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道一見,怒目圓瞪,叫道:“好了,別欺人太甚,要打便出來打,殺這些小卒,你是來侮辱我麽?”說完,便見一個青年手持一把飛劍出現在他身邊,冷聲道:“你們天理教的總壇在哪裏?說出來,饒你不死。”妖道見這青年混身氣息跟普通人無異,不過手上的劍卻是貨真價實的飛劍,而且說話還如此囂張,心下一陣疑惑遂道:“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朋友,既然知道是我們天理教在辦事,還請朋友行個方便,左某感激。”天玄子卻是不理他,繼續說道:“說出天理教的總壇所在,我饒你不死。”妖道一聽卻是氣憤,對著天玄子叫道:“哼,小子,別以為跟你客氣點,我便是怕你。總壇在哪裏,你自個去找,想在我這裏得到消息想都別想。”說完提劍便向天玄子攻來。天玄子隻道了聲“好”,便提劍迎擊,隻見那妖道的劍劍身紅中透黑,此時正有一股紅黑色的煙霧冒出,直向天玄子罩去。天玄子也不懼怕,體內一運功,喝道:“六翼劍”,便見旋荒劍的劍身泛出陣陣黃色光芒化為一陣劍幕迎上,那紅色的煙霧每每遇上都像被風吹散一般,漸漸地便不見了蹤影。妖道心中驚訝,心想這嗜血劍雖然是未曾煉製完成,但是內裏所蘊藏的嗜血霧卻是煉製了數十年,用了近千少女的處子之血,怎麽會這般容易就被擊散了。就在他思咐之時,天玄子的劍幕已經到了麵前,來不及再想妖道舉劍便是一陣格擋,可是擋得幾下,卻是覺得手中一陣顫抖,接著便見那嗜血劍已被砍成幾段跌落在地,正當我心痛至極,一陣鑽心地痛便從手上傳來,扭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右手隻剩下一截斷臂連著肩膀,在地上有無數小塊的皮肉和寸斷的骨頭灑在上麵。隻聽“啊~”的一聲慘叫,妖道連忙吞了一顆丹藥,運功止住傷口的血,憤怒地盯著天玄子。天玄子還是冷冷地道:“總壇在哪裏?”妖道咬著牙,恨恨地道:“你別想知道在哪裏,要找自個找去。”說完從中射出一道血箭,便要逃走。天玄子卻是早有準備,腳步一錯身形一閃,避開血箭,手中旋荒劍輕輕一揮,那妖道還未走出一步便被天玄子一劍毀了元神,倒在了地上。

此時宓珠幾人也走了過來,看到那妖道倒下,宓珠便問道:“問出來了麽?”天玄子搖了搖頭道:“沒有,他寧死也不肯說出來。那些惡徒都鏟除幹淨了麽?”瑟樂說道:“都讓我們殺幹淨了,不過那些村裏的人卻是被殺了許多,而且很多房子都被他們燒了,剩下最多的便是一些老人家和婦女了,還有很多女子被。。。被強暴了,現在神智都不清醒了。”說著便抽泣起來。宓珠歎了口

氣,對天玄子說道:“天陽道友,有一個地方,也許有天理教的消息。”天玄子疑惑道:“還有這樣的地方?”宓珠說道:“那地方也是在這裏附近,所以應該有消息的,就是前麵不遠的聚勇鎮。”天玄子聞言衝口而出道:“是那裏啊”宓珠聞言卻是問道:“天陽道友,你也知道?”天玄子連忙說道:“我這是第一次來中原,怎麽會知道,隻是聽道友你說,我便順口說道而已。”宓珠聞言點了點頭,道:“那好,我們事不宜遲,現在就過去那裏。”說完便在前麵帶路向聚勇鎮而去。數十年後重遊舊地,天玄子和宓珠兩人均是感慨萬千,不同的是,天玄子卻是在回味當年的生活,宓珠卻是在傷感追憶。行得一陣,幾人來到一間客棧裏,正是當年兩人初來之時所住的客棧,裏麵景物依舊卻是人麵全非,當年的老鎮長已經離世,現在看管客棧的掌櫃也是換了個人,可是就在幾人坐下後,卻有一把熟悉的聲音響起:“宓珠道友,是宓珠道友麽?”幾人轉頭看去,隻見一個一身麻布衣服兩袖卷起,中間衣領出送開一個大口袒胸露乳的熟悉身影,宓珠笑著道:“袁大哥,多年不見了,你還是老樣子啊。”袁鑄卻是擦了把汗笑道:“對啊,有三十餘年了,對了,這幾位是?”宓珠聞言介紹道:“這位是東海來的散修天陽道兄,此次是初來中原,我們在路上遇到便是結伴而行,也好盡盡地主之誼。這個是我師妹瑟樂,還有這個是我同門師弟費馳風,這次我是帶他們下山曆練的。”袁鑄跟幾人一一互相見禮,然後道:“宓珠道友現在都可以帶師弟妹下山曆練了,記得當年妳和天玄兄弟還是剛剛下山,什麽也不懂啊。厄~”袁鑄正要繼續說下去,卻見宓珠神情一黯,才想起天玄子已經去世,便道:“哎呀,你看我,你看我。。。對了,宓珠道友你們這次到這裏來是不是有什麽事啊?”宓珠聞言平複了下情緒,道:“對,袁大哥,我們這次前來是想打聽關於天理教的消息。”袁鑄聞言說道:“原來是這樣,對了,這幾天我來到這裏也有耳聞,說是附近有一群惡徒聲稱自己是天理教的人,在四處作惡。我本來還想去探個究竟,不想你們就來了。”宓珠聞言道:“如此就好,我們也可以做個伴了。對了,袁大哥,你一直都在這裏麽?”袁鑄道:“也不是這樣,我們修真之人當然是以修煉為先,我在這裏也隻是受了老鎮長臨終之托,每十年便來看一看,以保鎮上沒有被妖魔入侵,這幾天也正好是十年之約,所以我便來了,看來我這次是來對了,三十年多年前我身上負傷未能親手誅滅天理教,現在卻有了這個機會。對了,宓

珠道友是有什麽事嗎?”宓珠聞言笑了笑搖搖頭道:“大事沒什麽,隻是當年袁大哥所作的幾個菜,宓珠現在想起也是食指大動,不知道袁大哥能否再做一次?”袁鑄聞言哈哈笑道:“可以,當然可以。你們且等我一下,我進去借個地方一用。”說完便起身走向廚房。天玄子在這旁邊一路聽來,隻覺得感慨異常,幾十年的變化竟是如此巨大,又是一個相見不相認的舊識。瑟樂卻是向宓珠問道:“師姐,我們都早已過了辟穀期了,這食物也不用吃了啊,你怎麽還要那位袁鑄師兄去做啊?”宓珠卻是笑笑道:“袁大哥的師門功法奇特,在煮食之處有獨到方麵,等下你試過便是知道了。”說完便對天玄子說道:“天陽道兄,這袁大哥的功法,等下你見識過後,便知道當中之妙了。”天玄子笑了笑道:“如此便要一試了。”時間不長,袁鑄便從廚房裏端出了炒青菜、清蒸蛋、水煮豆腐、羅漢齋、素抄三丁這五樣素菜,正是當年的一模一樣。待五樣菜都上桌後,袁鑄便坐下說道:“來,試試我做的這五個菜,看看如何?”宓珠看著眼前的五個素菜,再一一細嚐,閉起眼,心中卻有萬般滋味,仿佛回到了當天一樣。天玄子卻是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感情,表現得如沒事人一樣,還一邊吃一邊和瑟樂大讚袁鑄的廚藝了得。是夜,客棧的庭院之中,宓珠正一邊看著明朗星空,一邊細細回憶當年之事,每每想到有趣的地方都會輕輕地笑起來。天玄子見她在院裏,便也走了出來,輕聲呼道:“宓珠道友。”宓珠聞言轉過頭來看著天玄子道:“天陽道友,你也出來走動走動啊。”天玄子笑了笑道:“是啊,這裏環境不錯,我便出來行走一下了。方才看見宓珠道友像是在想事,我沒打擾妳吧?”宓珠聞言道:“沒有,我也是想起當年的一些趣事而已。”天玄子聞言道:“宓珠道友,我有一事說出來,還請你別見怪。”宓珠聞言道:“天陽道兄有事,但說無妨。”天玄子便繼續道:“是這樣的,今天在那客棧之內,我見袁鑄道兄說起你當年之事欲言又止,而且我看道友你來到這裏之後神情卻是有所變化,不知道這趟前來是否讓妳為難。”宓珠聞言,沉默了片刻道:“天陽道兄有所不知,三十餘年前,我乃是第一次下山曆練,身負誅滅天理教的任務,當來到這裏,我卻是不知要收起法寶,以至於被村民誤認為仙人,後來多得袁大哥和當時的老鎮長,才沒事。當時與我同來的,還有蜀山楊玄長老門下弟子天玄子師兄。”天玄子聞言故意道:“蜀山長老的門下弟子,看來這為天玄子道兄好福氣啊,現在應該是大名鼎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