打在了水中一般,有力使不出。然而,倔強的周陽無法容忍拳頭落空的感覺,他怒吼一聲,體內的一百四十四條脈絡突然瘋狂的運轉起來,那濃鬱的陽息從其右臂之上瘋狂的向拳頭湧去。

“爆……”周陽怒吼一聲,隻見其拳頭之上,精芒大放,一股恐怖的爆破力頓時響起,耿傳秋的身子硬是被生生震退了十米開外,其嘴角的那一絲殷紅的血絲煞是惹眼,臉色更是一陣蒼白。

不可能!耿傳秋的眼中露出濃濃的震撼之色,他無法想象一個三重內息修士的力量竟然可以大到這般程度。

然而,真正的震撼還遠遠的沒有結束,耿傳秋剛要凝聚全身之力,準備與周陽殊死搏鬥隻是,那少年的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絕強的氣息,那氣息從其身上突然散去,如同一陣狂風一般,將耿傳秋的身子再次逼退數米開外。繼而整個魔元宗的上空,完全淩亂開來,那威勢越來越大,一股難以想象的壓抑感從天而降。

原本殺意凜然的魔元宗在這一刻突然停滯了,所有人全都驚恐的抬起頭來,將目光伸向宗主洞府的方位。他們看到了一個偌大的漩渦,那漩渦承載濃鬱的純陽之力,運轉到巔峰之時,突然從天而降,落入地麵之上。

那是進階的氣息,好似之時內息修士的進階而已,可是為何會造成這般轟動。數百裏之外,一陣轟鳴之後,一切歸於沉寂,土歸土塵歸塵,仿若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是誰,誰在這個時候進階,又是誰造成這般大的轟動。

除了孟田田之後,沒有人能將這天地異象與周陽聯係到一起,畢竟他隻有三重內息之境。

“是小呆瓜……”孟田田那略顯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溫和的笑意,對著那滿

臉震撼的司徒說道。

“周陽……”司徒嘴中喃喃自語,繼而眼中的震撼再次被一抹凶光所代替,“去死。”那一刀斬去,卻將一個剛要偷襲孟田田的修士劈成兩半。

沉寂之後,戰鬥再次打響,而司徒已經拉著孟田田逃到了宗門的邊緣,隻要再有片刻功法,他們便可以進入安全之地。然而,也就是在這一刻,司徒的眼中頓時被一抹深深的無奈所代替,因為司翔塵到了,與此同時,他所帶來的幾十核心弟子也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

司馬坤的洞府前,耿傳秋的臉上露出一抹絕望之色,他無法想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這是真的嗎,緊緊與自己對了一掌,周陽竟然從三重內息之境,直接進階。

四重內息之境雖然依舊不夠強悍,可司馬坤知道自己麵對的不是普通的內息修士,他麵對的是周陽,是一個以三重內息之境將自己打成重傷的恐怖少年。

周陽的嘴角掛著一絲笑意,那笑意落在耿傳秋眼中,卻如同魔鬼一般,讓其心中生出百般絕望來。“遺憾的是,你站錯了隊,選錯了敵人。”

周陽嘴角掛著一絲殘忍之色,手握天外隕石,身體如同猛獸一般,朝著耿傳秋撲了過去,這一撲好似妖獸一般,那嗜血的腥味足以讓耿傳秋心神顫栗。

“啊……”耿傳秋也不愧為內息巔峰修士,眼見自己身處極度的危機中,不管三七二十一,全身的氣息頓時爆發出來,卻有一副與周陽拚個你死我活的態勢。

周陽已經試出自己的極限在哪裏了,定不會與此人近身搏鬥,他極為靈巧的閃躲開來,但手中的裂天劍卻毫不含糊的朝著耿傳秋的後背劈去。耿傳秋立即用手中的靈器格擋,誰知卻被那裂天劍直接劈成兩半,,裂天劍去勢不減一劍披在其後背之上。

這一劍,勢大力沉,頓時將耿傳秋的後背花開了一道深深的長溝!

耿傳秋後背吃痛,口中發出一絲淒厲的慘叫,他無法想象周陽手中的那把黑劍竟然可以將其中品靈器一劈兩半。

眼中閃過濃烈的殺機,耿傳秋心中的殺念已經達到巔峰,隱隱間竟然有種喪失理智的感覺。既然你要殺我,耿某又何嚐不想取你性命呢!

隻可惜,在背受周陽那一劍之後,耿傳秋心智已亂,早已不是周陽對手。周陽的裂天劍在其身上來回分割,瞬息之間,其身體便沐浴成了完全的紅色。

耿傳秋終究還是倒了,倒在了周陽的裂天劍之下,隻是到死之前他都無法相信,以其巔峰內息之境的實力,竟然會被一個四重內息修士耍的團團轉。

“怪隻怪你一開始便站錯了隊,選錯了敵人。”周陽的俯下身來,眼中一抹血光閃過,那裂天劍猛一揮下,將其頭顱一劍斬下。

周陽滅掉耿傳秋之後,立即將其乾坤袋取下,身影一閃,向遠處急速飛去。雖然他對司徒的實力無比自信,但畢竟司馬坤占據了八成實力,蔣柏天這邊落敗是遲早的事。

當然,若是蔣柏天能夠趕回來的話,一切自當別論,可是在目前為止,周陽並沒有看出蔣柏天絲毫回歸的兆頭,也許他也已是深處危機之中吧。

罷了

,他的事,我無法相助,倒是司徒的危機,我卻可以相助一把。心中如是想著,周陽的身子一飛衝天,向遠處急速奔去。

話說司翔塵帶領著幾十位五重內息之上的核心弟子參戰之後,蔣柏天這邊的人數急劇下降,片刻之後,隻有零星的幾個人可以勉強為之戰鬥,而剩下的那些人全都慘死在同門的屠刀之下。

司徒與孟田田背靠著背,目光似要噴出火焰一般,但兩人都已是強弩之末,渾身上下掛滿了鮮血,根本撐不了幾時了。

司翔塵卻是饒有興趣的坐在一邊觀戰,嘴中還在勸著司徒,“叔叔,你為何不聽爹爹的話,魔元宗被他們蔣家霸占無數年,也該輪到我們司家的了,你怎麽就這般糊塗呢?”

“道不同不相為謀,你不用在勸我了,老祖待我恩重如山,讓我背叛他,斷然不可能的。”司徒的眼中帶著濃烈的悲憤之色,隱隱說道。

“說你是老頑固,你偏偏不聽,也罷,道不同不相為謀,但你是我叔叔,侄兒不想殺你,放開那女子,饒你一條性命,如何?”司翔塵將目光落在孟田田身上,饒有興趣的說道。

當然,他那所謂的興趣,更多的隻是**笑罷了。

孟田田看著司翔塵那副賊像,臉上露出更怒之色,喃喃說道:“你!不知廉恥的東西!”

司翔塵臉上的笑容更甚,隱隱說道:“那又何如,當你成了老子**之物時,我看你是否還會有這般矜持!”

“畜生,你若敢對她做出不軌之事,老夫第一個不饒你。”司徒眼中噴出熾熱的火焰,拖著重傷之軀就要衝上去。

“殺殺殺……廢了那個老不死的。”司翔塵臉上露出極度的不屑之色,惡狠狠的說道。話語剛一落地,周圍的幾十內息修士紛紛衝上前去,在揪成一團。

司徒不可謂不強,甚至比之耿傳秋,都要強上一絲,然而畢竟對方的人數太多,而且七重之上的修士卻也不少。以其一己之力,如何扛得住眾人的圍攻。

司翔塵的臉上掛著一抹深深的笑容,他看著司徒獨做困獸之鬥,心中更是舒逸之極。平日裏司徒便對他們這一對父子有所恩怨,雖然也算是至親,但關係並不是很好,而今眼見司徒就要隕落,司翔塵的心中皆大歡喜。

隻是,他的笑容還沒有舒展開來,卻凝滯在這一刻。

他看到遠空之上,有一道白色身影急速而至,來人手握一把弩弓,目光中帶著極度的寒意,隻見其一箭射去,如同流星一般,轉瞬即逝,隻可惜眾人都在圍攻司徒,根本沒有注意到周陽的羽箭已經臨近。

當司翔塵怒吼一聲,讓眾人散開之時,周陽已經滅掉了三人。

周陽的眼中帶著一抹濃濃的殺機,身上的氣勢頓時散去,周圍數裏之內全都沉寂在一種深深的壓抑之中。

“竟然是你!”司翔塵一臉震撼的看著周陽,此人原先隻是三重內息修士,而今已經進入四重,而且通過跡象來看,好似還是剛剛進階的樣子。剛剛魔元宗上空那一抹深沉的壓抑氣息,竟然是此子所為,司翔塵內心不可謂不激動,一臉震撼的看著周陽,不知該如何說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