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琪琳香肩微顫,注視林驚風的眼睛也不由自主的低垂了下去,她的心頓時之間亂如碎麻,不知如何是好。
藍衣青年踏前一步,盯著林驚風,壓住心中爆發的狂怒,柔聲對雲琪琳道:“琪琳,你先站到一旁,讓我收拾了他,再陪你到處走走。”
雲琪琳沒有動,仿佛沒有聽到。
林驚風冷冷一哼,突然飛身欺上,伸出右手向藍衣青年的衣領抓去。
隻有麵對很弱的對手時,才會用這一招。
藍衣青年見對方如此輕視自己,頓時按奈不住怒火,身體一旋,將內力提到五層以上,要將林驚風一擊倒地。
但見他全身所散發的力道將旁邊站立的雲琪琳如同處身在狂風之中,白衣呼呼作響,長發飄揚,隻是臉色有點冰冷。
林驚風冷聲道:“找死。”
藍衣青年嘿嘿冷笑一聲,在他看來,林驚風立即就要成為一俱屍體。臉上也顯出了一絲得意和狂傲。
就在兩人即將接觸時,雲琪琳的身子動了,眨眼之間,她插身到了兩人的中間,運起功,要將兩人的招式拆了。
但是她卻突略了林驚風已非往日的林驚風,他舉手捉足之間都能致人於死地。
他一心想要藍衣青年倒地,是沒有人能阻攔的。
林驚風的手觸到了白衣之上,在他還來不及認清這白衣是誰之前,手掌便印在了雲琪琳的右胸,白衣飄飄,向身後飄去,半空中,從她的口中噴出了一陣血水,將白衣染成了紅色。
林驚風震住了,呆然而立,望著自己打飛的白影,如同突然間墜入了深穀。她為他抵了一掌,為他擋死?
林驚風的腦袋頓時被這個意念衝昏了頭,滿腦子都是雲琪琳被自己打飛的情形。整個人頓時站在那裏,呆若木雞。
藍衣青年也震住了,飛身就將雲琪琳接住,叫道:“琪琳,琪琳。”但見她雙目緊閉,嘴角上溢出一注血水,他狂怒了,如同一頭發狂的獅子,抑頭大吼一聲,目光中盛滿血絲,瞪向林驚風,厲害喝道:“死,已不能嚐還你犯下的過錯。”說著,人如狂爆的風沙,衝向林驚風。
林驚風也驚醒過來了,仿佛突然之間意識到了自己犯下了怎麽樣的錯。就在藍衣青年要擊中他時,林驚風的身體倏忽一動,已到了雲琪琳躺身之處。
而當藍衣青年一擊落空,回頭看時,林驚風已然抱起了雲琪琳,兩個起落,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呆住了。但同時因為心愛的人被人搶起,陷入了瘋狂,發足向林驚風消失的地方追去。
林驚風一口氣奔出了京都,直朝歐陽野所住的竹園奔去。
他的速度太過,所過之處,隻留下一絲白青的淡影,然後就消失不見。京都大街上人來人往,林驚風的到來,頓時讓人驚駭了好一陣。
“喂,你剛才看到什麽了?”
“什麽?沒看到啊?”
“怎麽可能呢?我明明看到一個白影飄過?”
“喂,老兄,你的眼睛是不是病了?”
“你才病了。”
“沒病,那你大白開說看到了鬼。”
歐陽野的小房門被林驚風一腳踢開,而正在搗藥的歐陽野連回頭都沒有回,道:“將她放到藥缸裏。泡上一天一夜。明天早上就沒事了。”
林驚風立即將雲琪琳放進了藥缸,回過頭,問道:“你都沒看,你怎麽知道她受的是什麽傷?”
歐陽野道:“別管什麽傷。隻要泡到藥缸就好。”
林驚風愣道:“但她是被我一掌打傷。”
歐陽野問道:“傷在什麽部位?”
林驚風頓了頓,猶豫了片刻,才不好意思的道:“在,胸口。”
歐陽野道:“你去看看,她胸口有沒有掌印。若有,必須配合針炙。”
“啊!”林驚風愣愣的望著歐陽野。
歐陽野哼道:“你以為以你現在的功力還能隨便打人嗎?你全身上下流動的力量是一種奇特的紅色真氣。若是你用上五層以上的力量傷人,會在那人身上印下掌印。而且很可能有生命危險。你不看,我來看。”說著,就要向雲琪琳走去,心中卻道:“老頭子我活了這麽久了,如此飄亮的女娃的身體,哇,一飽眼福。”
林驚風立即叫道:“慢。你敢亂來,我將你這小房子拆了。”
歐陽野停下腳步,道:“哼,想當初,若不是我給你打通九天玄關,你有現在這麽厲害嗎?你要感謝我。”
林驚風道:“前輩,我很感謝你啊。但是,你不能動她。”
歐陽野三兩步出了房門,道:“快些。若是有掌印,我給你針,你按照我說的位置,將針插在她的穴道上,然後用內力替她打通就行。”
林驚風聽到門“砰”的一聲關上了,他走到藥缸,望著藥水裏蒼白無暇的臉龐,他的心突然“砰砰”的亂跳個不停,怎麽辦?
他的手幾次停在雲琪琳的衣扣上,卻顫抖不已。良久,才解開了她上衣上的一個扣子,他的心更跳得快了,能感覺血氣都要衝上腦門子。
又解開了一個扣子,又解開了一個。
林驚風深吸了一口氣,道:“雲兒,對不起了。等你醒來,要打要殺隨你便。”說著,快速將她身上的衣衫全部解開。
林驚風幾乎滯息了一頓飯時間,眼睛也直勾勾的一動不動,聳立的如同白玉膏脂的乳峰,讓人一看之下,就血氣狂湧。太完美了,正當他頎賞著這潔玉完物時,鼻也裏突然流出了一滴血,滴在藥缸裏。他啊的一聲,趕忙後躍背過身,鼻也也隨之滴了一地,這美女的**太大,讓他鼻血直流,隻得運功先止住了鼻血。
突然間,想起現在是在替她療傷,頓時一拍腦門,大叫不妙,因為雲琪琳潔白無暇的乳峰上,果然有一個淡淡的掌印。
這時外麵問道:“小子,你倒是有完沒完。到底怎麽樣啊。別耽誤了我的時間。”
林驚風啊的應道:“哦。好像,好像有一個掌印。”
歐陽野哼道:“什麽好像。你有沒有看。”
林驚風應道:“有。是有一個。淡淡的。”
歐陽野道:“你往左邊看去,有一個木箱,箱子裏麵什麽都有。你找十根銀針,分別插在顫中,中脘”說著,念了十個穴道,俱都在前胸,“好了,插完後,用手抵在她的頭頂百慧上,幫她將這十個穴衝開。”
林驚風一愣,道:“這穴道上插了針,怎麽還能衝開。”
歐陽野哼道:“以你現在的功力,別說插針,就是插根鐵棒也能衝開。”
林驚風忑忐不安的取過了銀針,這萬一雲琪琳要是醒了過來,一想到這裏,他就全身發涼,她不會像那日在魔神宮比賽時使出白雲仙劍的禁招將他滅了吧。
小心翼翼的將銀針按照歐陽野的位置插好,攝住心神,不去看她那誘人的胸峰,不然運功會集中不了精神的。
將右手抵在雲琪琳的頭頂,提了一層氣,緩緩輸入了她的體內。
隨著真氣的輸入,雲琪琳的身體不住的顫抖著,突然“撲”的十聲響,插在她身上的銀針全部飛了出來。
林驚風正要開口,隻見雲琪琳全身一動,整個人縮進了藥水裏。由於她是麵朝另一方,林驚風看不到,但是,想不到她真的醒了,頓時大窘,忙道:“你,你,你,身體好些沒有?”
雲琪琳身子顫了顫,沒有回答。
林驚風忙轉過身,道:“我,我,你,唉,我出去,你穿上衣衫。我等會再進來。”
說著,飛奔而出,隨手關了房門。
歐陽野見他跑出來,哈哈大笑道:“小子,豔福不淺啊。”
林驚風尷尬的道:“前輩,你,別說了。”
歐陽野大笑道:“怎麽不說。我看這姑娘不錯。”
林驚風道:“噓,前輩,求你,別說了。”
歐陽野哈哈笑個不停,邊笑邊蹲到一邊照顧他的藥草。
過了好半天,房門才開了一條口,接著,一個白色的身影走了出來。
林驚風望去,見她的衣衫是幹的,顯然她已運功將它弄幹,她的臉色卻菲紅,如同蘋果一般,低垂著頭,也沒有看林驚風一眼,就往前走去,到了竹林旁,飛身一躍,就出了去。
林驚風叫了一聲“雲兒”,便飛身趕上去。
歐陽野哈哈笑道:“小子,好生對待她。否則,我老頭子也會不饒了你。”
林驚風在老遠應道:“前輩請放心吧。”
見雲琪琳一路疾奔,也不回頭,也不說話。
林驚風怕她在生氣,她不說話,也不敢說,隻是跟在她身後往前奔。
兩人一前一後,直奔行了一天,才終於到達了京都。雲琪琳始終都沒有回頭,都是悶聲趕路,而林驚風也是忐忑不安,不敢惹她,或許過兩天,再去跟她談談。
到學院時,已是深夜時分,整個龍威學院裏靜寂無人。
雲琪琳直奔回到了宿舍,林驚風望著她的身影,頓了頓,也回了宿舍。
第二天,操場上的事件又被無聊的人傳開了,弄得滿城風雨。而這次傳出的卻是雲琪琳為保護愛人,身受重傷。而那被她保護的人卻是一個叫小刀的S班同學,有四大高手之稱。
東方嫣然一大早就拉著雲琪琳來到了無人的樹林裏,逗樂道:“雲姐姐,聽說你為了心上人,被一個家夥打了一掌,是不是真的?”
雲琪琳臉上一熱,回避著東方嫣然的眼睛,道:“哪有這事。”
東方嫣然奇道:“你怎麽紅臉呢?我可從沒見過你臉上有紅的時候?”
雲琪琳轉過身,道:“東方妹妹別取笑我了。就我這模樣,哪會有心上人。”
東方嫣然道:“真的沒有?那小刀呢?”
雲琪琳愣道:“我隻是跟他出去走走。”
東方嫣然道:“走走?走走就幫他擋死?”
雲琪琳哼了一聲,道:“哪有的事。都是別人胡亂說的。你也相信。”
東方嫣然問道:“對了,那個打了你一掌的人是誰?他把你弄到哪裏去了。還有,他怎麽可能傷到你,你可是我們學院武功最厲害的。”
雲琪琳聽她提起林驚風,又是臉上一熱,轉過身,生怕被她瞧見取笑,道:“你別問了。我心裏煩。”
“煩?為什麽?”東方嫣然打破沙鍋問。
雲琪琳一跺腳,向教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