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豐神僧大聲念了一句佛號,道:“林施主,請聽老納一言。現今通天教已逝,林施主正是重歸正道,揚我正派之風的時候。請勿再造殺孽,放下屠刀,我佛慈悲,原佑林施主洗去一身罪孽。”
林驚風聞得他的話,臉上猙獰的一笑,道:“我殺孽?有你們殺的人多嗎?通天教幾千人,為什麽不放過他們?別跟我在這裏假惺惺的說什麽慈悲。”
慧豐道:“通天教一事,正道也心存悔念,事已至此,望林施主將此怨怒淡忘。”
嶽風鈴盯著林驚風道:“風哥,別跟他們羅嗦,你快動手。”
傅千仇喝道:“閉嘴。”說著手中的劍一緊。
林驚風轉目瞪來,厲聲道:“你若傷她一根毫毛,神宗上下將會在一天之內從這個世界消失。片瓦不存。”
傅千仇渾身一顫,聲音亦有些變動,道:“你,少在這裏嚇我。我不是嚇大的,我數三聲,你若不自廢武功,我就殺了她。”
楊貫清道:“傅師兄和林教主且聽老朽一言,萬事俱都有一結,如今通天教已亡,林教主定然要報仇血恨,隻是,這並非一個能的所做所為,林教主請念在曾是無極宗門人的份上,將這個仇恨壓在心裏,將他忘了。至於,嶽小姐,老朽擔保不會有事,隻要林教主願改邪歸正,嶽小姐的事,正道亦會不再追糾。”
林驚風聽得放聲一笑,厲聲怒喝道:“住口。”說著,他的人已如風般向楊貫清飛去。
楊貫清在天山派武功之深,是任何人都忘塵莫及的,反應也是相當快捷。並且用了天山派的神技,移形換影神功,瞬間躲開了林驚風的攻擊。
林驚風的這一擊之力,範圍極廣,但是他的目的,並不是楊貫清,否則,以楊貫清的修為,要想躲過,隻怕是難上加難。
但見他右掌飛起擊向楊貫清,左掌卻已抓住了傅千仇手中的神劍,並且用無形的勁氣將架在嶽風鈴腳子上的另外劍擊落,用力一提,傅千仇就如同小雞一般,被林驚風捏了起來,重重的丟了出去。
傅千仇的形情狼狽之極,他的地位在神宗僅次於掌門,威嚴無比,竟然被人像小雞一樣提起來,臉麵失盡不說,還在禪宗和天山派兩大派之前,這個恥辱,比之被人砍了一刀更甚。
林驚風飛身抱住嶽風鈴,往後退出三丈,柔聲問道:“鈴兒,你有沒有事。”
嶽風鈴搖搖頭,突然傷心的撲在他懷裏,悲慟的啜泣起來。
林驚風安慰道:“沒事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敢欺負你。”
嶽風鈴泣了一陣,全身抽畜個不停,良久,才道:“風哥,爹爹為了救我,與這群惡賊同歸與盡了。風哥,你,一定要殺了他們,為我爹爹報仇。”
林驚風安慰的撫了一下她的背身,答道:“放心。這個仇我會報的。”
楊貫清、慧豐和傅千仇並立於一排,望著林驚風漸漸冰冷的臉色,俱都暗暗的將功力提升到極至,以備他的來襲,剛才那一擊,實在是太強悍了,竟然將他在傅千仇的劍下將人救走。
嶽風鈴撲在林驚風懷裏好一陣,最後才忍住了哭泣,離開他的懷抱,轉過身,怒目瞪向傅千仇。
林驚風緩緩的向前走了一步,道:“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麽要攻打通天教。”
傅千仇立即答道:“惡魔,通天教是邪門魔道,人人得而誅之。”
楊貫清卻道:“林教主,事情並非這樣。隻因神宗掌門失蹤,武林同道幾乎成了一股怒忿之勢,而通天教無凝便是首要的目的。於是,結集了各派向通天教主要人,原本隻是要了人後,便離開,豈料,發生了一些爭端,以至刀劍相向,事情的結果,亦並非我們所想要的。”
嶽風鈴嬌喝道:“放屁。你正道中人一上來就潛進通天總壇,傷我四大護法及眾高手,居然還說發生爭端。”
楊貫清道:“老朽用天山派至高信譽發誓,對於潛進通天總壇的事,一無所知。”
嶽風鈴怒道:“你現在口口聲聲說一無所知,是怕我們殺了你。你放心,今天在這裏的人,一個也不會跑掉。”
“阿彌托佛,嶽施主,事情正如楊師兄所言,對於神宗長輩潛入通天總壇,大開殺戒,他們也作出了解釋,隻因神宗掌門被擒一事,事態嚴重,神宗長輩救人心切,以至犯下了不可挽留的局麵。老納在此向那些死去的通天門人懺悔。”慧豐道。
嶽風鈴看著林驚風,道:“風哥,我不想再聽他們爭辯。爹爹的仇,你是幫我報還是不幫。”
林驚風斬釘截鐵的道:“此仇我一定會報。”
傅千仇喝道:“惡魔林驚風,你三番兩次傷我門人,今日,我倒要會會你,是不是如傳說中的那樣厲害。”
說完,他的身子便飛了上去,一把抓向林驚風門麵。
林驚風冷冷的盯著他,正要出手。
突然一條人影斜身飛來,道:“要打架,也要先過我這關。”
“轟”的一聲,一條人影已然站到了林驚風麵前,並且接住了傅千仇的攻擊,將傅千仇擊飛出去。
傅千仇被這突然來到來的一掌擊中,如同掉了線一般。
慧豐神禪雙手結印,兩手在半空中形成一個環,正好接住了倒飛而來的傅千仇,但他的身子同時也後退出三大步,才站住腳步。
傅千仇的臉色白如死灰,從嘴角溢出一口血,掙紮了會,站起身,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怒視著林驚風身前站立的人。
來人正是肖白,他拍了拍手掌,道:“教主,對付這些小雞小狗,你用不了親自出馬。”
傅千仇一聲怒喝,道:“你是什麽人?”
肖白歪著頭,答道:“大爺現任通天教左使一職。你可以叫我肖左使。”
慧豐、楊貫清和傅千仇俱都心頭一震,通天左使,這人的武功也太強了,麵對這突然而來的人,三人的臉色都顯然有些鐵青。
慧豐道:“肖施主為何要加入通天教。通天教現已在武林中消失。”
“消失?”肖白不屑的道:“有我的加入,通天教會消失嗎?”
楊貫清道:“閣下修為精深,為何要助魔為孽。”
肖白道:“那是我個人的自由,我正在是通天教的人,所以,你們說的話,我會把它當作仇,記上一筆。教主,這幾個人怎麽處置。”
林驚風正要回答,嶽風鈴搶道:“殺了他們,一個不留。”
肖白轉過頭,打量頭嶽風鈴,嘖嘖讚道:“不錯。好骨質,好相貌。”
嶽風鈴相不到他會這樣說,心中一怒,喝道:“閉嘴。風哥,這人是誰?通天教不需要這樣的人。”
林驚風答道:“他沒有惡意。你別介意。”
嶽風鈴喝道:“你下次若再敢對我如此無禮,休怪我不客氣。”
肖白武功深厚,行事**不羈,更是不會聽任何人的要脅的,答道:“若我對你無禮,你怎麽不客氣法。”
嶽風鈴臉色一白,拉了拉林驚風的手,要他替自己說一句話,因為她也看出,眼前這個肖左使,武功之前,令在場所有人都恐駭。
林驚風道:“肖兄,鈴兒是通天教主的女兒,”
肖白搶道:“也是未來的教主夫人,不錯。”
嶽風鈴冷哼了一聲,瞪著他,道:“你先殺了這些人。”
肖白道:“好。”話音剛落,人便到了傅千仇等人的麵前。
慧豐、楊貫清和傅千仇立即同時展開了絕學,向肖白攻去。肖白快速攻擊,一掌拍在傅千仇的胸口,將他打飛出去,又一掌拍在慧豐的胸口,令他原本老朽的身體立即吱吱作響,一口血噴將出來,便倒在了地上。天山派的其他弟子見楊貫清倒地,廝叫一聲,紛紛衝上來,但被肖白一個勁氣就全擊倒在地,最後他身體一旋,一掌印在慧豐的胸口。這號稱四大神僧的高僧便這樣了結了他的一生。
一場戰鬥,隻是一頓飯功夫不到。
正道十幾個人也全躺在了地上,這令嶽風鈴驚奇不已,瞪著雙美目,不敢相信的望著肖白,這人殺人比自己還狠,手段更是毫不留情。
林驚風卻心中不好受,轉眼間這些人全死了,這些罪孽,為什麽一定要以死來嚐還。他的心裏極為矛盾。
肖白還回身,道:“教主夫人,你看還滿意不?”
嶽風鈴最到“教主夫人”四個字,臉上微紅,斜目看了林驚風一眼,嗔道:“不許亂叫。叫我聖姑。”
肖白道:“聖姑。”
嶽風鈴道:“風哥,你在哪裏找了這個人來的。”
林驚風簡略的說了一下與肖白的認識過程,最後問道:“肖兄,森呢?”
肖白道:“他眼裏根本就隻有那個女的。帶著那女的,不知到哪去了。”
林驚風知道他口中的女的便是馬小倩,道:“我們回通天教吧。肖右使還在等我們。”
肖白愣道:“什麽肖右使?”
嶽風鈴驚喜道:“肖大姐還沒有事嗎?真是太好了。”
肖白又愣道:“肖大姐。那個肖右使是女的?”
嶽風鈴白了他一眼,不理會他,擦了擦臉頰上殘留的淚痕,抬頭望著林驚風,道:“風哥,那我們快些回去。我要在一個月之內,為爹爹報仇。”
林驚風身子一顫,報仇?這兩個字在他心中糾纏了無數遍,卻仍不知怎麽才算報仇?難道要將神宗滅宗?
肖白道:“聖姑,你說的肖大姐美不美?”
嶽風鈴又白了他一眼,仍然不理他,這人眼裏根本沒有大小尊卑,做事也隨性而為,令她心中不爽。
肖白道:“聖姑,這麽說,她沒有你好看?那我不要。我到石鎮去將我老婆接過來,我跟她一起去通天教。”
林驚風這時大愣,道:“你老婆?”頓時想起了他在酒樓裏調戲師姐的情景,頓時一笑,道:“你說我師姐?”
肖白道:“不錯。你們等等我。”說著,飛身就向石鎮方向奔去。
林驚風本想叫住他,師姐心中隻有獨孤城,怎麽可能跟他一起去通天教,但是,一想,肖白這人還挺不錯的,最少他的所做所為,令林驚風沒有反感,倒覺得很有緣,若是師姐跟了他,莫不是一件好事。隻是,師姐會喜歡他嗎?
兩人向石鎮行了不遠,處處的,但見一道白影挾著一的黃影,飛快奔來。
林驚風瞪大了眼睛,這肖白竟然將師姐擄了過來,顯然師姐被他點了穴道,動彈不得。
肖白躍至林驚風麵前,道:“行了。我們走吧。”
“混蛋。放開我。”陳憂蘭怒喝道。
林驚風皺了皺眉,道:“肖兄,我師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