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四章 吸血僵屍

順爺張口說道:“你們還記不記得四年前,你們燒的那個旱魃?那個旱魃就是吸血的僵屍,當時還跑了一個,今天又來了一個吸血的僵屍,僵屍這些東西,都是十分的厲害,善吸人血,力大無窮,我們莊上,隻有你們師兄弟能對付僵屍,所以讓你們小心一點。”

師弟保國說:“順爺您就放心吧,我們現在可不是當年了,要是遇見僵屍,我就用鬼頭刀劈了他。”

我也隨聲說:“順爺,這個僵屍在我看來,應該在蔭屍和僵屍之間,頂多是個白毛僵屍。師父的一本書上寫著,飛沙之地養蔭屍,蔭屍有怨氣而不化,變成破棺僵屍,而破棺僵屍演變,可能是白毛僵屍,此僵屍長滿長白毛,身硬如鐵,綠色眼睛,好吸食畜生之血,因為生前有怨氣,死後怨氣在胸中不散,而夜破棺而出,成為吸血僵屍,此僵屍怕光怕狗,更是懼怕人,見到人之後就會嚇的逃跑。”

這時人群裏有一個聲音說:“大膽你說的可不完全正確,我告訴你,這個僵屍可不分什麽長不長白毛,隻要是僵屍就老厲害了。”

我一看說話的是賈家的長工長慶,這個賈仁義從那次之後,像是變了一個人,那個時候地主收租都是大鬥收,小鬥出,而賈仁義在年底收租的時候,把自己家的大鬥砸了,換成了一個標準的鬥,每一家還少收了兩鬥,說是讓佃戶們過一個好年。長慶自從那件事之後,也和我們好了,好幾次提著酒,到我們三寶觀和我們一起喝酒。

長慶到了我們的跟前,我對長慶說:“長慶哥你這麽說,肯定是也見過僵屍了?”

長慶說:“我何止是見過,那一次還差點被僵屍吃了。”

我說:“長慶哥你說說自己碰見了一個什麽樣的僵屍,說出來給大夥聽聽。”

長慶說:“這還是好些年前的事情,有一天我到鄰縣,去幫助賈老爺收帳,可是路上遇見了大雨,那個大雨下的那個大呀,走著走著就看見前麵有一個大院子,看到大院子之後,我趕緊的奔那個大院子而去。這一路走的我是又累又餓,於是就靠著大門想歇一歇,靠在大門上,閉著眼睛竟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正睡的香甜,忽然有人開門,我身子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同時聽到有人發出一聲驚呼聲,於是我趕緊睜開眼睛去看,隻見一個老頭驚慌的看著我,問我是什麽人,我趕緊起身對著老頭說:“大爺您別誤會,我不是壞人,隻因老爺讓我收賬,路上遇到了大雨,隻好到您家的門口避雨,現在雨快停了,如果在這裏不方便,我這就走。”

老頭說:“非是我小心,隻因最近鬧響馬,我怕是歹人探路。”

我趕緊說:“大爺你不要擔心,我家老爺叫賈仁義,我是長工叫長慶,你一打聽就知道。”

老頭說:“你原來是賈家的長工呀,說實話我和賈仁義還算是認識,不管怎樣說,這個天陰的還挺厲害的,如果不嫌我家寒舍簡陋,就在家裏住下,喝口熱湯,明天再趕路。”

我一聽趕緊說:“那我就謝謝大爺了。”

就這樣老頭領著我進入了一間屋子,這間屋子用木板隔成了兩間,老頭說:“家裏沒有空房了,你就在這間屋子裏將就著住一夜。”

我趕緊謝謝老頭,老頭說:“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誰在外沒有一個三災五難的,我出去給你弄點熱湯菜去。”

說著話就走了出去,一會的功夫端來一碗菜,和兩個窩頭,對著我說:“小夥子都這個時候了,我家已經吃完飯了,這點湯菜和窩頭,你就將就一下吧?”

我一看這些對我來說,已經是怪好了,我趕緊謝謝老頭,狼吞虎咽的把飯菜吃完,老頭收拾好碗筷對我說:“小夥子我們算是素不相識吧?”

我趕緊點點頭,老頭說:“俗話說知人知麵不知心,我想……”

我看著老頭吞吞吐吐的樣子,知道人家對我不放心,於是就拱手說道:“大爺,我真不行這就走。”

老頭聽了就趕緊說:“不不不,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說在外反鎖上門,可是又怕你懷疑我是歹人。”

我趕緊說:“大爺您這是什麽話,這讓我住,還管了我一頓飯,這已經讓我感激不盡了,鎖門這是在情理之中,我怎麽會懷疑哪?”

老頭聽了後就說:“那就好,那就好,老頭我就在外邊鎖門了。”

我點點頭,老頭走了出去,反手關上門,接著聽見哢啪一聲落鎖的聲音,我被鎖在了屋裏,屋子裏有一盞油燈,和一張床。屋裏沒有什麽人,所以我毫不顧忌的把濕衣服脫下來,擰幹了搭在床頭上,躺在**就開始睡覺,半夜裏睡的迷迷糊糊的,忽然聽見悶雷的聲音,哐哐哐,聲音非常的沉悶,我原以為要下雨了,可是仔細的一聽不對勁,這個聲音不像是雷聲,好像是從隔壁傳來的聲音,像是有人在砸東西。

我趕緊從**坐起來,點著了油燈,仔細的聽那個聲音,確實是從隔壁傳來的,隔壁看樣子也住著人,裏麵有燈光,那些燈光,隱隱約約的從木板裏透過來。那邊有住的人,這不關我的事,於是我就又躺在**睡覺,這時隔壁忽然傳來了吱吱嘎嘎的聲音,我這下子再也睡不著了,心裏想,這個到底是什麽聲音,那邊的聲音還在吱吱嘎嘎響個不停,我再也睡不著了,就起身慢慢的朝那個木板靠近,然後透過木板,朝著那間屋子裏看。

隻見隔板的那頭停放著一具黑色的棺木,棺材發出瘮人的幽光,棺木前放著一盞油燈,正散發出微弱的熒光。那種油燈我看著眼熟,就是老人了,棺材前放的長明燈。一個年輕的紅衣女子背對著我,用梳子梳理著烏黑的頭發,那個女子的頭發很長,她就那樣輕輕的梳著。

我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看見棺材前坐著一個紅衣女子,心裏開始和貓抓一樣,想看看女子究竟長的什麽樣,唉,我這也是被衝昏了頭腦,想想在棺材前坐一個紅衣女子,能是什麽人?

就在這時那個女子如我所願的轉過頭來,她轉頭的時候,脖子有些僵硬,轉的很慢,等頭轉過來的時候,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那是一張白的不能再白的臉,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眼睛空洞洞的,看著前方,雖然不是朝著我看,但我心裏能感覺到,那個女子正在看著我,一張嘴染的血紅色,像是血染的,和那張慘白的臉結合在一起,格外的瘮人。我看著有點發呆,就在這時我看見那個女子的臉上不對勁。

那個女子的臉上長滿了白毛,就是細細的那種白毛,忽然女子把嘴巴張開,我看見一嘴的白牙,那個女的嘴一直大張著,好像想喊喊不出來的樣子,接著眼睛慢慢的從眼眶裏凸出裏,那兩個眼珠子像是要掉了出來,從女子嘴裏伸出一條舌頭,舌頭越伸越長,一直伸到一尺多長,我見到這裏當時腦子懵的一下子,差點被嚇死。嘴裏不由自主的叫出聲音,我一叫出聲音,這下子可惹了大禍了,那個女子這回用眼睛死死的盯住我,然後慢慢的起身,頭沒有動,隻是身子朝我的這邊轉過來,我嚇的不行了,往後退了幾步,大喊著救命,想到了逃跑,可是到了門口失望了,門被鎖死了,根本出不去。