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化門,此時門中的一眾弟子也還是按照平常的生活,該幹什麽的幹什麽,全然沒有一人知道那橫水正在門外觀察著他們。橫水在這裏已經等了兩個時辰了,他一邊等一邊在看著天色的變化,可是等了兩個時辰,那天色卻還是一般晴朗,沒有任何的烏雲。他不禁看了看身後的物件,眉頭鄒了鄒,便繼續看天色。在一個時辰之後,天上的烏雲逐漸聚集,天空中傳來陣陣的雷鳴聲。橫水一見,心道:時機到了。雙手法印一結,便見那物件之上一陣藍光閃動,隨著天上的烏雲漸漸變得渾厚,那雷鳴聲卻是突然停下,周圍一片的寂靜,橫水知道時間到了,隻見他雙手用力一推,那身後的物件便急速向百化門衝去。百化門中的弟子,本來還想著又要下雨,卻突然聽見雷聲停住,再一看便見一個大型的被麻布包裹著的物件從天而降,轟地一聲便撞到了位於門內正中位置的主樓之內。那些弟子便紛紛跑過去看個究竟,可是卻聽樓內發出一聲掌門的驚呼:“師伯!”然後,轟隆一聲,那天上便有一道碗口粗的天雷直劈而下,掌門和周圍的弟子還沒發出一聲叫聲,便已經化為飛灰,那被成為師伯的門中長老身上遭這一劈卻是掙脫開來,他對天長嘯一聲,便祭出自身的飛劍準備迎擊接下來的天劫。不過,是天劫,這人便是百化門的長老—曾帆。曾帆本來今天便是要渡劫,成功與否就看這一次,可是就在前一天晚上,身在荒野之外的他卻被一個身穿藍衣的修士一下便打暈了過去,接著自己醒來時便發現身上已經被施放了數道禁製,混身不能動彈,而且還被包裹了起來。正當自己感覺道天劫要來之時,卻是身在自己門內的主樓,而且自己的掌門師侄還在旁邊,來不及細想那天劫已然落下,自己隻有運起身上的防護法寶堪堪擋住這第一擊天劫,可是旁邊的師侄和一眾門下弟子卻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無辜死去,但是沒辦法,現在首先要做的便是先抵擋住天劫,其他的事容後再說。隻見那天雷一道一道地落下,在百化門內的一眾弟子卻是不知道怎麽回事,紛紛走避閃躲,可是這天劫哪有這麽容易就能閃躲過去,越是亂跑的便越是容易被擊中,現在門內已是一片狼藉,各座樓房是倒的倒,塌的塌,人員是死的死,傷的傷,就連曾帆身上也是狼狽不堪,一身原本完好無缺的衣衫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塊塊的布片還掛在身上,本來束起來的頭發已經散了開來,有些已經變焦了,身上也是一塊黑一塊紅的,身前的飛劍卻是陣陣顫抖,看來也是抵擋不了多久了。可就在這時,那天雷卻是慢慢停了下來,周圍又恢複成一片寂靜,那些沒事的弟子一片歡呼,為自己能夠活下來而歡呼,為那已經渡劫完成的長老而歡呼。可是,突然,一道六尺粗的天雷卻是打了下

來,周圍的一切瞬間化為飛灰,待得那天雷消散之後,百化門連同那門下的弟子、長老、建築、通通化為烏有,剩下的隻有一個黑色的原型大坑,提示著別人這裏曾經有過樓房、有過人。

這一戰之後,通過白猿一眾人的煽風點火,修真界中,蝕仙的名聲一時無兩,雖然這次誅滅的隻是三個中等大小的門派,但是他們當中所運用的手段卻是另許多同修歎服,特別是百化門一役,隻用了一個人便使整個門派灰飛煙滅,這一度成為一段佳話而傳誦開來。

蝕仙峰主樓大廳之內,一眾人員正在談論著這次一戰的成果。苦柏和青羽、秀心把千煉門中的所有煉製材料和各種功法、收藏全部帶了回來,使得蝕仙中的煉製材料一時極為豐富,幾乎能說得出來的也能夠找到,這也是,人家千煉宗好歹也是一個專攻煉製的門派,這千百年來的累積又豈是能小看的。而天玄子幾人也是把六地宗的各種材料、功法、收藏都帶了回來,隻是跟苦柏他們比起來卻是差的遠了。不過最厲害的還是要數橫水,他卻是孑然一身而去孑然一身而回,百化門這一下卻是什麽也沒有留下,這也是多得天玄子的布局,當天他單獨找到橫水說起把曾帆帶回到百化門中渡劫之事,剛開始的時候,橫水極為反對,他認為這是唯一一次的渡劫機會,他本身功力不夠,沒有渡過也就罷了,可是自己這樣橫插一腳,讓別人失敗,卻是大大地不願意。天玄子聞言又是一番苦勸一番開解,到最後好說歹說才把他說服。雖然橫水心中是不好受,但是那一個百化門和整個妖修界的前途比起來,卻是沒法比,所以這一點他也就認了。正當大家在一起喝酒喝得正高興時,天玄子卻是偷偷溜了出來,來到天師門的遺址之上,看著一眾的墳頭,他低聲說道:“師伯、師傅,天玄做錯了麽?這一下就把三個門派覆滅了,他們門下的弟子可也會像天玄一樣心痛?像天玄一樣恨?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要報仇,就需要力量,要誅殺三大世家,就隻有先把他們的黨羽去除。即使這一條路是錯的,隻要能夠為師門報仇,我也一定會走下去的。”突然天玄子暴喝一聲:“誰?”卻見一個身影從天師門的門口出走來,一邊走一邊說道:“義弟,你迷惘了麽?”天玄子聞言,放鬆道:“大哥,我隻是想起當天的自己,今天所覆滅的三派僅存的弟子,是否會像我一樣,心中充滿恨意。”苦柏卻是說道:“義弟,大哥認為,我們還是留有餘地的好,我們的目標是三大世家,即使是要拔除他的羽翼,也不一定要斬盡殺絕。這樣隻會變得嗜殺,而沒有其他的意義啊。”天玄子聞言沉默一陣,說道:“大哥,如果我們不這樣做的話,我們蝕仙的實力早已經暴露了,如果我們不是這樣做的話,我們可

能還沒崛起便已經被覆滅了。我們現在也不可能在蝕仙峰上喝酒了。”苦柏聞言,歎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心中主意已定,但是我希望你能夠看到真正的路,而不是被心中的恨意迷惑了而不自知。大哥也言盡於此,你也快點回去吧,不然他們就要懷疑了。”說完,苦柏身影一閃,人便不見了。隻留下天玄子在那裏想著什麽。

同一時間,三家世家,南離家的庭院之中。此時,南離世家的家主南離傲、跋拓世家的家主跋拓謙,飛羽世家的家主飛羽埃,三人正坐在一個石桌之前,神色凝重。隻見南離傲首先說道:“兩位世兄,今天請兩位來,實在是不得已,我想兩位也知道,之前一段時間,那千煉宗的宗主百置帶著六地宗和百化門的人到泰山之上,想要去剿滅一個妖魔組織,可是卻音訊全無。後來,百置的師弟百淬卻又是找到兩家,而且還把我們三家的三位長老請了去,後來又是音訊全無,直到昨天,三位長老的屍體才分別被人放置在我們山門之前。而今天,一個稱為蝕仙的妖魔組織,卻是一次便把那三家覆滅。這份實力,卻是不低。而且我想,他們與三位長老之事脫不了關係。”飛羽埃聞言,沉聲道:“這個叫做蝕仙的組織,我不管它與那三家的關係如何,但是如果與三位長老有關係的話,我們便一定要把他們捉起來。”跋拓謙聞言說道:“但是,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蝕仙組織的實力也是不弱,能夠分別進攻三派,而且全部都是大勝而歸,卻不是普通門派能夠做到的。而且聽說他們攻打百化門之時,隻是去了一人便把整個百化門夷為平地,寸草不留。”其他兩人聞言,均是臉色一變。南離傲說道:“要真是這樣的話,恐怕他們的實力隻有蜀山和昆侖才能抗衡了。以一人之力便讓整個百化門寸草不留,這是何等的實力啊。”飛羽埃聞言卻道:“南離師兄莫不是害怕了吧,他們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這個實力還隻是道聽途說,也沒有人親眼看見,這江湖之中便是會有以訛傳訛誇大其詞的情況發生,在修真界中便更是如此。它們到底是什麽實力,我們還是不知道,現在便先長他人誌氣,滅我們三大世家自身的威風,卻是如何得了。”南離傲聞言點了點頭道:“飛羽師兄所言甚是,這也不是長他人誌氣,滅我們自己威風的時候,我們首先要做的便是調查他們內部之事,再來就是要找出他們與三位長老的事,是否有關係。要是他們所做的話,哼哼~到時候,我們便一定要把它誅滅。”跋拓謙聞言卻是道:“那,如果不是它們所做,我們又如何對待?”南離傲聞言冷笑一聲道:“到時候便向它們招降,如果它們願意加入我們的,便給予一等的待遇,要是它們敬酒不喝的話,哼哼~我們也便順手把這禍害解除,為人間除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