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掙紮天玄子就抱得越緊。靈月兒在一邊看到天玄子受傷,先是驚呼一聲,而後看見天玄子抱著宓珠,便大聲說道:“宓珠師姐,你誤會大哥了,大哥並沒有強暴過那村女,更沒有殺她,這都是誤會啊。”宓珠艱難地轉過頭,看著靈月兒說道:“妳是誰?妳怎麽那是誤會,是他親口承認那是他做的。難道還會有假嗎?”靈月兒一聽便道:“宓珠師姐,我乃是峨嵋派仙心師太門下弟子靈月兒,之前在一山村裏被妖魔所傷,得天玄大哥相救,大哥還幫我去誅殺妖魔奪回法寶,在妖魔的洞中大哥還把那些被捉的女子放了出去,把那淩辱女子的山賊殺了,但是後來卻遭那妖魔的暗算中了媚毒,就在毒性發作之時,大哥不但沒有碰我,還把避開我,當……當我想要以身相許幫大哥解毒時,大哥卻把我推開,還罵我。他寧願找一無人之地,自己毒發而亡也不願沾汙我。試問這樣的人,又怎會做出那……那惡毒之事來。”宓珠聽後,楞了一下,隨即問道:“那他怎麽現在沒事,他是不是……是不是與妳……”靈月兒連忙道:“沒有,沒有,後來是大哥身上的仙器把媚毒煉化的。”宓珠一聽,再轉過頭,盯這天玄子道:“那你為什麽當初要承認是你做的,你為什麽要殺了明氹?”天玄子歎了一聲,道:“我當初回到天師門見道滿門被滅,心中悲傷非常,可明氹這時卻帶著你到來質問於我。我本想就是全天下的人都不相信我,還有妳會相信我,卻不想”天玄子苦笑了一聲繼續道:“不想連妳也不信我,加上明氹在旁相逼,我一時氣憤便承認是我做的。後來本想教訓明氹一下,卻不知會傷了她性命,是我的錯啊。”說完坦然地看著宓珠。宓珠盯著天玄子,眼圈漸漸泛紅,慢慢地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道:“為

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你當初要這麽說,你可知道我當時的心有多疼,你可知道我當時的心有多痛……”天玄子隻有一遍又一遍地呢喃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漸漸地,宓珠的哭聲止住了,在天玄子的懷裏,讓她感覺很甜蜜同時又很害羞,她輕輕地對天玄子說道:“天玄,你放開我啦,月兒師妹還在那裏看著呢。”天玄子卻是不肯鬆手,此時的他第一次有這麽甜蜜的感覺,他還想多抱住一會,哪怕隻是短短的一瞬,他很珍惜這種感覺,曾經以為失去了,現在卻又再次擁有,他心裏害怕,害怕這時候鬆手了,以後就不再擁有了。宓珠見天玄子不肯鬆手,繼續道:“天玄,我知道你就要去天師門南離家甚至是三大世家交手,答應我,一定不要有事,好麽?”天玄子輕輕地點了點頭,他心裏也明白,這次一戰,生死難料,但他必須麵對,他不容許有人毀壞天師門,毀壞他的歸宿。天玄子在宓珠的耳邊呢喃道:“讓我再抱一會,一會就好。讓我好好記住我隻擁有的。”宓珠嗯了一聲,便不再言語。良久,天玄子才慢慢鬆開雙手,微笑著對宓珠說道:“要是我平安回來,我們便結為夫妻,生生世世不離不棄。”宓珠聞言,臉上一紅,本想說誰要嫁給你,但看著天玄子的眼神,話到嘴邊卻變成:“你一定要回來,天……相……相公。”說完便滿臉通紅,低下頭去不敢看天玄子。天玄子聽到相公二字,心下高興,輕輕地再抱住宓珠,說了句“等我,娘子。”便慢慢把她放開,向天師門而去了。

此時,天師門內一片頹門敗瓦,除了主殿位置的墳頭之外,兩邊的圍牆、樓房殘骸都已被掃成平地,地上到處都是一堆堆的碎片。這些都是南離官在這六天來所毀的,此時他在一邊喃喃

道:“天玄子,不殺你難消我心頭之恨,這些便當做是一點見麵禮。”而在一邊的南離楚正對著跋拓鋒和飛羽傷說道:“兩位兄台,你們看這六天裏都沒有人來阻止我們,恐怕今天最後之期,那蜀山楊玄前輩和烈炎門的何炎前輩會到來幹預,到時候便要麻煩兩位兄台與同來的門中長老幫忙了。”飛羽傷微笑道:“南離兄言重了,我們三大世家從來都是同氣連枝,能幫得上的,我們自當盡力便是了。”跋拓鋒也附和道:“飛羽兄說的是啊。我們定當幫忙。”兩人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是不約而同道了聲虛偽。事關他們兩家本來看南離家發出消息要殺天玄子,都是抱著看戲心態,不論哪一邊敗退對他們而言都是大有好處,隻是南離傲在南離楚出門後,想來想去也不放心,於是便要他的三弟南離通趕來增援。南離通自小沉默寡言,隻醉心於修煉,修為更是達到合修後期,比起兩位兄長都高,他自身也並未娶妻育兒,把南離軍和南離楚當成自己的兒子看待,所以南離傲一說,他便答應趕來。可南離傲還不放心,怕其中有什麽意外生出,所以便同時向跋拓世家和飛羽世家發出邀請,表麵上說大家同氣連枝,請求兩家幫忙,暗地裏卻是以天師門滅門一事要挾兩家同來,不然他南離家有什麽事便要把事情說出,兩家無奈,也隻好各派出一名長老和數位弟子前來。

就在南離楚幾人說話間,一個仆人打扮的青年男子卻是以極快的速度跑了上來。此人便是天玄子,當他來到天師門前,見裏麵一片狼藉之時,便一下呆住了,想起往日的種種,隻覺胸口一悶,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心裏一陣悲戚,撲通一聲便跪在門前,哭道:“師伯,師傅,弟子對不起你們,弟子沒有保護好天師門,師伯,師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