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道:“你們三個,可以商議一下如何比。”

林驚風道:“我想,還是以抽簽來定。”

“不必。”一聲大喝自半空響起。

是野叟,他突然從地麵上躍了起來,轉眼已到了賽場,站到林驚風三人麵前,大言不慚的道:“他們三個一齊上。免得爛廢我老人家的時間。”

無名大愣,道:“野叟,這隻怕與規矩不乎。”

野叟道:“什麽破規矩,連殺人都成,還管規矩。”

魔之尊者突然道:“野叟,你一個前輩跟他們後生晚輩還真較上勁了。如果你要打架,改日我跟你打。”

野叟道:“老人家我是跟上清藏寶圖較上勁了。”

魔之尊者道:“難道你這把年齡還跟他們這些娃兒鬥,就不怕讓人笑話。”

野叟突然轉身向群雄,大聲道:“誰笑話,站出來。我老人家看不把他拍成肉漿。”

群雄聞言,俱都立即禁聲,生怕被他認為是在笑話,這老怪人看來不是普通人,連魔之尊者都處處對他禮讓加忍讓。更何況,他還當場說那根斷指是被野叟所赦。

魔之尊者的神威是在場人都見識過的,連他都要懼怕這野叟三分,在場人眾,誰敢再議分毫。

野叟見無人應答,道:“看來是沒有人笑話了。也就是說,所有人認同我老人家來與這三個娃娃較量一翻。”

“真不要臉,一大把年齡了。有本事就去跟魔神宮主比鬥,看你怎麽落敗。”聲音清脆若黃鸝。

林驚風心頭一震,這說話的聲音不是鈴兒是哪個?頓時感到不好。

果然,野叟突然一閃,再一閃,場中已多了一個人影,便是嶽風鈴。

這一去一回,眨眼而成,讓人跟本想不到他會去抓人。

嶽風鈴擔心林驚風,所以想刺激他一下,希望能將他推給那個從沒見過麵的魔神宮主,豈知,話音剛落,便覺眼前一晃,人便被野叟抓到了賽場。頓時麵色發白,在她的想象中,爹爹也不可能達到這種速度。

野叟道:“女娃,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嶽風鈴身子顫了一下,看了林驚風一眼,鎮定的道:“難道我說錯了。你多少歲了?”

野叟一愣,道:“要你管。”

嶽風鈴道:“你不敢說,還是怕說。”

野叟道:“說就說。老人家我,算算。三千,四千,五千,應該快五千了。嗯,不對,好像,就是。五千。”

全場嘩然,張嘴結舍。

嶽風鈴道:“就是啊。你五千歲。他們才多大。他,二十歲,他們加在一起,也都不到一百歲。你算算你大他們多少。”

野叟哼道:“是大不少。那又怎樣。”

嶽風鈴道:“我都為你感到害臊。跟小娃娃爭名次。”

野叟道:“這,這不是爭名次,而是”

嶽風鈴搶道:“還說不是爭名次,明明就是為了奪第二名。”

野叟道:“就,就算是。那又怎樣。老人家我今天就奪定了。誰敢管。”

嶽風鈴道:“當然沒人敢管。你有本事就去挑戰魔神宮主啊。”

野叟大聲道:“誰是魔神宮主,出來。站出來。老人家我現在就向魔神宮主喧戰。”

全場皆嘩然,向周圍望去,希望能看到那個神秘的魔神宮主站出來,與這個五千歲的老怪物一較高低。但是,良久,沒有人答應。

野叟道:“你看,魔神宮主是怕了我老人家,不敢出來。”

魔之尊者突然大怒道:“放肆,野叟,魔神宮主豈是你可以辱罵的。今天之事,念在你我多年交情的份上,暫且壓下。請你速速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野叟道:“老乞丐,我老人家說過,我來這裏是為了上清藏寶圖,你將圖給了我,不就一了百了了。”

魔之尊者臉上無光,這件事若是讓魔神宮主知道,不知會怎麽樣,但這野叟不是等閑之輩,十分難糾纏,便用傳音的方式道:“野叟,別在這裏搗亂。你要上清藏寶圖還不容易。等他們決出了勝負,你隻要在中途將它攔截下來,不就成了。你在這裏搗亂,讓我怎麽辦。”

野叟聞言,亦用傳音道:“老乞丐,你倒會想,想這樣打發了我。嗯,這也不失一個辦法,雖然我老人家一身行事光明,偶爾做一件不光明的事,也是情有可原的。好,我答應你。那我等他們得到了之後,再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